贺呈陵伏在床边,“这一篇密码信息有这么多字,空一个显然过于长了,所以应该是空两个。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将每隔两个字的信息圈起,组成了一句话――
[第三层假板舞号苍哭一嚎极装香]
“第三层甲板五号仓库一号集装箱。”两人异口同声。
“第三层,那就是C 层。”贺呈陵吐槽道,“节目组也真是的,刚才是佛,现在是基督,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出现默罕默德,一下子将三大宗教凑齐。”
信佛的大家小姐,教会学校,无数人莫名仰望的欧洲。林深觉得这一切都像极了暗喻,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愿意和这一期的编剧好好聊聊。“说不定呢,毕竟在这个年代,屈辱与开化同步,谁都有意无意地去看向船要去往的方向。”
贺呈陵看了一眼表,“上午快结束了,我们赶快去吧。”
林深瞟了一眼沙发后面的床头柜,那上面红色的便签颜色鲜艳,角落微微翘起,若是大面积的铺撒开来定是无限春情。
他在这样的想象之中缓声应答:“好。”
林深和贺呈陵下楼的时候在转角处听到了下面有人争吵,是严安和杨荔和。
林深打算走,但却被贺呈陵抓住手腕。
两个人站在那里心安理得地听墙角。
杨荔和娇娇软软的声音传来,“严安,我们如果不去的话,连信息持有者都找不到,就算是知道了林老师和贺导的信息能有什么用,我们又杀不了他们。”
那位走翩翩君子高智商学霸人设的小鲜肉气急败坏地道:“可是我刚才差一点就得到林深的信息了,是你没找到贺呈陵的,是你怕自己赢不了才这么说。”“如果你非要这么讲,那我也没办法。”
“要不我们就分开吧,你按你的方法去做,我按我的逻辑去做。”
“最好这样,你也不会拖我后腿。”
林深和贺呈陵听到这里对视。
不管其他,他们都已经不可置否地握住了一分,林深是严安的暗杀目标,而贺呈陵,则会面临着杨荔和的暗杀。
贺呈陵冲着走廊抬了抬下巴,紧接着,两人就换了另一边的楼梯。
“先回去写便签,还是去仓库?”林深问。
贺呈陵扯了扯衣领,“去仓库吧,那个先不着急。”就这两位的进度,要想杀掉他们,实在是没那么容易。
七分钟后,林深和贺呈陵来到了五号仓库一号集装箱。使了使劲儿也没有把集装箱的门打开。
贺呈陵无奈,“节目组是拿胶把这里粘上了吗?”
“也有可能是里面的人在扒着门。”
贺呈陵有些不爽了,抬起脚踹上去,声音嚣张,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绝对比抓到两人要扔到海里喂鱼的酒吧老板和歌舞厅领班还要像坏人。“里面的人听着,要是你们再不自己出来,我就找人把这个箱子抬着扔到海里,也满足满足你们两个想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的愿望。”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可是贺呈陵却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慢慢地开始倒数。
“十。”
“九。”
“八。”
……
贺呈陵数到四的时候集装箱从里面打开,走出穿着红裙的舞女和黑色燕尾服的调酒师,两人神色紧张,十分自然地配合演出。
贺呈陵依靠着箱子笑,“你看这样多好,差一点我就要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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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感觉他快要被此刻的贺呈陵迷死,他觉得贺呈陵像极了一个爱好恶作剧的孩子。
因为这一点,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更年轻的,十几岁的贺呈陵的模样。
头发或许还没有现在这么长,还是微微的卷曲,眉峰应该比现在还嚣张,一个人走在柏林的街头,走过勃兰登堡门,走过威廉皇帝纪念教堂,走过弗里德里希皇宫剧院,走过哈克庭院,买下姑娘手中的一只娇艳的玫瑰花。
长长的街区,灯影投射着拉出长长的影子,冷眼旁观形形色色的人。
他肯定打过架,跟寻衅滋事的小混混,又或者是出言不逊的同学,痞里痞气地挑眉,说起话来带着狠劲儿,动作和人一样干净利落,没有任何花哨的表演成分。
那张想象出来的少年的脸与面前正懒散地将重心放在别处扬眉笑着的人重合,幻化成林深眼中那个动人的倒影。
就是这么突然的,林深的心动了一下,像是呆在柏林万湖的岸边,白啤浮起的不愿消解的泡沫。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君:
(1)波罗的海是世界上盐度最淡的海。
(2)skip code 是关于《圣经》的一个典故,即圣经中每个若干的字符之后,把得到的文字再拼出来,又可以组成一句完整的话。据说甚至对对肯尼迪被刺、日本95大地震之类的大事儿都作出了“准确预言”。
这个隔“若干”位的“若干”,是穷举得到的,也就是先隔 1 个字看,如果剩下的拼不成完整的句子,那么就隔 2 个字看,依次类推。
文中的这段就是隔两个字来看的,作者笔力和时间有限,所以就编的四不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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