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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有刁钻的角度要攻击人,又说:“贺总,贵司开发的交友软件居然被你拿来约炮,这好像不太道德吧。贺兰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您凡事行事必须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么您还能做出这种败坏家风的事来?”
贺兰无语地看着他,这人表情十分得意,好像对自己接不上话来这件事极为自豪,得逞的神情颇有几分成功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气。那模样意气风发,鲜活得又如少年。他默默地想,林戚这个“爱他就骂他”的习惯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林戚则像终于了结一桩陈年的宿仇似的,呼出一口气。他当时接到贺兰发的那个推销“YOU'RE”的邮件,心里有多无措,现在就有多畅快。
两个人进门后,林戚首先走到阳台看玫瑰,这花长势喜人,红得灿烂。夜空下微微摇着花瓣枝叶,漂亮得不可思议,林戚便拍一张照片发给楚曦晨,表示自己没把他送的花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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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晨没多久回:“真的养的太好了,上回我回家,越清他爸爸那盆搁在露台,被北风摧残的像野草,白白辜负人家正统的玫瑰基因!”
林戚看着手机出神,贺兰早把暖气打开,前前后后地在厨房和客厅走来走去,现在正把一杯热茶搁在他面前,瓷器与玻璃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我们家哪有云雾茶?”林戚喝了一口,嫌苦,然后想起他不喜欢喝茶,厨房里只有矿泉水。
“是我的,冬天喝点热水更好。”贺兰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戚把手机一丢,嘲笑道:“你像个一辈子没开过荤的老干部。”他起身,叉开腿跪坐到贺兰身上,扶着他的肩膀,低头问道:“老干部,还等我生日啊,等的了吗?”
贺兰看着他的嘴唇,一言不发地捧住他的脸,这人从来牙尖嘴利,除了亲吻,什么都堵不住他的嘴。
他们两个不是没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只是这一次好像与以往的不同,像终于补全内心缺漏九年的洞口,心不再漂泼无助,每一个亲吻都确确实实落到实处,不仅疼惜那一寸发红的皮肤,也索取安慰着那一寸战栗的灵魂。
情到浓时,总会有人情不自禁。林戚总是容易冲动的那一方,他在别的地方还可以忍耐一二,但在这种情况下,自制力早就丢到九霄云外,连带着本就所剩无几的羞耻心也忘得一干二净。
忍不住,也根本不想忍。亲他的人是他爱的人,凭什么要忍?管他什么生日不生日,纪念不纪念的,喜欢不就是肆意妄为,一同放纵沉沦吗?
暖气升腾的屋内,林戚出了一层薄汗,他动作越来越放肆。作乱的手指碰到贺兰的皮带时,这人猛地把他手腕勾起,死死掐住,林戚眯起眼睛俯视他明明也含着湿润情|||意的眼,笑道:“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是良家妇女,要我三聘六请明媒正娶出闺成大礼,才肯以身相许?”
贺兰明煦道:“不至于。”他依旧没放手,两相焦灼着,林戚渐渐从眼里烧起薄怒的火,低头撞他额头,狠厉道:“那你他妈的不放手?!”
“……”贺兰忽然把放松放着的长腿往沙发这边收起,林戚坐在他身上,不免被抬起的腿影响,硬|||是被迫往前挪了挪,一时碰到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林戚的面色顿时变得非常精彩。
贺兰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心里大骂自己,但他也无奈,搂着人轻声解释道:“今天不行,你知道没有那些东西会有多难受。”
林戚抖了一下,像被什么可怕的回忆惊到,他顿时失掉所有的精神气,但还有些不死心,问道:“你那里没有?”
见他摇头,林戚沉默了,过了一会说:“我以为你是假正经,原来你是真正经。”那些野马脱缰的念头已经慢慢收回去,但一想还是十分憋屈,于是恨铁不成钢道:“你他妈的,搬我对面连润|H都不预备?那你搬来干什么?做看护保姆吗!”
又说:“用别的行吗?沐浴露鞋油八四凡士林,防晒霜发胶油鱼花露水?”
贺兰摸摸他的额头,心疼道:“都气得神志不清了。”
林戚极度不爽地拍开他的手,从这人身上下去。茶几上的手机消息提示灯一直在闪绿灯,他拿起来,看到越清问他去不去同学会。林戚回了个去字,把手机无情地丢回去,转身回房间,走到一半回身烦躁道:“你今年几岁?不做到底就没别的办法是不是?还不滚过来?!”
贺兰就从善如流地滚过去了。
这一晚林戚满不满足另说,总之贺兰明煦很满意。阳台的玫瑰花开得很盛,而同楼层的另一间屋里,颗颗在猫屋里睡得安详,猫食盆被舔得油光发亮,整个屋子一片狼藉,一团乱麻,这都是它生活过并且抓狂过的证据。想必它在睡梦中还在唾骂那个见色忘猫的主人。
同一天晚上,有的人错乱颠倒,迷蒙沉沦;有的人却万念俱灰,穷途末路。
林一帆与林安谧最终只能接受审判结果,他们已经是具有承担责任义务的成年人,不是光靠耍赖就可以逃脱惩罚的小孩,他们要为曾经的持强凌弱付出代价,并注定永远无法消去这个打在身上的耻辱的烙印。
他们在夜里辗转反复,无法入眠,恍然间也会有一秒钟想起,林戚也曾如他们一般被少年的噩梦深深拥抱,被缠身梦魇压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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