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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秒,乔鹤行抬起头,发现商鸣并没有走,还在审视地看着他。
乔鹤行心里就有了点不悦,他不喜欢商鸣的眼神,太有攻击性了。
可他和郁沉言现在是合作伙伴,他会给郁沉言和郁家都带来利益,他想不通商鸣的攻击性从何而来。
好在这时候郁沉言回来了。
看见乔鹤行,郁沉言才想起来今天的会面,“你进我办公室吧,”然后他又看着商鸣,换上了另一种口气,像撒娇又像命令,“帮我泡个茶,我平常喝的那种,开会开得我头疼。”
商鸣只能认命地去和秘书抢工作,他好歹也是郁家二把手,却天天给郁沉言当保姆,但要命的是,他还当得挺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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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鹤行和郁沉言商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
里头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对未婚的夫夫,独处。
商鸣像头困兽一样看着那扇门。
好在没过多久,乔鹤行就出来了。
“那郁先生,咱们就之后再见了。”乔鹤行淡淡说道,脸上的神色说不上是愉快还是不悦,他即使现在一时算得上落魄,却也无需去讨好谁。
“嗯,之后见。”郁沉言让秘书过来,“送乔先生下楼。”
商鸣敏锐地察觉到,郁沉言和乔鹤行,似乎比一般的商业联姻还要疏远些。
而郁沉言已经站到了商鸣身边,轻轻骂了一句,“真是和乔礼一样的小狐狸。”
“怎么说?”商鸣不动声色地问道。
郁沉言迟疑了一下。
他昨天出于一些自己羞于启齿的念头,没有告诉商鸣他和乔鹤行的婚约是假的,但是现在清醒过来,他却知道自己必须告诉商鸣。
商鸣是仅次于他的管理者,他和乔鹤行到底有没有那一纸结婚证,会影响集团很多事情,包括商鸣对乔鹤行的态度。
“乔鹤行不会一直留在郁家的,等到乔家的事情结束,他就会回乔家当他的少爷了,”郁沉言淡淡道,“你真当乔礼把儿子送来给我当太太的么?他疯了才这样。”
商鸣迅速领会了郁沉言的意思,“你们不会结婚?”
不知道为什么,郁沉言似乎从商鸣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看出了一点高兴的意味。
“嗯,但他在郁家的这段时间,名义上必须是我未婚夫。”郁沉言拍了拍商鸣的肩膀,“昨天喝多了,没和你解释清楚。你要负责乔鹤行的安全,他要是伤着了,我不好和乔礼交代。”
商鸣盯着郁沉言看了一会儿,看得郁沉言都有些奇怪了。
“你看我干嘛?”郁沉言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不准备结婚吗?”商鸣问,“既然乔鹤行是假的,那你是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了吗?”
郁沉言沉默了一下,他口是心非地看着窗外,“也不是,也许有天会结婚吧,找个温柔体贴的人结婚,好像也可以。但乔鹤行这种就算了。”
“倒是你,”郁沉言眼睛还看着窗外,“我看你和晚静都快十年长跑了,还不准备……”
结婚吗?
这三个字郁沉言到底是没说得出来。
没有了酒精,没有了昨天车里压抑的气氛,郁沉言发现自己愈发清醒冷静了。
他又变成坚不可摧的郁先生了。
他没有那些儿女情长。
他有的时候甚至会希望商鸣和徐晚静快点结婚。
他亲眼看着商鸣得到幸福,在教堂里对一个女人许诺终身,也许他就能死心了。
他害怕这一天,却又渴望这一天给自己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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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商鸣没有回答他。
商鸣语焉不详地敷衍他,“晚静不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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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关于结婚的谈话开始得莫名,结束得也没头没尾。
郁沉言被商鸣的回答弄得心浮气躁。
但他们两个谁都不是闲人,相对清闲的早上过去之后,郁沉言就得去他和周家一起开发的新楼盘视察了。
而商鸣则去听这个季度的分公司报告。
郁沉言跟周家也算是合作过两次了,他和周家现在当家的周柏山关系还可以,周柏山的年龄比他大了不少,但还算一个不错的商人。
所以他接受了周柏山的午餐邀请。
但是饭桌上,除了他和周柏山,还有一对年轻的男女。
“郁先生,又见面了。”周云辛笑眯眯地说道,对着郁沉言笑出了一口白牙。
郁沉言有点诧异地打量他。
周云辛和上次见面很不同,头发修剪过显得很精神,脸上也没有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穿上利落的衬衫长裤,甚至有点青年才俊的意思。
“云辛现在也开始接触家里一些生意了,只是不成气候,沉言你有空多指点指点他。”周柏山笑呵呵道,言语间很是纵容,他又看着另一个女孩子,“这是林歌,你见过,她和云辛是朋友。”
郁沉言记得商鸣提醒过他,周云辛对他心思不正。
可是整场饭吃下来,周云辛倒是都规规矩矩的,言谈间很有礼貌,问的也是一些商业上的事情。
郁沉言心里想,纵然这年轻人对自己有那么点心思,现在也知难而退了。
更何况这桌上还坐着一个林歌,说是周云辛的朋友,但是能被带来和长辈吃饭的朋友,怎么听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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