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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郁沉言和商鸣都很晚才离开了办公大楼,避开了员工的耳目,郁沉言极不耐烦地被商鸣裹在西装外套里,抱进了车里。
而不等车在车库里停好,那辆兰博基尼就再一次晃动起来。
也就是这天之后——
郁沉言发现自己作了个大死。
他真的是低估了商鸣的体能,明明是从小一起训练的,商鸣虽然一直在武学上略胜他一筹,但是照理说体力和恢复力不会有太大区别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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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打办公室那天之后,他十天有八天是揉着腰起床的,脖子上的吻痕就没怎么消过,旧的刚刚淡去,新的就有添上来。
郁沉言站在镜子前,阴沉着脸扣上高领衬衫的扣子,深感不能再这么放纵商鸣下去。
他堂堂郁家家主的面子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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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就搬回了平山路的郁宅,招呼都没和商鸣打一个。
他回来的时候,正撞上郁辞和乔鹤行一边说话一边从楼上走下来,两个人看见他突然进门,郁辞像是吓了一跳,乔鹤行倒是神色淡淡,只是脸上本来温柔的笑容迅速就消失不见了。
“爸你怎么回来了,商叔呢?”郁辞走到他身边,还往他身后看了看。
郁沉言心想,我能让他跟我回来才怪。
“他还有事,我先回来看看你,最近我可能就住在这里了。”
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一段时间不见,郁辞的头发稍微长了一点,但还是一样的柔软蓬松,像在摸小猫。
郁辞一向是很喜欢他回郁宅住着的。
可是这次,他却诡异地在郁问他辞脸上看到了一点迟疑。
好在下一秒郁辞就笑起来,“好,那爸晚上吃什么?”
还是儿子贴心又乖巧。
“都行,清淡点吧。”郁沉言又捏了下郁辞的脸,觉得手感不错。
他越过郁辞,看见了站在后面的乔鹤行,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他根本没什么想说的,两个人从来都是关系淡淡,点了个头就算打招呼了。
乔鹤行似乎也不是很想见他,敷衍地说了声,“郁先生,好久不见。”
然后又扭头去和郁辞说话。
郁沉言心里不由有些奇怪,心想乔鹤行什么时候和郁辞关系这么好,郁辞也是,向来不是多么外向的性格,对着乔鹤行倒是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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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确实像郁沉言要求的那样,比较清淡,桌上的几个辣菜都是给乔鹤行准备的。
但郁沉言发现郁辞也乖乖地在喝粥,不禁有些奇怪,“你不是也爱吃点辣的吗?今天怎么不碰了。”
郁辞神色一僵,勺子在粥里搅拌了一会儿,含糊不清道,“最近肚子不太舒服。”
郁沉言抬了抬眉,没多想。
一直到许久以后,郁辞和乔鹤行早就在他眼皮底下暗度陈仓的事情暴露了,他才反应过来。
他的宝贝儿子,早就已经被狐狸叼走了。
可惜悔之晚矣。
-
吃完晚饭,又在书房待了会儿,郁沉言就心满意足地躺上了只有他一个人的床。
屋子里的灯光调得很暗,摆设也和他在兰庭的房间完全不一样,更有一种古典优雅的风格。
在把自己塞进黑色的丝绸被子里的时候,郁沉言心里颇有点满足感,心想这真不是他不厚道,实在是给商鸣逼的。
他都三十六了,早就不是青春年少了,哪还经得起商鸣这种折腾。
有时候他都怀疑商鸣是不是背着他吃药了,一天天的精力这么旺盛。
郁沉言一边心里暗自嘀咕,一边默默缩进了被子里,身边没人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没了商鸣一会儿抱他一会儿亲他,成小时地打扰,他睡眠质量都好了不少。
可惜,后半夜的时候,郁沉言就觉得自己在梦里有些喘不过气。
他像是被什么石块给压住了心口,说不上难受,但是胸口闷闷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在卧室昏黄的灯光里,他看清了正坐在他身边的商鸣,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衣,一只胳膊横在他胸前,手指还捏着他的下巴。
郁沉言一巴掌就把商鸣的手给打掉了。
他恹恹地看着商鸣,把被子拉高,表达了自己的不欢迎,“滚蛋,私人卧室,拒绝进入。”
商鸣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他今天事情多,回家本来就晚,结果回到兰庭,屋子里居然空空荡荡,根本没有郁沉言的身影,他一开始还以为郁沉言有事出去了,打了一圈电话才知道郁沉言居然躲到平山路来了。
“丢不丢人,都躲到孩子这里来了。”商鸣暗笑道,他的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抓住了郁沉言的手,“明明都是你先招我的。”
他当然知道郁沉言最近不满的是什么,又是为什么招呼都不打就躲到了平山路。
这简直是倒打一耙。
郁沉言把被子掀开了,没好气地瞪着商鸣,咬牙切齿道,“商鸣你还要不要脸,这么听我话,那我让你滚下去你怎么不听。”
“这你就太为难我了。”商鸣无奈道,郁沉言在床上的脾气和床下一样不好惹,他倒是想听话,可这哪是他能控制的。
但他在郁沉言再开口前,就迅速地低下头,叼住了郁沉言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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