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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下泻进来,把被黑色隔音棉包纳的房间点了个通透。
“赶着吊丧啊!”简灼把耳机朝桌上一扔,转头看向冲进来的齐弈柯。
“不是二月一号发歌,你现在搞什么?”
“就这事?”简灼把椅子转过来,“新年surprise,不可以?”
“还没联系好推广,你发什么疯。”齐弈柯走进这个小房间实切地感受到其脏乱程度,真是毫无落脚之地,他踮着脚走到简灼面前:“先不说这个了,我把你参赛表填了。”
简灼一怔,“什么东西?参什么赛?”
“今年的Blaze of Glory。”齐弈柯俯身和他对视,“你必须去。”
Blaze of Glory大赛简称BOG,从台湾地下兴起,十余年的举办经历已经让它成为全国说唱界的权威赛事。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助力性,无一例外,每届胜者都会在这个圈子闯出一席之地。
齐弈柯就是其中一员,两年前的冠军,那时他20岁。
“我操他妈……”简灼震惊地一蹬就站起来,“做这些事情怎么不先来问我?!当监护人当上瘾了啊?”
“不然呢,你想去参加电视选秀?”齐弈柯捏了捏简灼的脸,又拍了拍,若有所思:“如果去的话说不定真可以,会受欢迎吧,小女孩不都喜欢长得好看的?有流量,就有钱。有流量,就有人听你歌。出名了记得带带我们OSOM出逼,巡演票价就可以直接翻三倍。”
“死都不去,你自己怎么不上去丢人。我们齐少不是大帅哥吗?青羊区陈冠希。”简灼剥开一版奶片,又轻飘飘地跟一句:“除了腿有点罗圈之外。”
齐奕柯骂了一句把他往后搡,简灼站定才正经开口说:“我battle真不行,好尴尬。而且脾气不好,可能会真的气到打人。”
“不行就练,OSOM所有人都会愿意帮你。要打人就去,大不了就是打完跑着躲警察。只要你真的想把事情做好,这些从来不是问题。”齐弈柯看向他,“简灼,你之前找到我的时候给我说的什么?结果现在就天天缩在录音棚?不进厂牌,不搞关系,不跑演出。”
他皱了皱眉,“有野心就去做,老子管你摔成什么样,死了都可以,也比现在畏畏缩缩的好。”
简灼怎么不想登上更大的舞台,可他抱着的顾虑实在太多,那一次的经历几乎成为他的梦魇,让他陷进漩涡,担心自己经验不足被人嘲笑,担心自己成绩影响一直帮助他的齐弈柯,其实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没骨气作祟。
“你无所谓,老子更无所谓,大不了一起丢脸,上去就说我是OSOM的,你们招牌必砸。”简灼并没有让那段沉默维持很久,做出这个决定本来就不会用得了这么多时间。
齐奕柯的眼亮了一下,似乎有点激动:“我们招牌必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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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起“我们”。
简灼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低头收拾起自己的桌子,把那稀稀落落的零食包装从杂乱的充电线里解放。
铺满了黑色隔音棉的狭小房间显得是这样暗无天日,只有那一块屏幕是亮的,投出来的蓝光渲在简灼闪烁的眼上,把齐弈柯看笑了,“你活得他妈像个耗子。”
简灼一横牙,抠了块奶片塞进他嘴里,好整以暇地观察着齐弈柯像是被喂了鹤顶红一样“噌”得跳起来,又把那东西吐在脚边的垃圾桶里。简灼直呼:“我日,你不吃就还给我!”
“所以你就该认可人家叫你小屁孩……多大人了还天天抱着奶片啃。”
“滚滚滚。”简灼没个耐心,“先说好,春节不要打扰我,有事也不准安排在那个时候。我春节要和朋友出去玩!”
齐弈柯顶着一颗茫然的脑袋就被简灼果决地轰出了家门,直到迷迷糊糊踩进车厢脑子都没能够转过弯:简灼哪儿来的什么可以一起旅行的朋友?
简灼嚼着原味奶片走到窗边,那一家诊所从这盏并不很大的窗就能瞧见。
他抿了抿嘴,转身从工作桌一堆杂乱的数据线底下翻出一张名片,含着奶味就笑起来,拨下了那一个座机电话。
“您好,这里是私人口腔诊所,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简灼靠在窗边,张着嘴胡说:“我牙痛,痛得走不动路。”
“究竟是哪里疼痛呢……”
“说不清楚,太痛了,意识都模糊了,快叫周医生出诊,我是他病人,已经要不行了,已经痛得我开始在床上三周半前滚翻了。”
前台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也来不及确认周恕琛是否还在医院:“先请问您的住址……”
“你直接给周恕琛说我是简灼,他就知道了。”简灼说。
不到四分钟,周恕琛的身影就出现在电梯间。
简灼见状立刻准备把自己探出来的头收回去,却被周恕琛逮个正着。
周恕琛三步走过来,捏住佯装刚刚过来开门的简灼的脸颊,“把我骗来干什么。”
“为什么觉得我在骗你。”简灼嘟嘟嚷嚷地开口。
“来翻一个?前滚翻。”周恕琛觉得好笑,“小祖宗,我是正畸医生,你是不是叫错科室了。”
“把辫子拆了?”周恕琛微微偏头看他,扬了扬眉,又伸手去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顶:“手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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