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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用沈平格的衣服来做肮脏的事情——他不是故意的,是无意识的,他从沈平格气息能联想到很多,可他大概就是不入流,他多数是想到“性”。
“你这些表现都很奇怪,你平时不会这样,”沈平格又坐了回去,垂眼玩弄连燕的手指,强迫他分开紧攥的手指,抚摸手心里掐出的红月牙,“我有想过,但我的猜测毕竟都是主观的,你也不需要告诉我真相,只需要点头和摇头。”
车子驶到了夜市,果然堵车了,车玻璃隔绝开了外面的喧嚷,连燕觉得不安,尤其是当他无法攥紧手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站在崖边了,甚至紧张出了冷汗。
“一开始我觉得是因为视频的原因,那么多人的偏见,对你而言影响一定不会小,但我又自己推翻了,如果是因为视频,那这几个星期,你应该都是同一个反应,”沈平格看向窗外,理性的分析总是冷淡的,“但你奇怪只是在这两天,那就是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连燕咬住了嘴唇,尝到了疼痛和铁锈味儿。
“这两天只是上学和在家里,按理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我爸去见完老师的时候,好像和你有个单独的相处,”沈平格说,“他的衣服都放在自己屋里,为什么要让你去拿。”他又看向连燕,连燕垂着眼,睫毛轻颤,他说:“这些都是我猜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在学校遇到校园暴力,无论是冷暴力还是肢体暴力。二是……”
他说:“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连燕手指动了动。他的右手被沈平格掌握着,那点细微的反应几乎无处可逃,基本等于变相承认了事实,这让连燕觉得沮丧,又羞恼起来,还是在战栗。
“说了什么?”沈平格轻声说。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可沈平格还是不放过他,一定要让他露出血淋淋的真相,他和沈逸明都一样!都只想让他疼。
连燕感到呼吸困难,眼眶却还是干涩的,他有那么一刻是怨恨沈平格的,可沈平格松开了他的手,他却误以为沈平格要扔掉他,那些怨气倏地散开了,连燕死死抓住了沈平格,搂住他,在出租车的后座,在熙攘的夜市街道,和他接吻。
出租车司机看了眼镜,明显吓了一跳,咳嗽了声,连燕生气起来。
凭什么他们谈恋爱,天要管,地要管,见不得光,上不得面!他们不比别人高贵,但也不该比别人低贱,蝼蚁也有躲在泥土下交配的权力,他为什么不能在人群中亲吻他的爱人?
沈平格揽着他的腰,车子又开始慢慢行驶,终于走出了夜市,反客为主,将他抵在车门处,手垫在他的后脑勺,防止连燕磕着头,车厢里都是细微的水声,连燕最后的埋怨也没了,身子骨都软掉,沈平格感受到了他的脸颊处的湿滑。
松开,连燕抽泣着给他比划。
-对不起。
像是胡言乱语,又同他比划:我爱哥哥,我爱你,很爱很爱。
“其实我很生气,你从来都不信我,不信我能处理好这一切,我是有多无能,才会让你觉得,只有你能扛这一切,”他们都在暗处了,斑驳的光影偶尔映亮瞳仁,深色的,沈平格看他的嘴唇,大拇指擦过,声音有些哑,“不是哥哥吗?怎么不信我呢。我不想让你觉得那么累。”
他们只是对视着,好像时间静止。
“你很漂亮,我一直都这么觉得,尽管这个词不是为男孩子准备的,”沈平格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在四月初,声音也像这四月,莫名让连燕想到了黄昏的霞光,氧化的苹果肉,和鸽灰色的云堆,他说,“你该是盛开的,别枯萎在我手里。”
连燕忽的没那么累了,他朝沈平格笑,尽管他脸上还有泪痕,并不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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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下了,出租车司机明显不自在,说:“仁兴百货到了,四十五块。”
沈平格说了别墅小区的名,说:“去那儿,车费一块结。”
连燕看着他。
比划:你别和叔叔吵架。
“看情况啊,”沈平格开了车窗,让车厢内降温,声音也不太清晰,连燕离近了,才听见他说,“哥哥不保护好弟弟,像什么回事儿嘛。”
第100章
像在玩俄罗斯轮盘赌*,透明的左轮手枪顶着太阳穴,谁知道扣下扳机,是空枪,还是子弹破空呢,不过连燕又迫切的想要子弹射出,早点了结。他们下了出租车,手仍没放开,倒是严肃,不像是去出柜的,像是去跳崖赴死的。
可惜夜晚并没有兴趣让他们赴死,沈逸明并不在家,他们牵着的手不必松开了,连燕紧张出了一身的汗,又长呼口气,灿烂的朝沈平格笑,搂着他,要他和自己一起洗澡。
第一枪,空枪。
他们执意叛逆,牵着的手光明正大,第二枪却仍是空枪,沈逸明这两天忙分公司的事情,顾不得他们,没有回家,他们在别墅里喝啤酒,在夜晚弄湿对方的睫毛,在天气渐暖和时摘迎春花。这让连燕逐渐忘记自己太阳穴旁的左轮手枪。
左轮手枪是在第六天射出子弹。
对于这一天连燕并没有提前准备,是星期五,不必上晚自习,连燕那天突发奇想,要坐公交车,于是沈平格陪着他坐公交车,在最后一排,一块钱绕了城市一圈,车子摇摇晃晃,外面也吵,连燕看着外面垂死挣扎的黄昏,又觉手冷,使坏要把手伸进沈平格衣服里,借他腹部暖手,被沈平格打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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