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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资源是有限的,人们的注意力就那么多。王芮说,假如是真的出事,那就用一个更劲爆的消息转移注意力,这样即使还有一部分人关注,也是散兵游勇成不了气候,或者倒打一耙、混淆视听,办法很多;假如是假的,那就用事实澄清,顺便摆出受害者姿态,收获大众同情。”
庄奕的手上有一层薄茧,是经年打球所致,摸着寻聿明光滑的皮肤时,触感非常清晰,甚至微微有些粗砺。
他一手搂着寻聿明的肩膀,一手在他腰际摩挲,距离之近,能听得见他声带的振动:“我们什么都没表态,就是想让舆论发酵得再热一点,到时候回应起来效果更好。王芮已经做好了计划,只要薛珈言一醒,我会把我写好的澄清声明发出去,你再耐心等等。”
这话他重复了好多遍,寻聿明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可庄奕还是忍不住一次次跟他解释。舆论讨伐的是寻聿明,道理是道理,可感情是控制不住的,庄奕总是觉得他会难过,会钻牛角尖,一想到这里他便如坐针毡。
“我明白的。”寻聿明知道他担心自己,也没说嫌烦的话,只是轻轻笑着抱怨:“这就是你所谓的’哄人‘呀?”
“当然不是。”庄奕捏捏他的小红痣,贴着他头顶,低低道:“我是怕真哄你,你太累了吃不消。”
“……”哪里是哄人,分明是撩人。
寻聿明实在累得动不得,不然也想和他亲亲密密做些事,他困得迷迷糊糊,按住庄奕作乱的手,含含混混说了些什么,很快便呼吸深沉,缓缓入梦。
庄奕把他哄睡着,小心翼翼挪下床,床头桌上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他忙按下静音,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掩上了房门。
老陈“喂喂喂”半天,那边始终没人回应,还以为是信号不好,直接挂断了电话。庄奕走下楼,重新拨过去,问他:“我刚才在开会,刘洪祥怎么样了?”
“脑震荡了,孙卓下手太狠了。”老陈叹道,“他是破罐破摔了,刚才警察跟我说,刘洪祥一出院,他们就带走。唉,真是的,他那么个聪明人,怎么这么糊涂!真是想不到。”
事情一出,不只老陈,医院里的人都很惊讶。刘洪祥是最会做人,也最好脾气的一个人,人缘之好,岑寂都比不上。因为如此,在他竞选科室主任失败后,老陈才安排他去管后勤。比起专业水平,他更适合做行政。
但谁都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热心肠的中年人,背后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其居心之毒,手段之阴,品行之劣,让人难以接受,更想不通。
“医院是什么态度呢?”发生这种事,庄奕得为小耳朵讨个公道。
老陈知道他有情绪,安抚说:“你放心,院领导马上做研究。我的意思是,孙卓和刘洪祥予以清退,定下了再跟你说。”
庄奕答应着挂了电话,又打给调查组的寸头组长,和他详细叙述了一遍来龙去脉。
之前孙卓给媒体爆料,说薛珈言是因寻聿明的研究缺陷才突发颅内感染,并举报给医政处,引来了调查小组。现在真相大白,研究虽有不足之处,但工作流程完全符合程序法,自然没有再调查下去的必要。
如今万事具备,只差薛珈言睁眼。
寻聿明一觉睡到晚上七点,醒来时外面夜色如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庄奕刚好端着茶水进来,见他正揉着眼睛发懵,坐到床边摇摇他胳膊,“起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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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寻聿明睡得手都酥了,沙哑着嗓子应一声,被他托起脑袋,低头啜了一口菊花茶。
庄奕搁下杯子,看着他迷茫的睡脸,笑了笑:“都睡出三眼皮了,显得眼睛更大了。”
“我看看。”寻聿明掀开被子要下床,庄奕忙拉住他:“先穿衣服,小心感冒。”
他拿来毛巾加热器上烘着的衣服,帮他套进毛衣,又说:“你去洗漱,吃完饭咱们去医院。”
“刘洪祥怎么样了?”寻聿明问的问题与他如出一辙,两个人的脑电波倒似乎在一个频段上。
庄奕抿抿嘴角,会心一笑:“脑震荡住院了。现在想想,为什么孙卓一直和你针锋相对,多半是他明着劝解,暗里挑拨的缘故。医院里那些流言蜚语,应该也脱不了他的关系,他人缘那么好,说的话大家肯定都信。”
“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恨我?”寻聿明含着牙刷,支支吾吾问:“我从来都没竞争过什么科室主任啊,他至于么?”
“你不要总想这个问题,这种人往往是自我人格没有塑造好,你不可能完全体会他们的心情。”庄奕过去递给他杯子,寻聿明接过漱了漱口,听他说:“有时候你只是比他出色,在不如你的人眼里都是罪过。”
寻聿明洗把脸,擦上他的高级面霜,出来抱了抱他:“你总是三言两语就叫我高兴了,谢谢哥哥。”
“这是我应该做的。”庄奕亲亲他脑门,“不过听到夸奖,还是很高兴的。”又看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快点下去吃饭吧。”
“嗯!”寻聿明粲然一笑,匆忙换上衣服,和他下楼吃晚饭。
外公今天下午不舒服,吃了一点东西便早早回屋休息,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寻聿明和庄奕吃过饭,又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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