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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寻聿明一把捂住他的嘴,四顾一望,红着脸捶了他一拳,“幸好没人,胡说八道。”
庄奕眉开眼笑地揉着胳膊,俯身在他发心一吻,“我错了,别生气。”
“你当心一点。”寻聿明边走边威胁他:“等会儿我要是割断你胳膊,也属于手术风险范畴,都不用负法律责任。”
“谋害亲夫。”
二人走到长廊尽头,一个去左边门里的消毒室,一个去右边门里的手术室。庄奕拉住他的手,低头又吻他一下,薄唇落在眼角,声音温柔如水:“你不欠我什么,明明。爱情只有心甘情愿,没有谁亏欠谁。”
寻聿明抬起头看着他,喉结滚了滚,颔首道:“知道了,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庄奕一笑,满室灿然。
寻聿明抿着嘴角走进消毒室,洗完手举着胳膊穿过电动门。庄奕已躺在手术台上,睁着眼睛望向他,却跟麻醉师说话:“待会儿麻烦您给我多用点剂量,我昨晚得罪了寻大夫,怕疼。”
手术室里轰然大笑。
寻聿明在外人面前冷着脸,过去狠狠剜他一眼,伸手道:“手术刀!”
第119章 大结局(上)
庄奕的手术不必全麻,只须在左手手臂做切口, 寻聿明开刀, 他便在旁边观察。
从前在手术室外隔着大玻璃和教学观摩镜头看他, 只觉得他自信、强大且耀眼, 此刻近距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 才发现寻聿明工作时如此精致迷人,像一只橱窗里闪着光的水晶杯,美丽而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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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乌黑浓长,低头时隐约遮住眼睛,随着皱眉的动作微微颤抖,嘴角两只浅浅向上的小窝,一笑便冲开了满脸的淡漠,抿着时又极为乖巧。
庄奕眼睛一眨不眨, 直勾勾盯着他,寻聿明原本给他做手术就悬心, 感受到他的视线, 半边脸灼得发热滚烫,趁着换镊子的空隙瞪他一眼,低声斥道:“闭上眼睛!”
“遵命。”庄奕笑笑,听话地闭上左眼, 只拿右眼看他。
寻聿明隔着口罩沉下脸, 眼神瞬间变色,轻轻“哼”了一声。庄奕吐吐舌头,怕他真生气, 忙将两只眼睛都闭起来。
岑寂“嗤”地一声笑,递给寻聿明培养皿,“还是老师训夫有方。”
“闭嘴。”
庄奕的手指是因臂丛神经损伤导致的屈伸困难、麻木、震颤等症状,寻聿明采用神经细胞移植的方法,将自己的研究第一次应用到周围神经上,预后效果居然不错。
术后不到一周,庄奕已可以正常使用左手,寻聿明让他做五指伸展动作,原本绷直便会发抖的无名指基本恢复正常,明显比从前灵活许多。
“这还是只是短期效果,神经恢复是非常非常慢的,有时可能需要一两年。如果没有意外,你的手会越来越来灵活,直到完全正常。”
“我现在觉得就很正常。”庄奕举着手一下下握拳给他看,“抖习惯了,乍一恢复,还有点不适应。”
“行了,别过度复健。”寻聿明按住他的手,走到窗前,沿着医院病房楼的大走廊,用力跳了两下,又跑回来炫耀:“你看,我都好了。”
“腿脚比以前还灵活了呢。”庄奕欣慰地搂着他,一起往实验室走,“起码以后不用担心你摔跤了,过两天再拍张片子给李大夫发过去,让他看看。”
“我自己看还不行,用得着么?”
“用得着,看自己的片子感情|色彩太强烈,还是客观的角度好。”
庄奕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找李大夫还有其他事。
之前他联系上托马教授,详细陈述了寻聿明与安格斯之间的恩怨,并将寻聿明上一个获奖研究的各项手续寄给他证明清白,托马已同意帮他们揭开真相。
目前只有托马一个人还不够,毕竟他和安格斯、寻聿明都属于牵涉其中的当事人,立场未免不够客观。
庄奕又请托马帮忙联系上届小组的其他评委,谁成想这老家伙果然如李大夫所说,是个正义感极强的老顽固,非说自己的事绝不拉其他人下水。
迫于无奈,他只好寻求人脉广泛的李大夫帮助,几番周折终于要到了另外十个评委的联系方式。
这些事寻聿明自然毫不知情,事实上他和托马十分类似,在某些立场问题上,都显得有点食古不化。
他们这一行,尤其是在国际医学界,和美国的律师行业非常相似,都是以师承为血统,以荣誉感为凝聚力,从而集中起来的高精尖小圈子。
几乎每个蜚声国际的医生都有一份漂亮的简历,从哪所高校毕业,跟哪个导师实习,在哪几家医院任过职,和谁做过什么研究,取得过什么奖项,发表过什么论文,登上过哪些权威杂志,一路金光闪闪,白璧无瑕。
因为他们掌握着病患的性命,任何旁逸斜出的枝杈,都是一个信誉和能力的潜在风险。也因如此,一旦他们沾上与诚信有关的丑闻,日后便会寸步难行,不仅是患者质疑,连医生的小圈子都自动将你驱逐在外。
寻聿明一生爱惜羽毛胜过爱惜生命,从不肯将自己置于风波之中,无奈风波总是找上他,所以他也不肯将别人置于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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