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轻轻低头，摸到苏灿身后的那把限制枪型，手指在上面缠缠绕绕，枪口儿里面还是冰凉，但是仅仅一衣之隔的苏灿，

　　很烫。

　　“如果我说，这张嘴不光你想，”齐庶轻轻把枪口儿抽出来，握在手里转了方向，对着苏灿的额头，直直抵着，“想它的人多了，我为什么偏偏要给你？”

　　“齐庶，”苏灿叫了一声，他在枪口儿下的一双眼睛，一眨没眨，还是对着齐庶毫无保留，问他，“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齐庶把枪往下挪了点儿，从额头滑到两撇好看的眉毛中间。

　　“你以为是袒护？”齐庶继续往下，划着着对方好看的鼻峰到了正在说话的嘴。

　　然后撬起对方的牙齿，对着他的喉咙，

　　枪口放的深。

　　齐庶现在突然不想让他说话了，他侧了头看见对方耳朵尖儿已经红了，就往上伸手，“你还是闭嘴的时候比较可爱。”

　　“我操，迟到了，老三我他妈要不是在厕所等你半天，至于这么狼狈么？”

　　“你他妈有脸说我，剩了三天的水我喝你也没个提醒，拉肚子这事儿你他妈也有分儿行不行啊？”

　　门口儿突然来了两声挺着急的叫唤。

　　是另外两个快迟到的学生。

　　齐庶轻轻抬了一只脚，踩在横条椅子上，顺便扯着苏灿的衣服把人往上提，基本上两个人就压在最里面的墙边儿上，他身后靠着的就是苏灿弯曲的腿。

　　齐庶用背就能测量的出来，

　　很长也很直。

　　他就坐在苏灿身上，对他身体的每一项反应都了如指掌。

　　“你的东西挺精神，”齐庶凑在苏灿耳边儿压低了声音，在他脖子上还能闻到淡淡的酒味儿，他没把枪收回来，一直顶着，但是伸手摸到苏灿脑后。

　　墙面不平，这么压着对脑袋不好。

　　齐庶玩笑归玩笑，苏灿这么漂亮一颗脑袋，因为自己坏了，那罪过大了。

　　关键问题倒不是这颗脑袋。

　　底下的脑袋让他蹭起火儿了。

　　齐庶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经撩拨，“现在我作为教官，可以告诉你，你还有三分钟。”

　　外面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门口儿第三排的柜子前头，三十秒换装就急着往外跑。

　　从来到走们也就半分钟的事儿。

　　齐庶从苏灿嘴里抽了枪，自己找了自己的柜子，就站在苏灿跟前，开始边换衣服边对着苏灿扯领带，眼里尽是轻佻，“现在给你两分钟对着我解决，剩余三十秒换装备，最后三十秒秒自己去集合站队。”

　　他用手勾着领子的时候，微微侧身对着苏灿站。

　　“你最好现在就开始，”齐庶最后提醒他，“我换衣服挺快的。”

　　“开始什么？”苏灿就这么坐着，头也往上抬，看着齐庶，突然笑出声儿，“我忘了。”

　　“忘了你忘了。”

　　-这事儿你没教我-

　　齐庶的手定在第三节 儿扣子上，看着苏灿从自己身边往外走，就没忍住伸手，抓着他的胳膊，“你现在这样儿打算去哪？”

　　实在是太过难看。

　　明明这么好看一张脸。

　　不应该这样。

　　“换衣服训练，”苏灿挡开齐庶那只手，找了自己的柜子，“有些事儿用不着麻烦你。”

　　“酒是我自己要喝，你是我自己要想，你没欠我什么，”苏灿自己扯着自己身上的外套，顺着胳膊从头上一把撸下来。

　　“你欠我的，都还清了。”

　　齐庶看着苏灿有点儿发懵。

　　单纯因为苏灿刚刚笑了。

　　“小孩儿，”齐庶伸手勾着对方的脖子把人往回扯，苏灿再往前一步就是摄像区，他趁着人没走出去又按着人回去，现在他身上套着的是教官服，颜色比平常学生用的要浅一点儿，更为直观的区别就是他腰上有把满配的“孤狼”。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齐庶对苏灿这种说话模模糊糊的性子没怎么有耐心，“什么叫我欠你的。”

　　“你当我说的都是醉话，”苏灿由着他摆弄，“你就当我喝醉了。”

　　“那你顶着这个东西出去乱晃，”齐庶往底下看了一眼，又说，“就是明着打我的脸。”

　　白给不要，齐庶嫌丢人。

　　“现在还有三分钟，”齐庶最后警告苏灿一句，“到时候酗酒迟到我跟你一块儿算——”

　　齐庶话没说完，被苏灿反身往墙上撞，但是对方同样“贴心”的把手垫在自己后脑山，但是身上传递过来的力量带有绝对压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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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庶，如果你没认识我，是不是会特高兴。”

　　齐庶听见这话心里没由来一阵钝痛，下意识想张口否认，但是等到思绪追上来，又觉得自己的否认也来的莫名其妙。

　　“有没有你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挺不高兴，”齐庶把拇指扣在枪膛上，顶在两人仅存的一点儿空隙里，“你知道你现在对着你的导师在做什么。”

　　“我知道，”苏灿往前一顶，冷硬的枪口压着肚子往后，“这叫以下犯上，”

　　“这叫大逆不道，”

　　“但是，我停不下来。”

　　齐庶忽然意识到苏灿想做什么，伸手放在苏灿的嘴上，“你现在最好控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