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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斐不假思索,恨不得手被多抓一会儿:“不痛。”
“……”
从上次的不告而别宣布分手以后,乐时就再也没有这么靠近过他了,从前总是争吵,但近在咫尺时一个拥抱总能解决大多数问题,真正音信断绝的时候,关系变淡的速度是如此残酷而迅疾,无力回天的失去感觉真实而恐怖,简直出乎于斐的意料。
按现实角度来理性分析,他与乐时纯粹是渐行渐远的冷系分手,是于斐自己偏不信邪,把犹如射线般从一点至分道扬镳的命运轨迹,强行逆转、汇合。
这是一场不计未来、不顾后果的豪赌。
03
室内十分安静,除了绷带撕裂和摩擦的声音,只剩下刻意压抑的彼此的呼吸,于斐绝觉得有点儿尴尬,于是开始更尴尬的没话找话:“你和来我们班扶贫的唐之阳,关系好像很不错。”
乐时垂着眼,面不改色地把绷带抽紧了,于斐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痛得都汪出来了。
“轻、轻点……”
乐时这下明知故问,语气却还是该死的淡定冷静:“你刚才不是说不痛吗?”
于斐被他噎了一下,成功陷入沉默,他低头看了一会儿,乐时替他包扎的神情非常认真,简直是心无旁骛事无巨细,把他的一只手裹成雪白一个大粽子。
乐时睫毛在灯下微微发颤,有一小片模糊的影子落在微微泛青的眼睑上,旧日回忆般轻轻闪动着。
“你不高兴的时候,老是这样皱眉头。自己注意过吗?”
乐时的眉结锁得更深,回答避重就轻:“你和周望屿关系也挺好。”
于斐一下就听乐了,合着你来我往还是耍着小脾气,他忍不住带笑意调侃一句:“你在吃谁的醋。”
乐时恶里恶气地用绷带打了层层叠叠的一个死结,对于斐得了便宜卖乖的行为表示抗议。
“你也没必要。”
04
于斐耸耸肩,眼睛弯弯地像是月牙,像是对爱人的小脾气感到无奈的绅士先生,二人一冷一热,消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残余一日过后的疲惫惊悸,反而有点儿一来一往调情的暧昧感觉。
于斐非常赞赏地打量着一手的厚实绷带,笑眯眯:“已经分开了,横竖都没有必要。”
乐时显然不太想继续进行心照不宣的互相揭发,淡定非常地送客赶人:“行了,回去吧。”
于斐因伤在身,大胆驳回,作痛苦状:“我的手很疼。”
“你的腿没断。”
“我想和你一起说会儿话。”
“……”
乐时冷冷地看着他,于斐不为所动。
“我无话可说。”
于斐脸上的笑一下就消失了,他咬咬下唇,似乎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他总是朗俊风流,又有点儿毫不在意的慵懒,可伤感难过时候的眉眼,抿成一道薄线的嘴唇,乐时甚至敏锐地看见他干燥开裂的唇纹,瞳仁里若隐若现的红色丝网,大家都一样的熬夜过度的青色眼袋——只有三天,谁敢睡觉呢。
“我一厢情愿。”
于斐的声音有点哑,不知是真是假。
“……乐乐,我很难过。”
但大多数时候,无论假装或由衷,他总下意识地相信于斐是发乎于心的真挚。
“有许多事情,关于公司,关于我自己,还有团里的人……我其实……”
“都想告诉你。”
是他不见诸于众的难言之隐。
那是一场漫长谈话的开端。
05
周望屿与唐之阳是晚些回来的人,彼时周望屿看见于斐满面春风地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白色手套出了213室,还颇为揶揄地补了一句:“您这是什么行为艺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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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斐笑得深不可测:“这是爱的魔力白手套。”
周望屿:“时尚品味独具一格?这土味新词汇,看来你心情还不错……”他看了一眼室内,摸着下巴揣测道:“聊得开心?”
于斐不置可否。
至于谈话的内容,二人都选择了深缄其口。
于斐临走前回头再看乐时一眼,他坐在椅子边儿的一张床沿上,敛眸垂眉,是在深切考虑着什么的表情,至于唐之阳走到他的身边,颇为轻松愉快地摸了摸他的发顶,乐时这才堪堪回过神,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被挠了眉心的一只小猫。
于斐皮笑肉不笑:“我觉得……我明天还是得和唐老师来一场高音对决。”
“你有这讨厌他?先前到底有什么过节?你这不是和他battle舞蹈,就是找他做音准对决的。一天不知道积累了多少摄像素材,小心被剪成一个不服管教、找茬好胜的叛逆青年。”周望屿说得闲闲懒懒,但颇见毒辣老道的透澈,显然涉世很深。
“我的全网黑人设好像不差这点儿。”
“胆子不小嘛。”
二人相视而笑,讳莫如深的黑恶势力气氛幽幽扩散。
06
乐时看着在衣柜里翻睡衣的唐之阳,问道:“其他人呢?”
“风风说还得教一会儿人,就留下来了,小万不放心,怕他一个人呆着被打了,也留下来了。估计就是夜不归宿了。”唐之阳照实回答,想了想先时于斐出门的状态,又说:“于斐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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