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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肃北抿唇,一言不发的走过去。
他才一过来,那对父母就冲他道歉,什么好话都说尽了,言语之间都带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感觉,甚至还提出了可以经济赔偿。
“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周强的父亲是这么说的。
沈肃北听得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校长和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大概也觉得有点难堪,憋红了脸,垂着头并不说话,校长倒是主动开口,也是劝和的姿态:“沈同学,这件事情不能闹得太大,对女孩子的名誉不好,再一年你们就高考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闹出来什么事儿的。”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沈肃北嘲讽似得勾了勾唇,抬着下巴,目光逐一扫过这几个人,嗤笑道:“我又不是当事人,被打晕了侵犯的人又不是我,跟我说这些,有用吗?”
“还没有侵犯呢。”周强的父亲连忙否认:“女孩子不是还好着呢吗?不过是两个小年轻人谈了恋爱,有点冲动而已,一切都好商量的。”
沈肃北的眼底略过几丝不耐:“那跟我商量什么?要去商量找她的家人。”
校长和教导主任对视一眼,教导主任低咳一声,低声回道:“我们给她母亲打过电话,但她母亲已经结婚了,直接说了不肯管,她奶奶前段时间病重已经去了,家里也没什么人了,沈肃北,你,你不是她男朋友吗?你去劝劝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教导主任说完了之后,走廊里久久没有声音,沈肃北站在那儿,就像是尊雕塑似得,直到周强的父母又说了什么,他才回过神来。
“她的家人都不在了,所以...”沈肃北一贯懒散的表情不见了,他挺着脊背,眼眸往下垂着,压下胸口处滚动的愤怒,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对夫妇,讥讽似得说道:“所以你们觉得,可以把这件事情盖下去,压下去,随便欺负她了,是吗?”
周强的母亲先反驳的,这位没什么见识的中年妇女大概是以为沈肃北这个岁数的男孩子没什么担当和勇气,大声嘶吼着喊道:“什么叫欺负?我们怎么欺负她了?”
“在农村她那个岁数都能生孩子了!她跟我儿子谈恋爱,我儿子碰她怎么了?更何况还没碰呢,她现在又没有怎么样,反倒是你,把我儿子打成那样了,当心我去告你!”
沈肃北的唇边的笑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冷冷的盯着那妇女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一下,说道:“第一,林杏没和你儿子谈过恋爱,第二,要告我的话记得找一个好律师,到时候是赔钱还是坐牢我都认,至于您儿子,等着坐牢吧,□□未遂也是会判刑的。”
说完,沈肃北扭头就要走,走了两步,又突然记起来什么似得回过头,说道:“不好意思,忘记说了,我姓沈,沈家的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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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说完,不管身后的人是如何呼唤,沈肃北头都没回,大跨步的出了医院。
他出了医院后,先是联系了沈恒的律师,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让他去安排一下。
沈恒的律师是全国都排的上号的律师,处理这种案件简直是大材小用,几句话吩咐完,沈肃北才挂断电话,压下胸口处的愤懑,转而去找何西。
刚才因为周强父母的事儿而太过生气,沈肃北都忘了问何西去哪儿了。
他想给何西打电话,但何西手机被没收了,家里的座机也没人接,沈肃北在医院蒙头苍蝇似得绕了两圈,越绕越后悔。
他不该让小同学见到这些的。
沈肃北越找越急,最后终于在医院的小花园的长椅上找到了何西。
何西那时坐在长椅上,垂着头,正上午灼热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他像是个被晒蔫儿了的花儿,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想什么呢?”沈肃北一见到他,刚才紧绷的心弦一下松了,压抑的情绪也跟着缓解不少,快步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问。
但沈肃北拍了一个空。
刚才还坐在这儿的何西突然窜起来,动作很快的躲避开,等避开之后,何西才察觉出来自己的动作太明显了,他有点尴尬似得低咳一声,摇头说:“没想什么,你,你怎么出来了?林杏怎么样?”
“准备走正常法律程序了。”沈肃北不想跟何西说这些糟心事,只是随意带过:“不会让周强好过的。”
这话何西倒是信,就冲沈肃北当时打周强那力道,周强估计都得脑震荡。
“怎么不说话,不高兴么?”沈肃北又靠何西近了些,低声说:“我知道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带你去转转好不好?”
何西一下子清醒过来了,退后了些,摇头:“不了,我要去学校上课。”
沈肃北连着两下都没碰到何西,他的薄唇微抿着,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一双眼紧盯着何西不放:“那咱们一起回去。”
何西微微垂着眼,点了点头,然后一路沉默的跟着沈肃北走。
他刚才想了很多。
他之前妄图改变历史的行为太冲动了,他以为他救了人,实际上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还伤害了别人。
这次的林杏算他运气好,没有闹出太大,但是下次呢?
他妄图改变沈肃北,却又不能准确的预测到改变沈肃北的危机,这跟遛狗不栓绳也没什么两样,都会把陌生人置于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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