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棒球帽全身颤筛,被死亡盯住的恐惧彻底崩溃了神智,突然一把拽过冲锋枪:“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枪火喷吐、子弹乱飞,弹壳石屑在狭窄的矿道中叮当飞迸,打得人睁不开眼睛。鲨鱼大骂一声,贴地一滚扑向“非”字型矿道的一条斜坡岔道,起身怒吼:“还不快跑!”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冲锋枪声震耳欲聋,在这种歇斯底里的火力倾泻之下别说吴雩血肉之躯,连铁石做的人都能被活生生打成齑粉!
倏而子弹打空枪声一停,杀红了眼的棒球帽眼还要换弹匣,这时却只见眼前缓缓弥漫的硝烟一顿,紧接着利箭破空而来——
吴雩在矿道顶部的电缆间穿梭,一脚勾绳,长身倒立,霎时与棒球帽来了个眼对眼。随即在毒贩难以置信的瞳孔中,他拧身当空而下,凌空屈膝重踹在棒球帽后脑,当场把人踹得横飞出去一头撞在了岩壁上!
喀嚓!
颅骨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棒球帽瘫在血泊中,头顶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凹进去一块,四肢不住抽搐,朦胧中只看见画师的脚步远远走来,停在他面前,然后俯下身。
真奇怪,明明他马上就要死了,竟然还会因为这活死神的降临而全身颤栗,恐惧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下一刻他像个血口袋一样被活生生拎起来,吴雩一脚踹中棒球帽后膝窝,把他摆成一个双膝跪地的姿势,同时反手拔匕掷出,连头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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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打旋的刀光飞出去十余米,“噗呲!”一声血花四溅,刀尖锁骨贯入、后肩穿出,瞬间把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刀疤脸钉在了墙上,手枪应声落地,惨叫平地炸起!
“那个警察的名字叫孟昭。”吴雩没管刀疤脸断断续续的哀嚎,在棒球帽耳边轻轻道。
然后他从腰间拔出手枪,就像执行枪决仪式那样抵着棒球帽后脑,平静地按住了扳机。
砰!
子弹撕裂颅骨,天灵盖飞上墙顶,尸体在尘烟中重重倒地,鲜血混合着脑浆缓缓流淌到了地上。
吴雩握着枪转身,一步步走向蜷缩在墙角里的刀疤脸,在对方混合着尖锐喘息的痛叫声中一抬脚,踩住了他肩上的刀柄,原本还留有半截的森寒刀刃顿时完全没入血肉,毒贩下半身触电般一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个问题,”吴雩在那他惨烈瘆人的哭嚎中问,“Phillip打算走哪条路?”
“求求你求求你,我艹你妈啊啊啊求求你……”
吴雩战术靴底一歪,刀刃在淋漓血肉里生生绞了半圈,但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Phillip打算走哪条路?”
“啊啊啊啊啊——!!采、采区底车场,进风、进风井,求求你放——啊啊啊!!”
吴雩维持着那一脚踩住刀柄的姿势不动,在毒贩那浑不似人的扭曲惨叫中按住了蓝牙耳麦:“报告指挥中心,匪首鲨鱼、阿Ken、秦川及一名代号大古的缅甸人共四名逃出S1360杠4巷往采区底车场方向去了,配有手枪、冲锋枪及手榴弹等高火力,请立刻安排抓捕。”
电波把他的声音带向矿井的每一个角落——塌方段后的汪大队喜形于色,指挥车边的宋卉抬起头,卫星监控边心急如焚的专案组终于各自长长出了口气……宋局一边疯狂打手势调动警力,一边扭头冲着耳麦急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没出事吧?”
“击毙一人,击伤一人。” 吴雩向轰轰作响的塌方段望了一眼,“汪队他们应该已经快赶过来了。”
这时另一个频道插了进来,是步重华:“我在采场底部附近,现在立刻出发拦截!”
这时吴雩脚下的匕首连刀柄都陷进了血肉里,刀疤脸满身鲜血一个劲抽搐,连声都发不出来了。吴雩终于抬脚放开了毒贩,向周围瞟了两眼,小声说:“步重华。”
“怎么?”
“我枪决了一个人。”
步重华带着杨成栋和几名特警匆匆穿过矿道,电光石火间明白了他指的是谁:“没事,杀了就杀了,弹壳保留好回去送孟昭。”
吴雩嗯了声,眼底终于有了微许笑意:“鲨鱼可能会沿传送带下去,你们下边动作要快点。不是还梦想着干翻许局自己当老大么?小心头功别被人抢了,等着你回来升职加薪拿钱养家呢。”
步重华:“……”
宋局:“……”
专案组:“……”
步重华一手扶额,在杨成栋同情的目光中哭笑不得:“我现在相信你前十年都是单枪匹马行动的了……吴雩,下次商量谋逆前,先让警汪帮你关掉公频好吗?”
吴雩扯下蓝牙耳麦一看,头上冒出三个问号。
“……”指挥车上,南城公安分局局长许祖新左手消防报告、右手矿井图纸,歪头夹着个正在接通的卫星话筒,众目睽睽之下无辜地摊开手:“朕这就要被大将军篡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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