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瀚学挠挠头说:“摘不下来……”
秋哲彦:“……”
“叮。”
电梯到楼层了。
老庄总特地定了个总统套房谈事。
秋哲彦依然有些紧张,进门之后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不由地肩膀僵硬。
这里是十几楼。只有一道门。外面守着人。
插翅难飞。
老庄总还穿着居家服,唐装款式,看上去很舒适。他坐在沙发,见到他们来了也没起身。
他很沉稳地看庄瀚学一眼:“回来了啊。”
仿佛儿子只是出去散了个步,而不是私奔未遂。
再打量秋哲彦——
“还带了个人回来。”
秋哲彦不得不低头:“……伯伯好。”
老庄总笑笑:“你在网上宣言说要报复我的时候很狂啊。”
秋哲彦眼底依然很冷,认真地说:“我是看在您是庄瀚学爸爸这件事上称你声伯伯,你们把他打断腿的事我还是很生气的。”
庄瀚学:“……”
老庄总:“…………”
老庄总望向庄瀚学,忍了忍,又忍了忍,实在没忍住:“哈哈哈哈……”
庄瀚学摸摸鼻子,爆炸尴尬地说:“我腿断了不是爸妈打的啦,是我自己那时候想逃去找你,脚下一滑,摔下去了。我自己摔的。”
秋哲彦怔住,慢腾腾地红了脸。
像是只傻掉的金毛狗。
妈的,好可爱!庄瀚学心想。
然后低下头,眼眸明亮地瞪他一眼。
仿佛在用眼神说: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庄瀚学理所应当地说:“你没有问我啊。我问我我肯定就告诉你了啊。我没想到你居然误会了。”
庄瀚学觉得这样不行,好像他站爸妈那边一样,赶紧补充说:“不过!他们确实顽固不化,要对我们棒打鸳鸯!”
“不是好东西。”
他爸咂舌:“我不是好东西,那我生出来的你能是个好东西啊?”
“都落到我手里了,还敢和我贫嘴,你就不怕啊?”
庄瀚学立即怂了:“怕的。”
秋哲彦上前半步,挡在他前面,两人手握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扎眼。
老庄总说:“我说你手上怎么老贴着创可贴一直不撕下来,什么伤伤那么久,原来是戴着戒指啊。”
他声音渐渐低下去,叹气般地说:“我总觉得不真实,总觉得你不是认真的。这次还真是认真的啊。”
他很纳闷地说:“你怎么也去喜欢男人了呢?”
庄瀚学:“因为缘分吧。”
秋哲彦不做声地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庄瀚学的爸爸似乎也没那么态度强硬,虽然仍很暧昧模糊,不承认,可也没坚决否定他。
那是不是有希望?
他本来都建好了战线,庄瀚学的哥哥姐姐外甥甚至他的情敌,全部拉拢过来。
秋哲彦试探说:“伯伯,我是真心喜欢庄瀚学。请您相信我,我对他一心一意。”
他做好了辩论的准备。
却听见老庄总爽快地说:“我相信啊。”
秋哲彦:“?”
老庄总说:“你为了打这场硬仗,把辛苦救回来的公司都贱卖了。这样的亏本生意都愿意做,必然是因为喜欢我这二儿子啊。”
秋哲彦虽然IT技术好,可他在这种话术和应酬上实在是不擅长,他不明白这老狐狸的意思。
庄瀚学终于脸色变了,震惊地问:“你把公司卖了?!!!”
秋哲彦不让锋芒地回望过去。
老庄总说:“别这样盯着我,年轻人,怪吓人的。真可怕。”
庄瀚学拉拉秋哲彦的手:“我问你呢。”
秋哲彦说:“请您直说是什么意思吧?无论你是什么意思,我都会把他带走。就算现在不行,以后也可以。你们总不可能把庄瀚学断网隔绝一辈子。”
老庄总挑了挑眉,抬了下手:“别吓唬我,我不吃这套。”
庄瀚学又瞅他爸:“到底怎么回事啊?小秋的公司卖了?”
秋哲彦说:“我不是在吓唬您。我不会放弃的。”
老庄总见这个小伙子被自己逗得炸毛了,感觉差不多了,收网,慢悠悠道:“……别那么紧张。”
“我和瀚学妈妈不是一个态度。”
“我想通了。”
庄瀚学吃惊极了:“啊?”
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突然通关?他也没开挂啊!
老庄总说:“我不是不能同意让你们在一起。我同意了起码事情名正言顺了一半,对吧?”
庄瀚学问:“爸,你是不是病的脑子不清醒了?”
老庄总冲他翻白眼:“我通情达理了还不行?”
庄瀚学:“行啊,那我和小秋走了啊。”
老庄总拦着他:“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啊?”
这胳膊肘疯狂往外拐,拉都拉不住。可见这傻小子有多喜欢这个小伙子。
他是没瞧出有多么人中龙凤了。
秋哲彦:“……您尽管说。”
老庄总慢条斯理地说:“我养这么大的儿子,你总不能这样白白就领走了是吧?我查过你的资产情况。拿一亿出来,拿得出来,我就同意庄瀚学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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