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一下。
宫野的呼吸平稳规律,看样子睡得很沉。
所以亲他一口也不会被发现。
这是蒲龄脑子里蹦出来的唯一想法。
他一条腿压到沙发上,缓慢地靠近宫野。
纵使脑子里的道德卫士已经在疯狂地按警铃了,蒲龄全当没听见,低头去碰宫野的嘴唇。
宫野的呼吸扑在他的鼻尖,温热湿润。
在蒲龄即将覆上去的那一刻,他对上了一双刚睁开睡意朦胧的狭长的眼睛。
! ! !
蒲龄迅速弹起来,整个身体往后仰,从沙发上摔下去。
幸好宫野及时伸手拽住了他的一条胳膊才没让他真的摔下去。
蒲龄觉得胳膊被扯得快脱臼了,但这会儿比疼痛更强烈的是蔓延在他俩之间的尴尬。
蒲龄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现在自己肯定巨像个卤猪头。蒲龄想。
“吃饭了是吗?”宫野率先开口问道。
“啊?”蒲龄抬了一下头,瞪着宫野。
“问你是不是吃饭?”宫野看着他。
“啊是,我做,做好了。”蒲龄说。
“嗯......”宫野说着要站起来,又因为惯性的原因往后摔了一下,连带着刚拽过来的蒲龄一块儿摔到沙发上。
“你脑袋!”蒲龄反应迅速,把他的脸一掰。
“哎哟,”宫野叹口气,“脖子都快被你掰断了。”
“伤口,不能挨到。”蒲龄说。
“嗯。”宫野侧着脸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笑了一下。
“笑什么?”蒲龄问完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压在宫野的身上,“......”
不是卤猪头了,得是猴屁股。
不对猴屁股和卤猪头哪个更红一点儿啊。
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
“吃,吃饭啊。”蒲龄收拾了一下混乱的脑子,准备起身。
宫野却抓着他的后颈往下一按,把他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
“......放开。”蒲龄皱了一下眉,去推他的肩膀。
“别乱动。”宫野说。
声音低低的,像一条鱼似的在蒲龄的耳际游走。
蒲龄怔了几秒,觉得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没了,整个人软成了一团棉花。
......
宫野低下头,视线落在他的唇角。
蒲龄听到他说:“你刚刚是不是想这样?”
这样。
哪样?
蒲龄还没反应过来,宫野的眼睫毛轻轻扫了一下他的脸。
然后宫野压住了他的嘴唇。
(完整版请搜老福特: E理科生《indigo》)
这场战事持续了一段时间。
等两人从厕所清理回来,放在餐桌上的菜都冷了。
宫野拿纸巾擦着手,不慌不忙道:“没事,冷了也能吃。”
蒲龄抓起旁边的抹布一把丢到他脸上。
“干嘛啊你。”宫野不慌不忙地拽下脸上的抹布,啧了一声。
“流氓。”蒲龄说。
“哎我还就是流氓,”宫野笑眯眯地站起来,“你今天还被流氓耍了......”
“滚。”蒲龄端起菜往厨房走过去。
☆、26
蒲龄把菜热了一遍重新端出来。
两人坐在一块儿吃,吃半天谁也没说话,都很默契地没再提刚刚那个事儿。
很奇怪,居然都不觉得有多尴尬,只是有点儿缓不过神而已。
“你能不能就大方点儿,多放点儿盐?”宫野拿着筷子看他,嘴里嚼个芹菜,一脸苦涩。
“不吃滚。”蒲龄说。
“我吃。”宫野笑眯眯地说。
“吃完碗你洗。”蒲龄看了他一眼。
“同学,”宫野啧了一声,“我是病人。”
“你用脑袋洗碗的?”蒲龄问。
宫野指了指他,没说话。
“我做饭,你洗碗,很公平。”蒲龄说。
吃完饭,蒲龄又回了房间复习。
如果没事儿干的话,他可以宅在家里三天不出门,连门口都不迈出去一步。
终极宅男了。
洗完碗的宫野跟了进来,抢了他的热水袋,往边上的小沙发里一瘫。
“......”蒲龄看着他,“吃完能走了吧,还赖我这儿干什么?”
宫野没理他,闭上眼午觉了。
蒲龄皱了皱眉,转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也许是因为撸.了一发的缘故。
他现在神清气爽,一点儿不犯困,能够集中百分之九十九的注意力在书上,效率比上午要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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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蒲龄没忍住,又用百分之一的那点儿注意力余光偷瞄了宫野一眼。
宫野抱着热水袋翻了个身,姿势在小沙发里显得别扭可笑。
猪吗。
又睡着了?
蒲龄叹口气,继续翻书。
不过有个人在旁边陪着复习,还挺......踏实的。
他扯了扯嘴角。
元旦假期结束,学校正常上课。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差不多一个星期,各科老师都不再上新课,每节课除了做卷子就是讲卷子,除了讲卷子就是自习。
蒲龄盯着数学老师画了一黑板的立体几何,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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