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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什么来着……19岁生日快乐啊梁思喆,我从茵四回来之后又交了几个新的朋友,不过他们都不如你好,我好想你啊思喆哥哥……要不,你演完《十三天》来陪我上大学吧,你就念表演系吧……唔,还是你要继续演戏?随你吧……反正我觉得你一定会拿影帝的,颁奖礼那天,我把我的那些朋友都叫上,去给你捧场好不好?还有,颁奖礼结束后我能去你的庆功宴吗?肯定能对不对?你都是影帝了,庆功宴邀请谁还不是你说了算?”
“哎我都在说什么……算了,见了面再说吧。”视频录到这里,曹烨的头发都被自己抓乱了,他凑近了,蹲在镜头前面,眼睛又笑弯了,“思喆哥哥,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银幕上画面转黑,跳出片名——“茵四”。
曹烨坐在旁边,起初一直在观察梁思喆的神色,梁思喆的目光始终落在银幕上,看上去神情专注,喉结偶尔上下滚动,曹烨知道那意味着他的情绪在波动。梁思喆惯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曹烨还是能从他轻颤的睫毛、滚动的喉结和手背上的青色血管中察觉到他那些暴露在细枝末节的情绪波动。
到后面曹烨独自面对镜头,说了那一长串话时,曹烨就不太好意思观察梁思喆了,他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傻透了,一言一行都在冒着傻气。
他用手撑着额头,不看银幕,也不看梁思喆,但还是能听到梁思喆在旁边笑,有时是很轻的气声,有时是很低的鼻音,等到曹烨开始语无伦次时,梁思喆笑出了声。
视频放完,曹烨的尴尬劲儿还没缓过去,他撑着额头,缓了一会儿。
他能感觉到梁思喆侧过脸,目光落到他脸上,那眼神就像刚刚看着银幕一样专注。
“是不是傻透了?”曹烨放下手,“我那时……”
没等他说完,梁思喆看着他开了口,轻笑道:“曹烨,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凑过来跟曹烨接吻,手掌落到曹烨脑后,鼻息交错,包裹着炙热的情绪。
眼见着就要擦枪走火,曹烨从沉溺的欲望中清醒道:“等等梁思喆……”
“嗯?”梁思喆用手指轻按曹烨的喉结,“这里没监控吧?”他低声在曹烨耳边说,“今晚你可以……”
“但是……”曹烨挣扎着做出抉择,但是……他今晚还没给梁思喆补过生日呢!
“哦……”梁思喆反应很快,笑道,“你还有别的计划是不是?”
“嗯,”曹烨抬手挠了挠额角,“这只是……你十九岁的生日。当时想给你过来着,结果没过成,梁思喆,”他看着梁思喆的眼睛,“十九岁生日快乐。”
“谢谢。”梁思喆说,他变回了十九岁的梁思喆,看着十七岁的曹烨,“那这一年里,你都在做什么?”
曹烨微怔一下,然后很上道地接上:“我学了剪片子,把我们在茵四的录像剪成了纪录片,思喆哥哥,你这一年有没有想我啊?”
“有,”梁思喆看着他的眼睛笑道,“经常。”
曹烨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拉着梁思喆到乌托三楼的拍摄棚,他就像十年前急匆匆踏上蓝宴的楼梯那样,一步几级台阶跨上去:“梁思喆你慢点走,我先上去。”
“好。”梁思喆抬起下颌看着他,应道。
“越慢越好啊……”曹烨飞快地跑上去,扔下一句话。
梁思喆猜到他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他放慢脚步走到二楼拐角,二楼剪辑室探出几个脑袋,是《曼陀罗》剧组的人,他们先是看见曹烨大步迈上楼梯,又看到梁思喆出现在乌托,有人刚要尖叫,随即被另一个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梁思喆看着他们笑了一下,继续往楼上走。
推开录制棚的铁门,偌大而空旷的空间内只亮着几盏暖黄色的壁灯,曹烨坐在高脚凳上,肩上架了一把小提琴,握着琴弓轻放在琴弦上。
梁思喆出现在门口,曹烨开始拉动琴弓,小提琴悠扬的乐声随之响起来,那曲子在梁思喆记忆里埋得很深,曲调一想起来他便知道,那是他很多年前在茵四上给曹烨吹的那首口哨。
梁思喆走过去,在靠近曹烨的几步路里,他看见随着曹烨拉小提琴的动作,曹烨的额发也轻轻晃动。他停在曹烨面前,看着他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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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拉完,曹烨握着琴弓的手放下来,他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很亮:“我按照记忆扒的谱子,可能有些地方不对。”他把小提琴递给梁思喆,“梁思喆,十七岁生日快乐。”
梁思喆接过小提琴,垂眼打量着,琴身上暗红色的釉已经微微褪色了,看上去跟十年前有些差别,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这是当年他用的那把小提琴。
那时他每天背着它上学放学,参加排演、演出和比赛。
出事之后,他得知自己再也没办法拉小提琴,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一气之下把它摔断了,那一幕他到现在还记得,琴颈被他用力砸在地上,嘭的一声折断了。
而现在曹烨把它接好了,如若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接上的痕迹。
他没想到曹烨会给他补过17岁的生日,他已经不记得17岁的自己在生日那天做什么了,那时候他失去双亲,孤零零一个人,又无法再拉小提琴,正茫然无措地经历人生的绝境。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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