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既脸一下热起来,感觉腰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到了第四天,林既开始意识到,这段好像撕开现实偷出来一样无忧的旅途,正在走向尾声。
他迫切想要时间变得慢一点,可人一旦患得患失起来,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和自己对着干。
他不去想他们度多了多长时间,而是想他们还剩多少时间,这让他越来越焦虑。
很快,到了第五天,侍者前来告诉他们明天几点抵达新加坡,他们该几点下船时,林既的脸色就低落了下来。
“怎么了?”相十方察觉到他的情绪。
“时间过得好快,明明我们今天只是坐着晒太阳,可还是一下就到了晚上。”林既说,“这几天太梦幻了,我都有点儿不想回归现实了。”
相十方把他揽到身前,亲了亲他的嘴唇,说:“这里也是现实,你一直都在现实里。”
林既摇头,埋进相十方的胸膛里,不说话了。
相十方一下一下顺着林既的头发,“你喜欢在游轮上玩,以后还可以再来,新年的时候怎么样?”
可那时候你已经……林既的心脏骤然被拧紧,他用力搂抱相十方的腰身,像死守自己的宝物那样,他还是不答话。
“说话啊。”相十方捏着林既的耳朵。
林既抬起头,堵住了相十方的嘴唇,边吻边啃咬,难得的强势。
他把相十方推倒在床上,坐在相十方的腰上说:“来CAO我,十方,今晚把我CAO死都没关系。”
相十方眼中似乎有猩红掠过,他把林既扯下来,发狂一般的亲吻抚摸。
这晚他们像破釜沉舟那样,抵死缠绵,连灵魂都交融在一起,不分你我。
第六天的晚上八点,游轮在新加坡的码头停靠,这次航行到此结束。
在海上漂泊了近一周,林既已经适应了游轮的环境,冷不丁回到陆地,没有那种轻微摇晃起伏的感觉,他还有点儿不习惯。
“我在船上没有晕,怎么在地上就晕了呢?”林既牵着相十方的手揉着额角说。
“你这是累了。”相十方抬起林既的下巴端详,除去前两天的新奇,之后他们在游轮上能做的事翻来覆去就那几件,此时林既神情倦懒,眼尾还残留几分红,眼中因疲倦而有些湿润,连牵着相十方的力道都显得疲软,简直像被某种东西浸透了,令人无端生出邪念。
“就不该太过度。”相十方摸了摸林既的脸颊说。
是什么过度,自然就心照不宣了,可同样是参与者,相十方却毫无异样,这实在叫人费解,按理来说,相十方出的力应该更多才是。
林既不由得狐疑地低头看了下相十方的腰,他怀疑里面装了台永动打桩机。
相十方却以为林既别有深意,这时他罕见的不赞同道:“你透支了,要量力而行。”
林既:“……”
他们还要在新加坡留宿一晚上,明早八点的飞机。
这时已经不是蜜月时间了,两人都各自拿出办公电脑,一个在房间一个在书房处理事务。
两人一个睡得比一个晚,第二天登机后,他们靠在一起抓紧时间不眠,五个小时后,飞机降临在雍市,相十方半个小时后要开一场会,林既也要回公司一趟,他们只匆匆对彼此说了句“回见”,就各自上车分道扬镳。
毫无过渡,他们就这样结束的愉快的二人世界,回到齿轮运转中。
之后的日子,相十方似乎更忙碌了,每天都有各种会议要开,听说是一个非常大的项目立项了,所有的房地商都盯紧了这块肥肉。
繁忙的工作令人忘记时间,等相十方回过神想起林既,才发现他们两个礼拜没见面了。
正好今晚他八点钟就可以下班,能去林既家吃个饭。
他准备联系林既时,却接到了另一个电话。
“Hey bro!I”m back!”
第89章
相十方对此的反应是:“你回来告诉我干什么?”
手机那头的人像是打滑了一下,讪讪道:“哥,你真的是我哥吗?”
“不是。”相十方语气毫无起伏,“寒暄完了吗?我挂了。”
“哎哎哎别啊!我打给你就是想让你来接我们!”杨泽义忙说。
“我们?”
杨泽义嘿嘿笑道:“还有一个对你来说很特殊的人,快过来吧,我们在机场等你!”
说完杨泽义就先挂了。
相十方能想到在美国对他而言特殊的人,也只有相丘月了,于是他理所当然的以为相丘月也回来了,不多想,先把和林既见面的事搁下,他开车去前往国际机场。
到地儿了之后,他联系杨泽义让他们到机场停车场来。
相十方靠着车门等候,十分钟后他听到了行李箱滚动的声音,不多会儿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和同色运动裤,两手都拖着行李箱的高大青年出现在相十方的视线里。
他看到相十方,松开了行李箱的拉杆,张开双臂大步走向相十方,热情地给了相十方一个熊抱。
相十方象征姓拍拍杨泽义的背,就把他推开了。
“哥,我可想你了。”杨泽义扁着嘴看他,抽抽噎噎。
相十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有人说:“You guys have a good retionship.”
派瑞西抬手甩了甩棕色的卷发,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她走到了相十方面前,“又见面了,我很想你,你呢?”
相十方:“……”
杨泽义举高手臂喊道:“Surprise!”
派瑞西则大笑着扑进相十方怀里。
相十方礼貌地回拥,在派瑞西看不到的地方,他冷冷地瞪着杨泽义,把杨泽义看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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