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既当然不会相信她这样的人可以自行转变,但无论如何,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
“加加,梁老师跟你道歉了。”林既开了外放。
手机里的声音不自然起来,但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加加呀,是老师不对,老师和你道歉,对不起。”
林既说:“还有那俩小孩,平时没少欺负我们加加吧?”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咬着牙唤道:“鹏鹏帆帆,过来和加加弟弟道歉。”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里传出了两道不情不愿的稚嫩声音:“加加,对不起。”
林既摇了摇头,“没有诚意。”
老师喝道:“用心一点!”
“加加,对不起!”两道哭腔说。
林既问加加:“你接受道歉吗?”
加加抿了抿唇,抬眼看着林既,小声说:“爸爸我现在可以不接受吗?”
林既温声说:“当然可以。”
但手机里慌了起来,“你们还想要我们怎么道歉?钱我都全额退给你了,要是还想学我可以免费教!”
“不必了。”林既彬彬有礼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反省’,但显而易见,你们并不真诚,我们拒绝接受。”
然后林既挂了电话。
加加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爸爸你真厉害!你一去他们就害怕了!”
“其实不是我……”林既干笑道,他心想,是谁对那一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让他们那么忌惮?
隔壁的阳台又传来了悠悠的小提琴声,曲调婉转缠绵,像情郎温柔深情的表白。
几乎每晚,都会有这样的乐声,出自谁就不必说了,相十方倒是会玩儿浪漫,每天在阳台上将爱意化作琴声传递过来,换做林既之外的人,早就被他拿下了。
林既一点儿也不心动,甚至还在楼下的投诉箱里投了几封抗议信,希望管理员可以取缔这种扰民的行径。
但很遗憾,他的抗议信石沉大海了。
林既正准备去关窗。
加加扯了扯他的衣服,“t爸爸,以后我要去哪里学小提琴呀?”
林既微讶,他以为经历了这些,加加会放弃了。
“不能学到一半就放弃,这是你跟我说的。”加加顾着小脸说,“而且我要拉出爸爸最喜欢的小提琴,所以还要学!”
林既当然支持儿子的决定,他说:“那我在帮你找老师,这次一定要找个人品好的。”
加加往隔壁瞄了瞄,小声说:“爸爸,隔壁的叔叔拉得很好呢,我可以和他学吗?”
林既当即拉下脸,半秒也不犹豫说:“不可以。”
加加听话的“哦”了一声,也不耍赖撒娇,跑去找姑奶奶玩儿了。
但这件事在林既这儿还没结束,是谁暗中CAO作,让那一家子愿意道歉甚至还退了学费?林既不免想到了去年王奶奶出车祸时,相十方在另一个城市,也能轻易找到肇事者这件事。
是相十方?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人?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今早,可对话才不过一句,林既想不出自己露出了什么端倪让相十方能猜到他要去干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第二天早上,他们又在电梯里相遇了。
“早上好。”相十方一见到林既,嘴角就翘起来,俊美的容颜绽放出有些温软的笑容,谁一大早看到这样的笑,都忍不住心情好。
林既点了点头,眼中有狐疑。
电梯门关上,林既开口:“那件事,是你做的吗?”
相十方转头看着他,却沉默着。如果不是他,他会问是什么事,现在的反应分明就是他,可他摸不清林既的态度,他担心林既反感他插手,又不愿隐藏自己为林既做过的事,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林既了然了,电梯门一开,他对相十方说:“跟我来,有话和你说。”
相十方的眼睛微微一睁,虽然表面不显,但还是能感觉出他整个人亮了起来。
他们走到小区住宅楼前的凉亭里。
林既回身看着相十方,“你派人跟踪我?”
相十方立刻摇头。
林既不太信任,“那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要做什么?”
相十方诚实的答道:“昨天早上你是从楼上下来的,身边没有加加,我猜你把他放在楼上老师的家里了,但昨天你应该送他去学琴才对;当时你的脸色很不好,是在生气,结合这两点,我得出了那个小提琴老师可能有问题的结论。”
林既忍不住惊讶地看着他,“只凭这两点?如果我当时只因为和加加吵架了呢?”
“你不可能对他发火。”相十方的声音低了下来,仔细听能听出一丝妒忌,“能让你生气,必然是和他有关。”
林既皱着眉头盯着相十方。
相十方偏过脸,藏起自己的嫉妒和不甘,可这东西一旦冒出了点苗头,就不好收拾,他攥紧了拳头,小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多管闲事,又要讨厌我了?”
相十方的下颌绷得很紧,显然是在隐忍。
林既听出他的声音又倔强又有点儿委屈,带着故意的成分,林既有预感如果点头,后果会很可怕。
“我没这么说。”林既叹了口气,“谢了。”
说完林既转身就要走。
可一股强悍的力量将他向后拉,接着林既的后背撞进了结实温暖的胸膛里,两只手臂分别横在他的肩和腰上,像铁棍一样难以挣脱。
“喂!”林既有些慌乱。
“一下下,一下下……”相十方喃喃道,和林既的亲密接触,像冬天的静电一样噼里啪啦炸得他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满足舒爽得呼吸都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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