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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好办,再怎么冷静这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要经历这些实在是过于艰难,他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看到其他小孩这样,难免同病相怜。“他有其他亲人吗?”
“有个姐姐,不过也才十八岁,是个小姑娘,才上大学,我们正在联系。”
“我先陪他一会儿吧,”秦南岳侧头去看站在那里的骆安淮,看起来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清淡模样,“你们联系吧,那些安慰诱导之类的事情我也不擅长。”
“这我们也办法啊,十来岁的小孩子,最难办了,我反正是很难和他们交流。”男人摇了摇头,“要不就算了,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呆着得了,反正等到飞船靠岸,剩下的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你也好去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一下,血刺呼啦的。”
秦南岳没说话,他脑海中忽然切出了之前的画面,在他找到洛安淮的时候,对方手里拿着那把枪对着他,眼神是一种说不出的意味,黑眸濯濯。“我还是陪陪他吧,我感觉自己和这个孩子有缘。”
“有缘?”
“嗯。”秦南岳没有细说,找了个最合适的理由,“他和我母亲一样,都是黑发黑眸的纯亚裔人。”
“哦。”男人显然也知道秦南岳父母的事情,所以他点了点头,“那行,你陪他吧,我还有别的事儿,去处理了。”
☆、旧日星辰(下)
番外二
旧日星辰(下)
「你没有看过他的微笑,没有看到他轻轻抬起他那双慧黠的黑眼睛——那是你的眼睛,向我,向全世界投来一道明亮的光芒。——斯蒂芬-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骆安淮站在那儿听别人说话大概了解经过,和原本简单的星际海盗绑架宇宙飞船的事件不太相同的这次的海盗出现了内乱,并且在这内乱的过程中伤了人。
秦南岳再过来的时候看他的表情和之前不太一样,沉默了半天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骆安淮抬头望他,他个子长得慢,现在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小上两三岁,就像是十岁刚出头,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十岁刚出头的孩子能说出来的,“我父母是出什么事了吗?”
“呃......”
看到秦南岳那么尴尬,骆安淮解释道,“我看受了轻伤的人都在这里,可是我父母不在,如果不是受了重伤,那么就是已经......”
由于性格外加相处时间的原因,他本来和父母并不算是多么亲近,在这一次旅行好像隐约拉近了关系。可是刚刚有所亲近,就面对了这样的局面。就算是他,也开不了口用一个公正客观的说法将这句话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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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缓了一口气,“你告诉我,是前者,还是后者?”
秦南岳没说话,只是弯下腰来将他抱在怀里。
往往聪明的孩子更让人心疼,尤其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骆安淮已经从他的难言中明白了答案,所以情绪有些仓促的翻涌。
再然后,秦南岳感觉到有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带着一种隐忍的颤抖。
他抱着这个孩子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忽然发觉他其实和其他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也和当年的他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伤痛的孩子,被命运深深的辜负。
骆安淮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就打算推开秦南岳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秦南岳却没有放开他,而是继续搂着他的肩膀。“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我父母也走的早,他们俩也是军人,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后来也一起牺牲。这种感觉确实很痛苦,但是我们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有可能再以后避免更多的人的痛苦的发生。”
骆安淮对于为什么要避免更多的人的痛苦这样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可以,他甚至更愿意所有人都能够跟他一样感同身受同病相怜,那么多人都活着,为什么偏偏是他的父母要死去,他只能将此解释为命运不公。
可是他不会说,他跟前这个年轻的士兵整个人像是太阳一样站在正义和信念的顶端,他不会怨天尤人,听了他的想法估计又要说上一段引领联邦的花朵走向正轨。
这实在没必要,他们本就不是一样的人,何必强行说到一起去。不同的想法之间的沟壑,或许比不同的世界还要深。
等到军用宇宙飞船停靠之后,秦南岳他们按照规定要离开,所以就只能和骆安淮说再见。
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一个小时,但是他觉得这个小男孩跟其他他认识和相处过的都不太一样,在外表上反映为长得比其他人好看,声音比其他人动听,眉眼中带着一股骄傲的气质;而更往里的,则是比其他人冷静且安静,虽然有很多想法但是却不愿意说,像是藏了一整个世界在心里。
秦南岳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得走了,我们要说再见了。”
骆安淮听了他的话,默了默,然后将兜里的巧克力拿出来,掰了一半递给秦南岳,“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秦南岳觉得自己的心更疼了,他接过那半块巧克力吃掉,然后道,“小子,生日快乐,我祝你余生平安。”
骆安淮原本极其讨厌吃甜食,可是在此刻他却将那剩下的半块巧克力吃掉。
确实很甜,腻的人想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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