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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直到现在,他才敢在一片黑暗里,静静思考。
纪北脑子里一直有一句话在催眠自己。
都是男生,拉个手能要命还是怎么的。
可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千万遍,无济于事。
他再笨也知道,心跳是骗不了人的。
对方手覆上来时微凉的触感,和攥住自己后那一阵冲向头顶的过电般的感受,无一不在向自己昭示——
无论如何,闻泽曦都是特殊的。
甚至,纪北在脑补许阔这样对自己时,身上直接打了个激灵。
他心中所想不得其解,又伸出右手,盖在了自己的左手上,轻轻捏了捏。
我。牵。我。自。己。
呕——
纪北猛的抽回右手,差点被自己的这个举动恶心到。
可当他回想方才两人拉着手过马路,又完全不觉得恶心。
纪北“嘶”了一下。
已知,闻哥是他室友,闻哥非常优秀。
闻哥是个gay。
纪北在题干给出的有限条件里,用自己不及格的数学技巧,排列组合演算了一通,瞎比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行,我这么直,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男生呢,近gay者gay?
一定是闻哥太过优秀让自己迷了双眼。
问题不大。
直到纪北睡着了,还揣着那一点惶惶不安的心动,不敢释放出来。
-
第二天上课,纪北明显没啥精神。
虽然平时他上课也爱趴着,但看上去没现在这么蔫。
他看见闻泽曦还在认真听课,背挺得很直,神情专注……但自从领教过他空白一片的物理书后,纪北发现,闻泽曦还真是不怎么爱记笔记。
英语课讲到时态语法,闻泽曦听归听,捏着笔顶多勾一两句话,别的没有。
这让英语苦手纪北盯着他看了好久,丝毫没注意后排姑娘眼睛里都要流出充满了爱心的眼泪来。
直到纪北这样半盯半眯地朝向闻泽曦那边五分钟后,对方才像刚察觉似的侧过脸,问:“怎么了?”
纪北这才略显慌乱地摇摇头:“发呆呢。”
总不能说是看你看呆了。
闻泽曦信了,刚要转回去,又感觉纪北戳了戳自己。
纪北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似的,像没事找事。他把英语书翻开,指了一下左下角的两个火柴人,小声对闻泽曦说:“看得懂我画了什么吗。”
闻泽曦顺着他手指的看过去,没忍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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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北把英语书翻到第一页,上面画着两个造型奇特的火柴人。
画风超凡脱俗,潇洒不羁,十分……印象派。
一个方脑袋,一个圆脑袋,一个挥着剑,凶神恶煞,一个手无寸铁,看上去甚是可怜。
“笑什么笑!”纪北瞪他一眼,“再笑不翻给你看了!”
“没有。”闻泽曦立刻敛了嘴角,正经又坦然地说,“就是你画得挺好,才笑的。”
对自己画功心里还是有点数的纪北:“……”
他想到了什么,神色不自然地把英语书抽回来:“吹得太过了,也不给看。”
“好。”闻泽曦也没争着非要看,听话地转回去,继续听课。
纪北见他这副顺从的模样心里又有点奇怪的想法。
你怎么不多争一争!争了我就给你看啊!
两秒后纪北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到了。
这是什么小姑娘心理。
自己是傻逼!
眼看闻泽曦又开始认真听课了,自己也搞不清自己什么想法的纪北,闷闷地打开英语书,继续创作他的火柴人画作,还做作地边画边用一只手遮着,不让自己同桌偷瞄。
课还没上到那儿,英语书倒是要被他画得见底了。
-
直到纪北提前逃了晚自习,医院也没给他打电话。
大概又是喝酒喝出了什么问题,住几天院就走,那交的住院费应该还够,说不定出院结算了还能给他自己剩点酒钱。
纪北嘲讽地笑了笑,踢开一块脚边的小石子,打消了再去医院的念头。
因为还不到晚自习的下课时间,校园里人不多,而对闻泽曦异常的感情让纪北有点心慌,他一个人围着已经开始掉叶子了的桂花树绕了两圈,还是决定去打会儿游戏。
他给许阔发了消息,许阔也听说了他爸又住了一次院的事儿,没拒绝,纪北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许阔就跟着他一起悄悄溜出学校玩游戏了。
两人好久没来网吧,许阔还有些新奇:“兄弟,你不是说你对学校网吧已经失去兴趣了吗,怎么,还是觉得宿舍不好玩了?”
纪北不耐烦地斜睨他一眼:“出来透透气不行?”
“行行行,你说了算,”许阔没跟他争辩,轻车熟路地开了电脑,“今天谁不跳机场谁是儿子啊。”
“那个……”纪北顿了顿,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今天不玩这个,去召唤师峡谷吧。”
“???”许阔震惊且疑惑,“你不是说你在黑色玫瑰的弟弟号永远不会再上了吗,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玩这个。”
纪北倒不是特别想玩这个,只是一玩求生就会想到宿舍,想到宿舍就会想到闻泽曦……可他又不知该怎么跟许阔说这个,只能凶巴巴问,“你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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