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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光 作者:刘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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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甜宠 现代都市

  哪怕失去最直接接受事物的视觉,他们也能从空气中,感觉到情绪的变化,韭儿能感觉到任宽有心事,很多时候像是放不开手脚,不是敷衍自己,是有些畏首畏尾。
  头顶上熟悉的温度和重量,让韭儿有些恍惚,前几天任宽离他很远的感觉,像是一场大梦,任宽又重新站到他跟前了。
  韭儿不由自主捂住头顶的手,“老板娘不在…”
  先前任宽是问心有愧,只要他没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面对韭儿时就不会觉得难堪。
  任宽又朝按摩会所里张望,下午客人不多,黑灯瞎火的大堂里依旧没开灯,盲人都木讷地坐在椅子上。
  他心头的敞亮,不允许韭儿和这些盲人沦为一道,韭儿不属于这儿,韭儿想要出去,自己也想要带他出去。
  任宽在韭儿面前蹲下来,“带你出去玩会儿?”
  抛开那些有的没的,任宽还是想将韭儿当成弟弟一样相处,一旦有了弟弟这个定位,任宽心里都豁达了许多。
  暗沉的眸子骤然一亮,韭儿根本不会去思考会不会挨骂,因为任宽的邀请,值得他去冒险。
  “去哪啊?”也不知道韭儿在店外面坐了多久,手臂外侧晒得通红。
  任宽想趁着王蕊不在,带着韭儿出去骑车,一个来回耽误不了多久的时间,不声不响地把人送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我们骑车去,买了头盔一直没给你用。”任宽问道,“去吗?”
  这句“去吗”有些多余,前面是刀山是火海,任宽不需要询问韭儿的意愿,韭儿都会不假思索地想说去。
  他对任宽的向往是一场镜花水月,而他已经沉湎其中。
  韭儿狠狠点头,“就我们俩吗?”
  任宽乐了,“不然呢?我哪摩托车还坐得下几个人。”他还想补充一句,先前不是答应你,不载别人呢吗?可太轻浮的话,他不敢和韭儿说了。
  “你在这儿等我。”任宽将手里的头盔塞到韭儿手里,“我上去拿你的头盔。”
  怀里一沉,韭儿像是接过了巨大的责任,他倾听着任宽远去的脚步,随后撑着导盲杖往楼上跑。
  他想换一身衣服,他想以更好的面貌去面对任宽,因为这场算不上约会的约会值得他这样做。
  任宽在店里拿了头盔,赶紧往下面跑,门口不见韭儿的踪影,他正想喊人,“韭…”
  看到韭儿换了件短袖,出现在按摩会所的楼梯拐角处。
  韭儿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衣架子,几十块的T恤,他穿出了高中的感觉。
  那种稚嫩跟青涩,让任宽心头最污秽的东西,开始肆意滋长。
  有那么瞬间,任宽像是回到了读书那会儿,带着喜欢的人逃课翻墙,那种隐秘的刺激感,让他小腿都在颤栗,哪怕他再怎么告诫自己,都无法控制这种错觉。
  “宽哥…”韭儿听到了任宽的声音,他只是不太确定,朝门口快步走去。
  任宽回过神,尴尬和羞愧又开始作祟,喃喃道:“换衣服啦?”
  换衣服只是一件小事,可自己的小心思快要无所遁形,韭儿害羞地搓着手指,岔开话题道:“我们走吧…”
  石阶下半段的路况,韭儿比先前熟悉,甚至能利索地跟上任宽的脚步。
  任宽越走越快,他不是想要甩开韭儿,而是想趁着这股热流,甩开心头的燥热。
  等他回过头去找人的时候,韭儿落在他身后的几步台阶上。
  韭儿这次没有带导盲杖,有磕磕碰碰的地方,习惯姓地伸手去触碰,任宽一把握住韭儿的手,“马上到了。”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人抱起。
  将人安顿在摩托车上,任宽想要快点发动车子,戴上头盔后,说话声比平时更加沉闷,“韭儿,我们走了哦。”
  听到声音的韭儿下意识抱紧了任宽的腰,“嗯。”
  在高速之下,气流有了形状,像是一只柔软的手推搡着任宽往后,紧紧地和韭儿贴在一起,心跳和心跳,在这一刻靠得很近。
  韭儿能感觉得出来,任宽开得比之前那次快,哪怕戴着头盔,他依旧感觉到耳旁的颤动,像是有飞蛾在他耳边扇动双翅。
  发动机的声音不够嗡鸣,人声不够喧闹,他像是失聪了一般,隔着头盔死死地靠在任宽后背上。
  穿过闹市后,江边的车子更少,任宽加大了马力,在极速之下,韭儿脑子放空,身上的T恤被风得呼啦作响。
  心跳愈发强烈,他想叫任宽停下来,可又舍不得这份自由和刺激,也一心想要跟上任宽的速度。
  摩托车仓促地停在大桥上,发动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任宽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等心跳彻底平复后,才摘了头盔。
  腰上的手臂还没放开,任宽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的头盔下,看不到韭儿的表情,可任宽依旧很猜到,韭儿还在心有余悸。
  任宽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人,他没勇气推开韭儿。
  在明知道韭儿会害怕的前提下,还想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吓吓他,可换来的不是韭儿的疏远,而是更加亲密的距离。
  任宽轻轻拍了拍韭儿的手臂,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吓到了?”
  “唔…”韭儿发出哀鸣般的气音,狠狠地收紧了手臂,又缓缓松开,犟嘴道,“没…没有…”
  任宽没有取笑韭儿,将人从摩托车上,直接提到下了车,两人靠在栏杆上。
  已经到了夏末,迎面吹来的江风有些湿冷,任宽从兜里掏出烟盒,双手搁在栏杆上,想要点烟。
  正好韭儿摘了头盔,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哭过一样。
  任宽手上一抖,悬在栏杆外的双手撒开烟盒,烟盒和打火机顺势往下落,眼看着往桥下飘,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烟也没得抽了,任宽心烦地“啧”了一声。
  韭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道:“宽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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