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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迟等了三四分钟,没有看见答复,便在公交车的颠簸之下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要不是王大串一个五雷轰顶的电话轰进来,顾迟保证,他绝对会坐到终点站去,如果运气不好,再遇见一位马虎的司机,估计就会被带着绕城跑三圈,说不定还能遇见下班的钟从余。
顾迟从身体被迫苏醒到灵魂苏醒花了接近半分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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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串一来就吼:“顾老板,你人在哪儿?快回来救命!”
顾迟:“啊?”
他吓了一跳,脑补出店里遭遇了什么恐怖袭击。
紧接着,王大就道:“有人找上门人和我们亲戚了!”
顾迟:“……”
顾迟在回去的路上仔细想了想,找自己和王大串认亲戚?什么鬼意思?他以自己的节操和名声担保,他除了和王大串是从小到大楼对楼的捣屎棒组合,有点半夜翻窗对酒浇愁的经历以外,连血性都不一样!这帽子可不能乱扣!
可进门后发现是真的认亲戚,只不过这打的不是“血缘牌”,而是“感情牌”。
顾迟盯了对方的脸半天,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这谁和谁?”
王大串差点被气得当场晕厥。
“呸!你就是重色轻友的混账!”王大串骂道。
顾迟:“我又咋了???”
“就我们小时候,高中那会儿,有个外号叫小红帽的小孩,成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你还因为他和别人去爬悬崖,记得不?绝对记得,你就是那时候遇见钟从余的!你别告诉你现在就只记得你家钟从余了!大猪蹄子!我呸!”王大串义愤填膺。
顾迟一脸窦娥冤:“记得啊,我当然记得,但这和……这二位有什么关系吗?”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对已经年过六旬的夫妻,老头子头发已经白透了,老太婆脸上的满是皱纹,活像地狱备受煎熬后走出来的老鬼。
王大串咳了咳,沉声道:“就是这二位当初收养的小红帽。”
顾迟多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本质暴露,变脸特快:“哦!稀客啊,坐坐坐,吃饭没?那个什么慧慧,去厨房切几块蛋糕来,哎呀,你们要来也不早说,帽儿呢?应该都上高中了吧,成绩如何啊?”
老太婆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不这么麻烦。”
顾迟:“哎,不麻烦,反正又不是我动手对吧,都是服务员忙活呢,二位身体进来还行吧?这么久没联系,也是我们的不该,只要帽儿过得好,我俩当哥的就算了却心愿了,等什么时候方便了,我们携礼登门拜访一下。”
王大串一脸惊悚,心想:“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不是大老板了。”
老太婆被奉承和软牌打得没法开口,连连退步,还是后面站着的老头硬着头皮说道:“魏如鸿没在上课。”
顾迟心道:“正事来了。”
“魏如鸿上了完初中之后就没再上课了。”老头子叹了口气,“那孩子一直有些不对劲,接过来的时候就没听过他开口说过正常话,想要什么却又不知道表达,要么闷着不说话,要么就是尖叫,甚至打人咬人,有时候能在房间里把自己关好几天,直到去年年底,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才知道是神经出了毛病。”
老太婆顺势补充:“是啊,都已经是最好的医院了,花的钱远比来时附送的那套房子多,据说主治医生还在国外留学,很有名气啊,我们已经尽全去做到最好了!
七年前,顾老太找顾迟要钱说养活一家人。
七年后,又有一个老太婆找上门来说没钱。
老太婆把可怜装得很到位:“你看,这孩子也算是你们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我们又这么老了,实在没法才想到找你们,医院说只要有钱,做个手术就能好,你们总不会看着孩子一辈子就这样疯疯癫癫下去吧。”
王大串这才听明白这二人的真正来意。
顾迟调整了一下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起伏,甚至可以说是若无其事地问道:“要多少?”
老太婆立马上了道:“其实一次不贵,就是这个得多来几次,加上住院费医药费这些,怎么也得二三十万吧。”
王大串被她们不要脸的程度吓出天际,灵活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阿姨,娘啊,你没搞错单位和小数点吧!”
“坐好。”顾迟用手把他拍了回去,转头保持笑容,“你们看这样行不?我也没法现在就拿出这么金额,但钱这种东西还是好说的,留个联系方式,我们以后商量,好吗?”
老太婆没想到当初的小混混现在变得这么好沟通,生怕对方是因为脑抽了反悔,几乎将脑袋点成了个不倒翁:“好,好,好商量,都是为了孩子。”
顾迟摆出那副公式化笑容:“行,常联系,蛋糕我让人给你们打包。”
送走了来要钱的“亲戚”,王大串拽着顾迟说道:“迟子,我知道你现在有点小钱,但你最近是不是过于膨胀了啊?二三十万,不是二三十元!更可况就算你要给,我不拦你,但你好歹打听清楚情况啊,再怎么我们得见帽儿一面吧。”
叽叽喳喳的王大串就像是一只才学会说话的鹦鹉,把肚子里所有的词汇量都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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