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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仪说:“……我的确是不知道,毕庭是毕尧的哥哥,也不知道他问我高中的事情,是有别的目的。”
然后她脊背微微弯下去,仿佛有些抬不起头来地:“……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会给你带来麻烦。”
聂寒好像是说了什么,但声音不算很大,也不像陈令仪一样情绪比较激动,林初时没有听见,也看不见聂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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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着陈令仪怔了怔,然后稍微松了下来的神色,林初时猜测聂寒大概是原谅了她,或者根本没有计较。
林初时渐渐地,又好像是很突然地,发现了一个事实,聂寒其实是个很宽容的人。
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所受的一切,而真正地去怨恨和报复过那些人。
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以自己的努力和成就,最终让那些看低他的人都闭上了嘴,或者远远将他们甩开,让这些东西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直接地沾到自己身上来。
“我也没有想到你和林初时是真的……所以之前自以为是地和你说了那些话,我很抱歉。”陈令仪顿了顿,仿佛还是有些忍不住困惑,说,“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应该很讨厌他,你以前也说过……”
她可能觉得不妥,没有再说下去,但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无非就是聂寒嫌弃他,觉得他不学无术之类的。
他差点都忘了,聂寒以前还是这么看他的。
林初时伸长了耳朵,想听听聂寒会怎么说,但毕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那里,他从另一头走过来,看见聂寒和陈令仪,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知道一张臭嘴又说了什么难听的东西,陈令仪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死死地瞪了毕尧片刻,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忍了下来,只一声不吭地掉头往回走,毕尧被这样对待,也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臭着脸也抬步跟了上去。
等他们都走了,林初时才慢吞吞地从树影里走出来,聂寒转过身,刚好看到他,便朝他走过来,自如地牵过他的手,没等林初时问,自己先说:“看你很久没回来,过来找你。”
林初时哦了一声,其实有点不太想理他,聂寒看他脸色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顿了顿,认真地问他:“你怎么了?”
林初时其实是想要生气的,但是看着聂寒一无所知,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那点委屈和怒气好像就好像被戳破了一个洞似的,慢慢地溜走了,又觉得有点心软。
他想,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问的,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总不可能一成不变,聂寒从前讨厌他是真的,现在喜欢他也是真的,他不应该为了当年那个还没有喜欢上他的聂寒,而过分苛责现在这个喜欢上他了的聂寒。
这其实很不公平。
林初时摇了摇头,说:“没有,有点累。”
聂寒看着他,眉毛微微地蹙起,好像林初时只是说了一个累字,也让他觉得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他捏了捏林初时的手,说:“好,那我们很快就走。”
聂寒说的很快,果然是真的很快,原本婚礼宴席也到了尾声,热闹得差不多了,聂寒以要出发赶飞机度蜜月为由,带着林初时上了车,两人离开了现场。
蜜月是要蜜月的,不过好像也不用这么急,而且上车之后,聂寒一直往郊区的方向开,林初时有些困惑,不过婚礼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他确实是觉得累了,也没有问,只是对聂寒很放心地,任聂寒开车把自己带到哪个未知的地方,他靠在椅背上,小小地打了个盹。
等他醒来时,车子已经开到了郊区的一片别墅群,然后在一栋三层高的独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相比左右,这座别墅的墙面显然要更新一些,像是新刷过,林初时下了车,有些疑惑,又有种隐隐的感觉:“这是……”
聂寒接过了他的话,说:“我们的新家。”
聂寒说:“之前在装修,所以没有带你来看过。”
林初时哦了一声,很突然地,想到了他第一次去聂寒公寓的时候,聂寒说的那套正在装修的郊区别墅。
但他其实没有想到,这会是聂寒给他们准备的新房,更没有想到,聂寒从那时候,就已经在装修了。
他看向聂寒,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聂寒好像真的从很早开始,就在为他们结婚的事情做准备了。
聂寒牵过他的手,两人进到前院里,从院子到主楼,有一段小石子路,两边并没有种什么花草之类,只有些随地而生的杂草,比旁边花树繁茂的房子看着要空旷荒凉一些。
聂寒说:“这里我很少回来住,没有怎么打理过。”
林初时猜得出来,点了点头,又听聂寒说:“等着你来看看,要不要种点什么。”
他说的时候很自然,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本来就该林初时来负责。
林初时顿了顿,笑起来,说:“好啊。”
又挠了挠头,说:“不过我对花啊草的也不太清楚,可以多问问我妈,她比较懂。”
聂寒点头,说:“嗯,你们家的院子就打理得很好。”
林初时还记得聂寒第一次到他们家去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他们的院子,就下结论说他们家的感情一定很好。
当时他觉得很莫名,但是现在想想,大概有些东西的确会从一些细节上体现出来,因为自己过得幸福快乐,也能有更多的余裕和心情,去照顾这些需要精心呵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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