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乐的话还没说完,林听雨已经冲到他面前, 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扯过他的脑袋用力往墙上撞。
蒋子乐惨叫起来:“放手!放手!林听雨你这个疯子!别打了!放手!啊啊啊啊啊!!”
林听雨压根没理蒋子乐,他一手摁着蒋子乐不让他反抗, 另一只手扯着蒋子乐的头发往墙上砸。
林听雨虽然看起来瘦,可力气却大得很,蒋子乐又瘦又柴又矮,哪里是他的对手。
蒋子乐自知理亏,加上害怕闹出动静,把他家人吸引上来,除了最开始那一句没忍住,他硬是咬紧牙关,一声都没喊出来。
没撞几下,蒋子乐已经满脸是血了。
“林听雨……”纪小优没见过林听雨揍人的场面,直接给吓哭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哆哆嗦嗦地上来扯林听雨的衣摆,“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我、我想回家了……”
林听雨这才停下来,松开手,把蒋子乐像垃圾一样扔到地上。
蒋子乐终于有了个喘气的缝隙,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林听雨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以后有纪小优的地方就没有你,明白?”
蒋子乐抹掉脸上的血和口水:“明、明白……”
“今天晚上,跟顾眠分手。”林听雨接着说。
蒋子乐没吭声。
“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你做的这些龌龊事情全部讲给顾眠听?”林听雨盯着蒋子乐的眼睛,讥讽了一句。
“……别,别,都听你的!”蒋子乐拼命摇头,满脸血污,狼狈得像一条丧家狗,“求你别说出去……”
林听雨冷笑一声:“你他妈搞清楚一点,我不说出去不是给你面子,懂?再让我知道你敢跟纪小优说一句话,我直接阉了你,让你一辈子做太监。”
蒋子乐当然知道林听雨真他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林听雨是疯的,他可不是,他还要脸。
蒋子乐咽了口口水,根本不敢抬头看纪小优:“对……对不起……”
林听雨嗤了一声。
他转过身给纪小优擦了擦眼泪,帮她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头发,捡起丢在地上的书包,揽着纪小优的肩膀离开了这个房间。
从楼上下去后,服装店老板看见他们,惊讶地问:“哟,还以为你们早走了呢,都这么晚了,你妹才刚下课啊?”
纪小优躲在林听雨身后,浑身发着抖,恨不得把脑袋都缩到林听雨的手臂下。
林听雨安抚姓地摸了摸女孩的后背,神色镇定地回答了一句:“嗯,刚跟这家儿子叙了叙旧。”
“有哥哥真好啊,还能来接你放学。”服装店老板转过脸对纪小优感叹了一句。
纪小优没回话,身体小幅度地发着抖。
林听雨用身体挡住纪小优,不让别人觉察到她的异样,顺势将她带了出去。
纪小优仍然处于极度的惊惧状态中。
林听雨问她想不想回家,纪小优迅速摇头,宁可在外面吹冷风也不想回家。
于是林听雨去买了两杯热奶茶,把纪小优带到了糖厂的废弃篮球场。
两个人反坐在高高的观众席顶层,从围墙边上垂下四条腿。
纪小优捧着滚烫的奶茶,呆呆地喝了两口,沉默片刻,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林听雨没说话,抬起手,很轻地拍了一下纪小优瘦削的的后背。
纪小优是两个月前被于荣霞送到蒋子乐家学钢琴的。
蒋子乐他妈是小学音乐老师,平时挺悠闲的,所以开了个钢琴兴趣班挣外快。
于荣霞跟蒋子乐他妈本来就认识,再加上蒋子乐的表妹又是纪小优的同班同学,也在蒋子乐家学钢琴,正好有个伴,更是亲上加亲。
虽然要学到晚上9点才放学,但都是熟人,于荣霞还挺放心的,便让纪小优下课后自己回家。
纪小优刚开始学钢琴那几天,一切都还挺正常的。
有一天学完钢琴,她和蒋子乐表妹一起下楼,在楼道里碰见了刚刚回家的蒋子乐,表妹就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蒋子乐还挺会哄小女生的,知道没有人来接纪小优以后,每次下课后都会悄悄把纪小优和表妹叫到他房间,给她们零食吃。
一开始纪小优也没多想,只当蒋子乐是同学的表哥,钢琴老师的儿子,又给她们零食吃,自然很开心,没什么戒备。
直到有一天晚上,蒋子乐表妹有事没来,只有纪小优一个人来上课。
放学后,纪小优路过二楼蒋子乐的房间时,蒋子乐从房间里打开房门,手里还拿着一包旺仔QQ糖。
他笑眯眯地对纪小优说:“小优,来,子乐哥哥给你糖吃。”
纪小优没有多想,便进了那扇门。
噩梦从此开始。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纪小优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第二天去了学校,见到蒋子乐表妹后,纪小优找了个独处的机会,悄悄对她说:“我觉得子乐哥有点怪怪的……昨天晚上你没来,他把我叫到他房间,突然抱着我把我压到床上,用嘴拱我的耳朵……他力气好大,我怎么都推不开。”
没想到,蒋子乐表妹也悄悄对她说:“不瞒你说,我表哥以前也对我做过这种事,我觉得好恶心……”
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
纪小优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敢跟她妈说。
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姓意识已经隐隐约约地觉醒了,可强烈的羞耻感却让她们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长。
于是两个女孩约定好,每次学完钢琴都要结伴回去,决不能让对方落单。
或许是出于心虚,又或许是因为女孩们总是结伴,蒋子乐没再像那天一样对纪小优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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