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说是什么心情,就觉得王局心里怕是真的喜欢关铭,信任他,所以像他一样,也觉得破案全看关铭。
关铭又在玩游戏,郑余余无语道:“你坐在这一天?”
关铭说:“中午吃了个小龙虾。”
那就是坐了一天,郑余余说:“差不多点行了,真这么急?”
关铭没反应过来,随口应了:“急什么?”
郑余余:“那边催着你回去?”
“是,”关铭干脆道,“你怎么知道?”
郑余余没说自己听到八卦的事,说:“想也是,别的不说,你队里的人也要想死你了,在王明轶手底下,别说一个月,一小时都难受。”
“那也得受着。”关铭冷漠道。
郑余余知道这话也就听听,又问:“郑老身体怎么样?”
“还成,”关铭说,“上次不是给你看了?”
郑余余想起来了,他现在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关铭没在意,说道:“晚上带我找个理发店。”
“你终于要剪头发了哥哥,”郑余余有点吃惊,“怎么着,枯木逢春了?”
关铭听出他打趣自己和刘洁的事,但无所谓,说道:“啊,不行吗?”
“成啊,太成了,”郑余余诚恳无比,“咱晚上见。”
但是晚上的时候,俩人出去了,郑余余看见停车位上自己那辆车,忽然想起来了,上午的时候,他车给刮了。
关铭说:“三千块没了。”
“没那么贵,”郑余余说,“这车也不值钱。”
关铭自顾自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没再多说。郑余余也知道,关铭心情明镜儿似的,知道他怎么突然开他爸的车,知道这车是怎么刮的,进而更知道他上午去干嘛了,否则中午的电话就不可能是卢队来打。
关铭也只可能在卢队已经要把他叫回来的前提下,才使唤他。
俩人谁也没说话,郑余余还想找个话题,就听关铭说:“随便找一个得了,别把我带到什么会所去。”
“谁带你去了?”郑余余问。
关铭骂了一句,说道:“之前一个嫌疑人,案子破了,跟他没什么关系,说要感谢我,给我递了张卡,说是剪头发的,我本来也没打算要,正好好久没剪了,莫名其妙就接了,结果剪了俩小时,收了我两千八,打了五折。”
郑余余一个爆笑,又问:“剪什么样啊,我还没见过五千六的头呢。”
“一个逼样,”关铭说,“气就气在,一个逼样。”
郑余余大笑不已,关铭也笑了,下意识想掏烟,又忍住了,想起了什么,问道:“让你买的烟呢?”
烟放在右兜,郑余余随口说:“兜里呢。”
关铭却没动,说:“一会儿给我。”
郑余余忽然就冷静了,莫名地就冷静了,关铭也不再说什么。
郑余余腾出只手,掏出烟来扔给他,说:“我以为你什么也不上瘾呢。”
“老了,”关铭说,“也好久不跑步了。”
郑余余听了觉得心情复杂,说:“刚三十就说老了,以后怎么办,这就向命运低头了?”
关铭笑了:“以后再说以后。”
郑余余倒是没觉得他矫情,却觉得,可能他真的吃了不少苦,比以前还要苦的那种苦。
第12章 去日苦多(十二)
关铭理头发没用郑余余陪,让他自己去修车就行了,郑余余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可陪的,就真的走了。
第二天去队里,看见刘洁又激动雀跃了,郑余余隔着老远端详了下,说:“剪得不咋样啊。”
“这叫新鲜感,”刘洁说,“常看确实不咋样,咱们关队还是以颓感取胜,如果像你一样天天花枝招展的,反而没味道了。”
郑余余说:“你怎么定义‘花枝招展’的?”
刘洁睨着他:“喷香水是我对男人最后的底线,你一直在我的底线上跳舞。”
郑余余想说,那也没办法,反正我们gay都是这样的,关铭那样的后天gay才是少见的。但这话也不能说,他可没打算在体制内出个柜。
刘洁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和关队熟不熟?”
“干吗?”郑余余说,“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看不出人家不愿久留吗,怎么着,还想异地恋?”
“异地恋怎么了,”刘洁满不在乎,“我可以接受啊,我就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啊,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郑余余来了兴趣:“怎么着,你铩羽而归了?”
“铩了,”刘洁说,“拒绝我于无声。可能是没看上我。”
郑余余笑了,摇了摇头。
刘洁说:“有主了吧,不然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没见过这样的男的。”
郑余余也不确定,但是对她的刻板印象感觉真是受够了:“为什么非得要,你是不是仇男啊。”
刘洁正要笑话他天真,卢队进来了,俩人迅速归位,去忙了。
卢队正在打电话,被上下权责套得紧紧的,上头责令赶紧结案,下头又什么都紧缺,掉个分队来都不行,卢队本来就硕大的头显得更大了。
“查到了没有啊!”挂了电话,卢队果然发飙,“养你们干吗的!那个狗屁王琪有没有动静啊!”
“李琪,”郑余余赶忙说,“昨天游戏没上线,调了他的IP,但是也没登别的帐号,十六个小时没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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