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推系少年的悲哀 作者:小楼
Tags:都市情缘
我可能不知道那边的爱给予的更多一些。
我可能不知道那边的爱我可以给予的更多一些。
但有件事情我非常的清楚。太清楚了。
封南没有我一样会活得很好。
而沈青不一定。
就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真的。够了。
至于我--
在我的字典里,"吴昊"这两个字,从来都不是重点。
沈青已经正式跟老师说了,让我也到实验室帮忙。所以,在这个不平静的暑假里,我和沈青的关
系从空间上到时间上都拉进了很多。也许这样是最好的,毕竟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并不很舒服。而
同时,从空间上到时间上与另一个人的分别......又促进了这个转变......
也许,我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那个人......根本就把我忘了吧......
没有信......没有电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几天前,这还是我担心、幽怨、愤怒的源泉,而现在,却成了我说服自己的理由--
真的,我已经快说服自己了。
我马上就要说服自己了......
我已经......
"吴昊:
我的名字叫郑雪。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见一面。也许你不认识我,但我想你会有兴趣认识一个跟你有相同身份
的人。别告诉别人,我同你一样,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身份。所以,请一个人前来--晚上8点
东城公园莲桥东侧。不见不散。
郑雪"
说真的我收到这个纸条的时候完全是懵了的感觉。我的确不认识这个人,而以我敏锐的嗅觉,我
立刻就知道他口中的"身份",指的是gay......
我有一种茫茫雪原找到组织的感觉。
同时,我有一种被组织暗中盯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感觉。
同时,我还有一种......
好了好了,我的废话真的是越来越多了。不用权衡也知道有组织比没组织好,不然革命怎么成功
?于是在组织的召唤下,左脚鞭策右脚,右脚促进左脚,鞭策来促进去我来到了东城公园--这个
本市著名的同性恋聚居地。
而事实证明,像我这样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纯蠢小猪,实在不应该......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光莲桥边上的三十分钟,就有近20人向我行注目礼,而且是那种标准的、目不斜视的、长久的注
目礼......
而亏就亏在我还不能装作视而不见。"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寻找组织"......我的忐
忑,我的尴尬,我的"逆流而上""知难行难"......我终于对"赶鸭子上架"有了清醒而清楚而
清晰的认识......
于是,那20个人里至少有15个打算跟我对暗号,以建立比较明确的组织关系。可惜他们对的暗号
都不对。为什么我一眼就看出不对呢--郑雪的书信里明明没有提到有暗号嘛--我看了好几遍的说
--所以--所有要和我对"暗号"的统统都不对~~~
(汗~汗~耗子你真聪明~)
因此我只好在坚强坚定坚持的注目礼之后立刻装视网膜脱落,实在不行装暂时记忆丧失装暂时性
耳聋装暂时性树桩都可操作......
第21个......
我眯起眼睛看着从桥上下来的人。
不--会--吧--
"吴昊!"
来人高兴的打着招呼。而我满脸黑线。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我自我催眠中--我不认识这个gay中的败类......
"吴昊--好没良心啊你--"郑滔上来拉我的袖子,"明明一个学校的,看见了装不认识,你怎么
能这样?"
满脸黑线变成全身黑线,我装作大吃一惊道:"啊,我还真没看出是你,世界真是小啊!"
"对呀,世界好小的说。小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郑滔语带双关。
"呵呵,是很巧啊,我等人。你呢?"我仰天打着哈哈。
"我?我带我哥哥来找人。"他愉快的眨眨眼睛,向身后看去。同时带去的,还有我的目光。
那就是郑滔的哥哥吗?我仔细的打量着--很瘦的人(啧啧!),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裤(啧啧!)
,看上去很有力量的样子(......),头发很长而且挑染了黄色(......),脸不大却带了一个很大
的墨镜(......),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看向这边,整个感觉就像......就像......就像......
完全静止不动的水。
很奇怪的感觉。
我不禁有些看呆了。
而他也看着我。
然后再走过来,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就是郑雪。"
郑雪。
他虽然伸出了手,但却没有丝毫亲近的意思。他用自己的拇指轻轻按住我的手心,食指和中指捏
着我手背的关节处轻轻一晃,蜻蜓点水一般就完成了这个礼节。
然后他冲我点点头,伸手摘掉了脸上的墨镜。
"朋友们都叫我雪娃娃,你可以叫我雪。"
他依然很平淡的说着。
就好像讨论着别人的事情。
但我就是不能不动容。
脸是洁净的雪,眼是绝对的夜。
我看看郑滔,又看看郑雪,非常非常想不通。
为什么同样的遗传基因,匝地就生出这么不同的人呢???
29
"郑滔,你不是说要打电话吗?去吧。"郑雪淡淡的说着,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塞外冰雪的感觉,
"我正好想和吴昊聊聊。"他看着我。
郑滔嘻嘻一笑,拍拍我的肩膀:"我哥哥是超级大变态,别给他外表骗了。"
"郑滔。"面前那个男子立威似的喝道。
"那我走了。"郑滔吐吐舌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好像我是等待被宰的小猪。
我吐!我吐!就算不看整张脸看看眼睛也知道该信谁了,我又不是瞎子的说--
当然,我也不是聋子--
我好像有近十分钟,没听见面前这个人说话了。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那种又像观察又像审视的目光,让我突然有很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很
羡慕我......又......很鄙视我......仿佛是在仰视我......又......像是俯视我......
"我弟弟总是提起你,让我忍不住有些好奇。"
夜色的眼睛慢慢退回到己方的黑暗里,悄悄的匍匐。
"有什么好奇的。不一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我微微笑着,"再说我和郑滔没什么瓜葛的,不
值得你好奇。"
他没有答我的腔,许久才慢悠悠的说:"我想看看,抢走我弟弟心爱的人,长得是怎样一种倾国
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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