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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嘛。”沈知熠抖着手难以接受,周望舒什么时候包里有这么多纸巾,还各个牌子包装都不同色。
周望舒眼都没抬,自顾自拆开一包,凑到鼻边嗅了嗅,好像没什么味道。
他拿在手里翻转一圈,唔是无香的,他转手就扔给沈知熠。
然后又拆开新的一包。
沈知熠一言难尽地转移视线,与穆勒对视一眼。
穆勒面前还放着刚才周望舒递他的某柔牌纸巾,百合味的,香得他上头,用了一张后就没敢再打开。
周望舒已经拆了好几包,都没能闻出好闻的味,要么无香要么太香。
沈知熠眼见着他眉慢慢蹙起,脸适时地凑过去,“阿望,你这是干什么。”小小的眼睛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周望舒拂开他扒拉着他衣袖的手,“找橘子味的纸巾。”
橘子味的纸巾?
沈知熠嘴角一抽,敢情搞这么大动静就为找这听都没听过的纸巾?
“我记得,没这种味。”穆勒抽空从游戏里抬起头,语气无奈道。
周望舒看着这堆他从学校超市搜刮来的小包装纸巾,挑了挑眉,“橘子这么好闻,为什么没有。”说完他有些嫌恶地把剩下的没打开过的纸巾全都刨进沈知熠包里。
“你可以去开创这个商机,卖橘子味的纸巾。”沈知熠艰难地保卫着他的包。
周望舒转头就拖过穆勒的包,往里塞。
穆勒还没来得及反应,自个的包就被拉好拉链,放到了桌子底下。
伊慕踩着上课铃进来,一张脸素面朝天,她急吼吼地把包丢沈知熠身上,就开始折腾她的头发。
沈知熠被她包砸到肚,蜷了**子,“媳妇,咱得温柔。”
“温柔个屁。”伊慕火急火燎的,“快把化妆包给我。”
周望舒目光突然落在沈知熠腿上的包包上,莫名地张口问道,“伊慕,你有没有水果味的纸巾。”
他意识到橘子味道可能太小众,于是换了下。
“什么?”伊慕扎着丸子头,闻声偏头瞅他,“水果味?没听说过。”
周望舒勾着的唇撇下去,有些丧气,他还想摆在床头柜,做那个时拿出来给温生羲献宝来着。
“怎么了。”伊慕女人的直觉猜到这里面有东西,她来了兴致,也不慌化妆了,兴奋地侧着脸看向周望舒。
沈知熠夹在中间,悠悠道,“他说橘子这么好闻,为什么没有。”
伊慕噗嗤一声,这让她想起了那句,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
哈哈哈,她实在没忍住,抖着肩膀努力憋笑。
周望舒烦躁地捋了把头发,“就做了个梦,梦到了橘子味的纸巾。”
“做梦?”沈知熠回味这两字,忽然想到什么,他不怀好意地勾起唇,对着周望舒笑了又笑,“那谁,好像贼喜欢橘子味的棒棒糖?”
之前,周望舒跟他们去超市买水,看见柜台上摆着的棒棒糖,愣是买了一罐,里面是他蹲在超市那地上,砸钱买下一箱,从各个罐里挑出的唯一橘子味道。
周望舒一巴掌拍过去,沈知熠歪着身子闪过,“啧,某人恼羞成怒了。”
伊慕捂着嘴笑,她明白了。
肯定是一个不可描述的梦。
周望舒撩眼,勾唇轻笑,“怎么,羡慕?”他往沈知熠裤裆那扫了眼,某人可是没有性生活的。
沈知熠暗操了声,扯了下周望舒的衣袖,推着他往穆勒那边靠,又催伊慕化她的妆。
不可言说的二弟苦。
穆勒缩在窗边,戴着无线耳机打游戏,他耐不住,动了动脚,这风吹得他冷。
因为不是从他旁边的窗户吹进来的,前面开着的窗子多,他又不好意思让前面都关了。
“你们不冷?”穆勒扯了耳机,突然扭头道。
沈知熠看他一眼,得意地笑了笑,“不冷,哪里冷,某人该不是某处虚了。”
他身上裹着夹棉的外套,是被伊慕三令五申要求的,前几天在宿舍他把压箱底的衣服翻出来的时候还被穆勒嘲笑了,穆勒要风度,只穿了夹克,薄薄一层。
穆勒没好气地暼他,“正经的,我脚冷。”他说着还低头看了下自个的脚,露出的那处,手指覆上去,冰凉一片。
沈知熠还是乐,“我穿的靴子。”
周望舒坐在两人中间,没吭声,他穿了秋裤。
穆勒视线在下面扫了几眼,看见周望舒也是穿的黑靴,就他一个人穿着球鞋,露出脚脖子。
“诶,”他看着周望舒的长外套,突地道,“阿望你不觉得你穿得有点…多了吗?”他停顿一下,还是用了“多了”二字。
周望舒向来跟他一样,要风度不要温度,但从这周开始,好像换了穿衣风格,里面穿的打底也不是短袖,他昨晚吃饭看见了,外套一脱,里面不是卫衣加短袖而是薄绒的毛衫,见鬼了。
沈知熠听着也偏头打量周望舒,好像是穿得比较多,跟穆勒比起来。
周望舒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扫视这两人,红唇轻启,“我有男朋友。”
穆勒:???
沈知熠:666,他还有女朋友呢。
周望舒曲起长腿,拎起那裤脚,卷起一边给两人看,“我男朋友让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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