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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幸看着这孩子狂野的衣着无语半晌,反问:“……那你怎么在这?”
祁达理直气壮:“你能用住进温家的手段来试图夺回温先生的心,我当然也能啊!”
“???”乔幸觉得这误会可大了,“我不是,我没……”
不对。
乔幸反应过来。
“我不是问你住进来的原因!”
“那是什么?”
“你是怎么住进来的啊?”乔幸看着祁达,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你说要住进来,温先生就让你住进来了?”
他可是用净身出户换来的!一大笔钱呢!凭啥!
“呵,”祁达扬了扬下巴,几分骄傲的样子:“我爸妈和温家长辈可是故交,他们开口,我在温家住一阵又怎么了!”
“哦……”
乔幸懂了。
原来是上头有人。
不过,据他所知,温家也不是那么好住进来的。
想必祁达的父母是来了许多次,其中艰辛苦处没让祁达这个傻白甜知道。
“不和你说了!”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祁达便朝他摆摆手:“我要去找姓沈的那个小碧池去!”
“……”
乔幸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沈钦澜是小碧池。
看着气势汹汹的祁达,乔幸忽然有了种看好戏的心情。
于是他愉快地挥了挥手。
“快去吧,主宅在前方右转,别走错了哟。”
“好!”
说完,祁达又跻拉着拖鞋,风似地往前去了。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小孩儿英勇就义的背影,乔幸感慨,年轻就是好,有人罩着就是好。
……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多了。
在渡过了前面几天高强度工作造成的腰酸背痛后,乔幸终于不那么痛苦了。
他五点起床十二点下班,十二点半吃顿午饭,下午蒙头大睡四个小时,五点吃顿饭,六点巡逻花园,七点回屋子里和佣人们打麻将。
他小日子过得还算悠闲,祁达那边就比较惨了。
祁达和沈钦澜两人时常传出发生口角的消息,而在这短短一个周里,原本口碑还算不错的祁达忽然各式负面消息和匪夷所思的黑料层出不穷,把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路人缘败了个干净。
惨哟。
看来祁达上头的人也是无力与沈钦澜抗衡的。
……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乔幸正舒服着,变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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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带着楼里的人搓麻将,一搓就到凌晨一两点,虽然关上门就影响不到别人,但牌桌上的那些人第二天起来不免浑浑噩噩,呈现睡眠不足的丧尸状态。
本来也就脸色难看点,没犯什么大错。
谁知今早有个负责园艺的小伙子,大概是昨天熬晕了脑袋,把原本要分别剪成一样高的树剪成了短长短,还将顶端修得圆润。
远远看去,犹如竖中指的模样。
而这个竖中指,被刚和祁达吵完架的沈钦澜路过看见了。
什么叫撞在枪口上?
这就是。
园丁部整个部门被痛批,看着众人浓重的黑眼圈和蜡黄的脸色,沈钦澜追究起了罪魁祸首。
……
沈钦澜来的时候,乔幸照例瘫坐在走廊一角,死尸状态擦墙壁。
他昨天嗨到两点,才睡了三个小时,今天当然困得不行。
正打着哈欠呢,沈钦澜来了。
刚看到沈钦澜,乔幸就觉察出几分不对劲。
沈钦澜火气很重,看样子倒不像是来追究什么责任,而像是要来撒气。
——多年前乔幸被这样无辜撒气的次数不算少,故而很是熟悉。
乔幸飞快地拿出手机来按了一下,脑海里正盘算着怎么办,沈钦澜却丝毫不给喘息时间地进来就一脚踢翻了水桶。
水桶就在乔幸身边不远处,半桶脏污泼在了乔幸身上,半桶脏污流到地面,顺着地面浸湿了乔幸的裤子。
“让楼里的人全出来。”沈钦澜说,“乔幸今天一个人打扫这栋楼,什么时候打扫干净什么时候出来。”
楼内的人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
乔幸亦是沉默地坐在满是脏污的水里,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要不怎么说沈钦澜和温长荣天生一对。
两人表面上谦谦君子,私底下脾气却都是一般的古怪和不可理喻。
……
对于自己被泼了一身脏水这件事,乔幸心中其实起伏不大。
毕竟沈钦澜看不惯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几年前,比这过分的事还多得是。
回嘴的后果十有八九更惨,动手他更是讨不到好处。
如今他想要在温家待下去,只能忍。
“那个树是我剪错的!你把我开除就是了!楼我来扫!和乔哥没关系!”
刚才剪错树的那小伙不知从哪儿跟来了,撕心裂肺地在门口吼。
“你本来就已经被开除了。”沈钦澜动了动手指,身后的保镖便往后将人按住。
沈钦澜下达最后通牒:“楼里的人五分钟之内都出来,谁要想在这陪乔幸,谁明天就收拾包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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