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观众席看着那两个高挑出众的男人挥着球杆,也是一种享受,而我们的旁边,还摆了美味的红酒。不过,我还记着何晋鹏刚才的警告,没敢贪杯,就着细细地,慢慢地喝,这大白天的,我也不想喝醉。
中途,哈塔浮起了兴趣,也要挥杆,他家那位很耐心地教他,甚至还靠在他的身后,包着整个身体握着他的手挥杆。然后何晋鹏看我,也不干嘛就看我。好吧,打就打吧,球而已嘛,又不是打篮球,不需要多少体力。
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那把杆给我吧。”我站了起来,来到何晋鹏面前,接过他的球杆,掂了掂重量,然后走到球台位,扭了扭,发觉这个姿势……怎么形容呢,看别人那绅士的,很有味道好看的,可是待自己来做,别说有多别扭了。跨着步,屈膝,提垮……
“姿势对了。”旁边的何晋鹏出场教导,看起来他比我还认真。
球已经摆好,我试着挥了挥杆,觉得还算可以,于是再次摆好姿势,腰一扭,手臂一挥,没中。
连球都没有碰到。
我:“……”
何晋鹏:“……”
好吧,不气馁也没觉得有多丢人,于是,我再摆好姿势,再次挥杆,这次“哐”的一声,挥中了,飞出去了,没飞多远。
我:“……”的确不是很好学。
何晋鹏:“……已经不错了。”他语气里有安慰。
也不管他,重新摆了个球,我自己动手摆好,两腿轻轻踏了踏,就势而屈,摆好姿势扬杆,以这个视角眺望着远方的小旗子,在心中默数三秒,挥出!
“不错!”
球飞出去之后,消失在一片青草地里,身侧响起了何某人极是稀罕的赞美声音,我收杆转向他,扬了个笑容,“谢谢。”
何晋鹏笑了,“如果连杆球,你觉得多少杆可以进洞?”
看了一眼方才打的地方,“三杆。”我答得很笃定,而引来何晋鹏难得的诧异,随即他笑了,似乎相信我所说的,“你以前打过?”
摇头,“第一次啊。”
何晋鹏:“……”
他这个模样,是惊讶还是无语?
不管他怎么想的,我已经完全没了兴趣了,又坐回了位置上品尝美酒,看到隔壁的哈塔浮,他不知挥了多少,满额都是汗水,这阳光这么烈,也亏得这些人还乐此不疲的挥着杆。
又过了半小时,哈塔浮实在是累得不行,甩了杆回来,一屁股坐我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桌面的果汁就灌了大半杯,这才喘过气。
脱了帽子,脸晒得红红的,黑暗的皮肤显得倒是嫩嫩的,蛮好看。
“要不要喝冰的?”我问他,看他擦着汗,热的。
他摇头,一边擦汗,一边望着前方,那两个男人不知在商量什么,看结果,像是要比塞。我也懒得管他们的兴趣,好在这里风光不错,就当来这里观光得了。
“阿矾……不打?”哈塔浮看我一脸兴趣缺缺,就问了。我对他笑笑,“打了呀,刚才打了三杆了。”我端着一杯葡萄汁,吸着吸管,旁边的酒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控制不住了。
“哦……我看到了,打得很……嗯远!”哈塔浮把脸上的汗都擦掉之后,帽子也不戴了,整个人看起来嫩嫩的,我觉得他到中国生活一段时间,一定会变得很白净。
对他笑了笑,“运气好。”
何晋鹏跟那个木及霍辰的比赛很简单,用的是比杆数。刚才打出去的被球童给清了,划分了比赛场地,另外的球童也算做半个评判。
挥始杆之后,他们会离开这开球台,到前方草地去,哈塔浮兴致勃勃地拉着我要过去,实在是没办法,就跟过去了。过程就那样,我也就没那个心情去描述那比塞有多精彩了,不过倒是吸引了隔壁球场上的人过来围观了一把。
待到太阳西下之后,终于结束了,有几个球手对二人甚是有好感,还留了名片……
我那个汗啊,这些人出来玩的为啥还会带着名片?
离开之后,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了水上游乐节,地点:圣克莱尔湖。
当繁星在天空亮起的时候,在温暖的仲夏夜之风中,各种表演的旋律也开始随之飘荡。
好玩啊,就跟水上游乐似的,我跟哈塔浮玩得最忘形了,蹦达得全身都湿了,回来时湿漉漉的,哈塔浮被他家那位给不怎么高兴地数了一顿,我才知道哈塔浮的身体其实很孱弱,像是以前受过什么伤。
我偷偷瞥了一眼何某人的脸色,还好,不是特别难受,于是朝他笑,“那个……好好玩。”
手被牵着,快步回了酒店。
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何晋鹏也没再说什么,不过晚上难得的没有折腾我,这让我很是震惊。第二天破晓就被拉了起来,我才明白,今天要早起。
“唔……这么早要去哪里?”我揉着眼,跟着他倒浴室洗脸刷牙。何晋鹏答我,“去了就知道了。”拉了拉我翘了起来的头发。
哦……
肩上背了包,刚走出房间就遇到了对面出时出来的二人,哈塔浮眼上也带困,看到我露了笑容,“早安!”
“早安。”我说,看了看,两个高大的两手空空,而我跟哈塔却同样背着自己的包……
难道不背包就是一号?就能成为一号?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郁闷,何晋鹏拉我往前走,“想了也不能。”
“……你又知我想什么?”摸了摸头,好吧,我承认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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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听到他们说,这个很适合新婚蜜月的夫妻伴侣?”站在热气球上,我笑问身边的男人,多少知道他的安排心意,受得很高兴。
☆、第144章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回到悉尼时,已经是傍晚,累得不行,回酒店的客房洗了澡,还小歇了会。今天没约定在一起吃饭,所以我睡到了九点多才起来,何晋鹏电话客服送了餐上来房间,两人吃得倒也很自在。
饭后,坐在豪华的房间里看着电视,都是英文,倒也能看得懂,不过没什么特别吸引的节目,几日的时间紧凑,一时间放松下来,倒显得有些无聊了。
“怎么,不好看?”洗了澡出来的何晋鹏走了过来,我招了招手,让他坐我旁边,接过他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这没头没尾的,是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你好看呢,我心里扑了一句,“刚才看到你在看文件?”出来度蜜月还带着工作,这天下间估计只有他一人了。
“没事。”何晋鹏一开始就没想过扫我的兴,所以总说无事。
因为海拔的问题,我只能从沙发上跪起来帮他擦头发,不禁有些疑惑了,“你的发头好像又长了些。”我都剪几回了,他好像没去剪过吧。
“那你帮我剪。”何晋鹏接话,不是很在意,我倒笑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头发都剪没了?”我还没见过他短发的样子呢,现在头发长得带着一股子的野性,不知短头发,会不会另外一种感觉?
“不怕。”何晋鹏说得仿佛没有真的介意,手按着遥控换了台,居然又是经济台。
这人……好吧。
“那回去之后,挑个得空,我试试?”
“好。”
擦得差不多,我把毛巾,搭在沙发背上,坐了下来,“晋鹏。”我唤他,他“嗯?”了一声,把头转过来看我,等着我的下文。
腿一跨,就这么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将遥控放下,马上接住搂着我的腰,防止我摔下去,微抬着下巴与我对视,“怎么了?”
二人面对面,距离咫尺。
刀削般的五官,星辰般的双眼。
这个男人,我的,是我的。
把头抵了过去,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这样的日了,会很长,很长,对吗?”会一直下去,不会变质,“你也会一直这么对我好,一直一直,对?”
“对。”男人答得很肯定,腰上的手劲加了些力度,“一直都会。”
搂着他的脖子,我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两人就这么默默地抱着,没人再说话。
我是怕,太过幸福了,所以害怕。
害怕失去。
我的害怕没有持续太久,何晋鹏用他的热情来宣誓他的在意,用力量来证明他的执着,直到将我的一切不安都一扫而空,直到将我填得满满,仍流连忘返地告诉我,他的情有多深,有多远。
最后一天,一行四人在繁华而时尚的悉尼大街上扫货,在每一个角落留下我们的足迹,相片可以证明一切。里头有我们的欢乐与留恋。
因时间对不上,我们就此别过。
哈塔浮对我依依不舍,说回了国之后,希望可以早些再见面,我对他说,只要来到中国,我接待他吃遍全中国的名菜名肴,他红着眼点头。
是个感性又善良的孩子。
我们互换了记念品礼物,换了联系方法。
上了飞机之后,我一直处于沉默状态,何晋鹏安慰我,“回国了,该高兴。”
好半响,我才抬起头,“我忘了,袋鼠肉没吃。”
何晋鹏:“……”
十个小时之后,拖着几大箱的礼物特产回了何家本宅,家里人早就等着了,小家伙十来日不见,早就冲了出来直扑我怀里,“二爸~宝宝好想二爸~!”
这么一喊,我看到一家人个个的表情都有些精彩,就连妈妈也是,甚是无奈,她大概想尽心带了这么久,可小家伙却一心只想着我。
父母已经早几天回老家去了并不在何家。
我们跟家里长辈一一打过招呼,一群人在大堂瓜分礼物之时,妈妈让我们先上楼洗澡换衣好下来吃晚饭了。
换了衣下来时,小家伙抱着礼物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笑了,“宝宝怎么了?”一把将人把起,“嗯,宝宝又长大些了哟。”更壮实了。
“二爸回来了。”
“嗯,二爸回来了。”我用头顶了顶他,终于把他逗笑了。
“那,二爸不会再去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