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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的妖怪说, 这样的信件, 只能说明对方在不能透露姓名地址的机密防站,而这样的地方一般都比别的边防点危险许多。
柳阑歌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因为没有地址, 柳阑歌也没办法回信, 只能捏着那颗新的金色琉璃球, 默默在心里为对方祈福。
半年后, 柳阑歌再次收到一份无名信。
信里同上次那样没有文字,只夹了一个竹枝编成的小鸟,小鸟的翅膀被涂成了蓝色, 看得出来编小鸟的人手艺不精,这只鸟歪七扭八, 真的当得上丑字。
可柳阑歌却喜欢得不行,把它同之前的两颗珠子一起, 放进了自己最私密的小盒子里, 牢牢锁住。
此后每隔半年, 一年, 或者几个月,几年, 柳阑歌总是会收到一封来自边境的无名信。
信上永远都没有文字,只夹着一两件普通的小玩意儿。
就好像是寄信人在简简单单的分享着自己的生活,分享着自己的见闻。
就好像他从没真正离开过一样。
日积月累, 柳阑歌的小箱子已经不再能装下这些宝贝,他换了个大些,更安全些的箱子。
年岁缓慢流转,柳阑歌年纪渐长,人也抽条张开,愈发俊朗。
从学堂离开后,家里人开始操心他的婚事,三不五时便给他介绍这家的女儿,那家的姑娘。
柳阑歌无法拒绝家里人的安排,只得一个个去见,再一个个拒绝。
他并没有将施戈的事告诉任何人,甚至连涂永绥都不知道。
因为柳阑歌明白,无论在谁的眼中,施戈是狮族未来的王,能配上他的只有狮中贵族之女。施戈的存在对于他们这样的平民家庭来说,太过遥不可及。
就连柳阑歌自己,都对未来感到一片迷茫,觉得把施戈和他的约定说出来,只是平白惹人笑话,徒增妄念。
若不是有着一箱子宝贝在苦苦拉扯,柳阑歌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坚持下去。
而且,施戈走得太久了。
他这一走,就走了整整五百年。
-
两年多年后,如今。
一场云雨后的柳阑歌,趁着施戈去浴室洗澡,自己偷偷溜下床,坐到柜子前,拖出放在里面的一个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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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阑歌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摸出两颗琉璃球。
施戈出来时,就看见柳阑歌未着寸缕地坐在地上捧着什么,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柔情。
施戈心情很放松地朝着他走去,从背后搂住柳阑歌。
刚刚结束的情丨事,让柳阑歌受不住施戈的触碰,敏感地抖了下,皱着眉说:“放开我。”
施戈把脸埋进柳阑歌颈窝,摇了摇头。
柳阑歌抖动肩膀:“下去。”
施戈抬起头,看见了柳阑歌手里的珠子,表情更加放松:“怎么想起把它们拿出来?”
柳阑歌知道施戈是在转移话题,手段还非常拙劣,但他依旧被带跑偏,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最近老是梦到以前的事情。”
“梦到什么?”施戈问。
柳阑歌哼了一声:“梦见某个人,让我生生等了五百年。”9.7.9.9.
施戈闻言,用力抱紧柳阑歌,小声说:“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又不能随便控制。”柳阑歌说,“不过那时候我心里其实也没底,时不时就想,万一你回来以后不认账,我该怎么办。”
“那你想出来了吗?”施戈问。
柳阑歌沉默了会儿,无奈地说:“没有想出来,想不出来,舍不得对你怎么样。”
施戈哼笑一声,垂首吻了吻柳阑歌肩头。
“不过当年你到底是怎么让那些人,同意我们俩婚事的呢?”柳阑歌问,“这么多年了,你总是不肯告诉我。”
施戈摇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柳阑歌皱眉,也不肯再笑:“那你放开我,不许抱。”
施戈摇头:“不,你是我夫人。”
抱自家夫人,乃天经地义之事。
“放屁,我们俩已经离婚了。”柳阑歌说,“放开我!”
施戈难得叹了口气:“我不喜欢离婚二字。”
柳阑歌耳朵发红:“那你就应该懂克制二字!”
施戈说:“情难自禁。”
柳阑歌说:“你就是没有自制力,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受不住!你就不能,就不能……就不能那什么一些吗!”
施戈故意问:“哪什么?”
柳阑歌一张脸通红:“滚开!我看现代科学是非常有道理的,鸟和狮子就是不能在一起,有生丨殖隔离。”
施戈说:“哪个科学家说的?”
柳阑歌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施戈说:“不干嘛。”
柳阑歌怀疑地看向他。
施戈飞快嘀咕:“给他上课。”
柳阑歌好脾气都快被施戈搞得抓狂起来:“你是不是有病!”
施戈说:“我只是想用亲身经历告诉他,鸟和狮子没有生丨殖隔离。”
柳阑歌懒得理他。
施戈其实自己也委屈:“夫人,理解一下,繁殖期我也控制不住。”
柳阑歌脸瞬间涨红:“放屁!你要是控制不住,那遇到我之前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没把你那二两肉给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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