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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目的,他凭什么白白对你好。”
“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乖乖听话就行了,知道了吗?”简清不耐道。
“………”小傻子点头,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紧抿的双唇微微发着颤。
简清皱了皱眉,弯身将人抱了起来,口气好歹温柔了一些,“身子很难受吗?”
程温下意识摇头,“不……不难受……”
口中这么说,实际上身子已经撑不住了,简清抱着他往楼上走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磕上了眼睛。
误会已经解开,简清倒是稍微对他好了点,将人放到床上的动作足够轻柔,还贴心地盖好了被子。
“我去公司上班了,一会儿让助理送退烧药过来,吃了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程温像是已经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简清见他没回,转身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呜咽,犹如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带着哭腔的软糯音质中混杂着模糊不清的字眼。
“阿清……我冷……”
也只有意识不清的时候,小傻子才敢委屈巴巴地向他撒娇,希望他的阿清能抱抱他。
简清顿住脚步,下意识回身去看,床上的男人并没有醒,只是秀气的眉都拧做了一团,巴掌大的小脸上染满泪水。
像是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楚。
发烧昏迷的时候做个噩梦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没有心软的理由,应该直接离开的,可实际上,简清在犹豫了几秒后,回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清冷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软了些。
他弯下身,指尖轻轻捻去程温眼角的泪,“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爱哭。”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啜泣间小傻子本能地抓住了简清的手,不过没什么力气,软软得只要一甩就能甩开,密黑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干涩的唇部在发抖。
“我会乖的……”
“阿清……别……别不要我……”
心口莫名揪了揪,简清拧眉,“傻子。”
眼下这个情况看来是没办法走了,万一这蠢货烧得迷迷糊糊起来爬窗户,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一个微不足道的替身,跟家养的小狗没什么区别,可养得时间久了,如果出什么意外的话,主人难免也会感到心疼的。
简清抽回手,掏出手机拨了费闻罗的电话,那边很快接起了,沙哑而暴躁的声音传过来。
“我的大少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你觉得这适合吗?你最好有要紧事,否则绝交!”
“过来一下,程温生病了。”简清开门见山。
“靠,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儿了,我告诉你,就他那身体,再这么折腾下去估计就没几年好活了,你既然都不在意,还让我……”
费闻罗顿时清醒了不少,咬牙切齿地开口,然而话没讲话,就被简清淡淡打断了。
“出诊费翻五倍。”
他成功闭了嘴。
虽然说家里不差钱,可现在不是靠自己呢么,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毕竟人家是金主,得罪不得。
作孽,简直作孽。
挂了电话,简清去卫生间弄了块儿湿毛巾过来,帮程温擦了擦额头。
他一直在抽抽嗒嗒得小声哭,口中喃喃着说冷,简清没办法,只好脱了衣服钻进被子将人搂住了,感觉到热源,小傻子就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简清耐心地哄着,没一会儿他就安静下来了。
鼻头哭得红红的,白嫩的小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乖乖顺顺躺在他怀里的样子,看起来倒也没那么讨厌。
大概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简清立刻穿上睡衣下楼开了门。
见面的第一眼,费闻罗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怜的小程温,遇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作孽,简直作孽。”
简清听见这话就不开心了,皱眉道,“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发烧是经常,不关我的事。”
费闻罗哼了一声表示不屑,背着行医箱就往楼上走。
他已经见过不少次程温这样苍白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样子了,不过这会儿见到还是有些心疼,医者父母心,尤其是在极度了解简清这禽兽的情况下。
谁知道小可爱受了多少委屈。
除了自己本身是西医之外,费闻罗对中医也挺感兴趣,曾千里迢迢跑到郊区一家偏僻的老中医店里去拜师,到现在已经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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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医疗器械有限,在给程温打针之前,他试着给他把了把脉,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毛病,没想到,这一把,就把出了问题。
他不敢相信地又重复诊了几遍,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转头看向简清,“这回关你的事了。”
“什么?”见他的反应,简清顿时也有点紧张。
“他有了。”费闻罗道。
“有什么了?”简清还没反应过来。
“孩子。”
简清怔了怔,内心反而松了口气,“哦。”
“你就这个反应?”费闻罗微微拔高音量,颇有几分动怒的意思。
平常很少见到他这样,简清只觉得费解,“那我应该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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