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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向榆非常幸运的没有成为东南西北中的“中”,或者东南西北风中的“风”。
最可怕的是他父亲真的想过麻将的问题,说换他取, 肯定是比较喜欢“发”字,他们做生意的最喜欢发财了。
向家大家长的幽默感让大家都感到害怕。
向榆这个一出生从名字就开始不跟着他老爸节奏走的人, 果然一直叛逆到了现在。
他的四个哥哥都按照父亲的要求学了金融, 只有他从头到尾都只表现出对音乐有兴趣。
家里的人宠着他,他要学就让他学, 他要玩就让他玩。
等到他父亲发现他已经完全从他安排的轨迹脱离的时候,向榆已经能跑能跳还能离家出走了。
在美国是不能做音乐了, 他父亲的爪子伸的长,可以直接把他的梦想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向榆把主意打到了遥远的东方。
脱离了父亲的管制, 自然也失去了家里所有的人脉。
这对向榆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不怕吃苦,也不怕撞墙。
他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新鲜,那些所谓过于辛苦的事,对他来说换一种角度就会变得很有意思。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为钱所累。
更加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提出包养的一天。
而且他所郁闷的不是被包养这件事,而是他不想被包养,却还想跟对方有别的关系。
不过很显然,唐时迎却只想在用钱来跟他交换一些东西,并不想单纯的有别的关系。
所以他借着酒意问出了这个对他和唐时迎来说都越界了的问题。
只是那句“是不是……可以换一种关系”的问题,被他仅存的理智拦住了他。
这个问题要是真问出来,估计他以后都没办法再跟唐时迎见面。
他有着西方人对感情的直接,也由着东方人对感情没有明朗前的小心翼翼。
最大的问题是,他不想因为这个跟唐时迎闹得很难看。
上一次就够让他郁闷的了,不能给唐时迎发消息,对他来说好像非常难过,比他的粮草被父亲给断掉还要让他慌乱。
唐时迎听到向榆这个问题的时候,直接笑出声来了,他觉得向榆这幅醉样有点可爱。
真的是什么问题都敢问。
那些人都在传他不会碰圈内人,他们都错了,他不是不会碰圈内人,他是压根就没想过跟人谈感情。
人心复杂的程度,还不如金钱来的牢靠。
他跟向榆的关系,如果是以他出钱支持向榆的梦想,两个人各取所需这种关系,难道不比那些虚无的感情要更靠谱?
“为什么这么问?”他问向榆。
向榆要了摇头,反过来问他,“你有答案吗?”
唐时迎又反过来问他,“那你有钱吗?”
向榆摇头,他暂时确实没有,粮草被断,他自己还没赚到钱。虽然他在国外还有不少,但是他只要一动,他老爸就能想办法给他整个人抓回去,算起来他现在确实没钱。
唐时迎微微侧头看了一下趴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的向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所以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向榆有点不满地缩了回去。
嘴上这么说,但是唐时迎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如果你是有钱人,我不会对你提出那样的要求。”
对他而言,可能日子要更好过,起码一点这几天也不会白白受这些气。
向榆还在这里等着他的下文,带着醉意的人靠在椅背上,轻声问他,“然后呢……”
“没有然后。”唐时迎淡定地答道。
如果这个问题真这么深究下去,那向榆如果有钱不需要他的庇护就不会借用他的名字,那他们也不会认识,现在他就不会坐在这里陪这个醉鬼聊这种无聊的话题。
向榆的脑袋耷拉下去了,酒好像都醒了一大半,一开始提问的勇气也卸掉了大半。
剩下那句“其实,我挺想跟你有然后的。”
也直接被吞回了肚子。
向榆有点泄气地仰躺在那里,觉得今晚好像莫名的有了点忧伤。
“这样说起来……我跟你好像没有关系了。”
向榆的声音听起来更好忧伤。
唐时迎通过后视镜看到一个瘫在那里的向榆,很费解,自己作为一个被拒绝的人,这股气到现在还没顺过来,为什么向榆反倒看起来比他还要郁闷。
他刚想说“不管有没有关系,或者是什么关系,前提是先要发生关系。”
后座的头一歪已经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间,忽然冒出一句,“我拒绝肉偿……”
“什么?”唐时迎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把这一年的耐心都用光了,他居然陪着个醉鬼在聊天。
“所以,我会赔够你精神损失费的。”向榆咕哝着闭上了眼睛,把“拒绝肉偿”四个字标红加粗刻在了脑子里。
唐时迎没好气地回了句,“我缺你那点精神损失费?”
向榆躺在那里小声嘀咕了一句,“等我赔够后,我们再来发生关系。”
至于什么关系,以后再说。
唐时迎正想着明天要怎么跟向榆算这笔账,完全没注意到向榆还说了就别的。
唐时迎把车开回家的时候,向榆已经彻底睡过去了。
唐时迎费劲地把人从车里弄出来后,就直接丢进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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