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尴尬+番外 作者:小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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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蚀心智的各种欲.念缠绕着他们,如同条条邪魅的藤蔓,随着他们的四肢盘旋而上,用荆棘上的尖刺把他们弄得遍体鳞伤。
以欲望渲染着空气,以血液浸润着颜色。
痛并快乐着,刺激并欢愉着,这些彼此矛盾又相斥的感受,独独因二人缠绕共生,在这无光无声的楼梯间里弥漫。
回味着这高氵朝后的想象,牛可清忽然意识到,上次跟古伊弗宁在酒店做的时候也是如此,高氵朝后脑海就会混白一片,然后逐渐过度到诡异的画面。
——仿佛有人在他脑海里播放电影。
这是为什么?
作为一名医生,牛可清尝试用科学的角度去理解这种现象,可是失败了。
因为他骗不了自己,最简单的答案明明就摆在他面前——
心里最原始的欲望被古伊弗宁勾了出来,肆无忌惮地爆发,趁着他意念最薄弱之际,可怕地蚕食着他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这已经不是大脑所能控制的事了。
“好了,”古伊弗宁的声音沉沉,将他从回想中抽离出来,“牛医生,你干净了。”
“谢谢。”牛可清系上衣服,扣上皮带,又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模样。
古伊弗宁将为牛可清擦过身体的手帕叠好,毫不客气地塞进对方的大衣口袋里,“洗干净再还我。”
牛可清“嗯”了一声,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尴尬道:“呃……那个,不用我帮你吗?”
因为难以启齿,这句话被牛可清说得几不可闻,古伊弗宁没有听清,把脸往前凑了凑,表示自己没有听见,“嗯?”
“我说,”牛可清故意咳了两声,随后提高音量并以两倍速的语调说:“不用我帮你吗?”
刚才干那事的时候,牛可清明显感到对方也起反应了,现在他自己是纾解了,但古伊弗宁……应该还硬.着吧?
要不要礼尚往来?
古伊弗宁倚在他旁边,以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多多少少也能给身体降降温。他淡淡道:“不用,我爽够了。”
他心里想的其实很简单,正如之前牛可清担忧的那样,他也认为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随时有人经过,相当于半个野外。
要是“下门”敞开,恰好被人撞见……后果不堪设想。比起自己承受这种风险,他更乐于让别人承受。
自己站在主导者的位置上,旁观牛可清陷在焦虑和慌张之中,又满满一副脆弱又渴求的样子,古伊弗宁认为这本身就是一种爽事。
他在心理上已经高氵朝了。
牛可清说得他没错,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掌控欲爆棚,唯我主义人格,热爱高亢的刺激,姓.瘾发作起来堪比烈日风暴的……变态。
余韵渐渐散去,经过一场冲上云霄的飞车后,两人的心境反而变得佛了,靠墙而立,有如暮霭晨钟里敲着木鱼的俩和尚。
古伊弗宁抽过牛可清指尖的烟,叼在自己嘴边,“这剩下的半支归我,就当作你付给我的劳务费。”
牛可清也不在意,他无声地凝望着黑暗中的一个点,静静地放着空。
香烟一截一截地被燃尽,细碎的烟灰就那样飘落在地,“安全出口”的指示牌映出幽暗的绿光。
放了一会儿空,牛可清回过神来,理好有些发皱的衣衫,说:“我先走了。”
这话平常不过,却给古伊弗宁心里添了点堵。
他俩之间总是牛可清先说“走”,而留下来的那个,就像是一块被用完就扔的垃圾。
想起牛可清脚上还有伤,古伊弗宁主动搀起他的胳膊肘,“我扶你。”
“不用麻烦,咱俩方向不同,我还要去办公室拿份文件,”牛可清倒难得客气起来。
“我陪你去,”古伊弗宁把手机电筒塞他手里,“拿着,照着路。”
说罢,他一手将牛可清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手从后环住牛可清的腰。
两个人的距离就这样靠近了,近得转个脸就能头发碰头发。
牛可清挑挑眉:“这么好心?我受宠若惊啊。”
“不是好心,是我要对你负责。” 古伊弗宁轻飘飘地答。
对方的话把牛可清吓得差点再次扭脚:“......”
见他这慌张失措的反应,古伊弗宁笑得肩膀直抖,“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个‘负责’。成年人搞就搞了,负什么责啊。”
牛可清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有些尴尬:“......那是负什么责?”
这话问的,像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迫切地想知道郎君的心意,却因为要保持矜持,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古伊弗宁含着笑说:“你不是因为被我吓到才会崴脚的吗?我这个元凶,总得负点责吧?”
“哦,”牛可清的语气顿时变差了,“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会死?”
古伊弗宁装出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模样,“你就那么怕跟我沾上点要负责的关系?”
“你不怕?五十步笑一百步,”牛可清一边扶着楼梯栏杆,一边扶着古伊弗宁的手,脚下吃力地跨着台阶,哼声道:“像你这种人,应该更怕吧?”
“怎么说?”
“要是真要你对我负责,你指不定得连夜潜逃,人间蒸发。”
这道理谁都懂:既然是出来玩儿的人,最怕的就是“负责”和“动心”这两个字。
像他们这种人,就像是没有脚的小鸟,谁会为了那些所谓的责任、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情而停下呢?
古伊弗宁很高兴能碰上一个懂他的同类,笑道:“知我者莫若汝啊,牛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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