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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局促起来,规矩地把手放下,像幼儿园小朋友听到“手背后”
一样。
晚上黑灯瞎火看不清,虽然紧张但还没到这种程度。
现在光天白日,季玩暄看着沈放深邃立体的五官,只觉得大脑一片空 白,自己瞬间变成了弱智。
他高考怎么考的七百多分?果然还是老师友情分给太多了。
沈放侧了侧身,让出手中还在喷着水的管子,微微挑眉。
季玩暄会意地走过去,接过水管试着浇起花来。
其实在南繁路的小洋房花园他也浇过水,但每次玩不到两分钟就撒手撤退。
之前怎么没觉得浇花也这么有意思呢? 他苦心琢磨,没注意沈放单臂放在身后,手指头正不自然地舒展着。
他问:“午饭后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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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玩暄把水管举远了一些,侧过头看向沈放:“去看看我妈妈的房子,然后剪个头发吧。”
杨又庭把钥匙给他那么久了,他还没去看过呢。
沈放想了想,说:“我可以送你吗?”
季玩暄条件反射捂住了鼻子:“太可以了。”
沈放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两天我一和你说话你就捂脸?”
因为我怕流鼻血。
季玩暄把水龙头拧紧,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沈医生微微挑眉下了诊断:“你没有感冒。”
季玩暄脸皮很厚:“我觉得我快感冒了,往年一到这个时候就感冒,我在预防呢。”
沈放说不过他,好脾气地点头。
“好吧。”
脾气太好了,和婚礼初遇时简直判若两人。
也许是因为现在说开了,沈放便撕下专门为他定制的面具,大大方方露出自己骨子里的温和与柔软。
季玩暄眨着眼睛看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叫他:“放哥。”
沈放:“嗯?”
季玩暄:“你这些年……
你平时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沈放没明白:“什么样子?”
可爱的样子。
季玩暄谨慎地措了一会儿辞:“就是看起来很……
嗯……
别人说什么,你都可以。”
沈放平时说话很少,跟大家在一起绝对不会主动开启话题,聊天的时候惯用技法是默许,除了在学习和工作上他乐于拿着 数据争辩,别的都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根据上述事实,季玩暄的问题,他可以答“是”
也可以答“不是”
但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只看对方纠结的表情也能猜 出来他到底在问什么。
现在的你也像从前一样,只对我这么好吗? 沈放回答:“只有对你的时候都可以。”
季玩暄双手背在身后,很不好意思:“那真的谢谢你啦。”
沈放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
“不客气。”
应该的。
别墅租到下午两点,除了顾晨星,现在连季玩暄都有正经工作了。
大家都是上班族,收拾收拾也该回去准备投入下一周的忙忙碌碌。
季玩暄来的时候坐的是路拆的车,走的时候坐的是沈放的车,同行的郑禧挥泪与他告别。
“季玩,我回去给你补辆自行车,等我。”
季玩暄伸出四个指头:“我不要两轮车了。”
郑禧假装看不懂:“你想要带备胎的三蹦子?有点难,但包在我身上。”
季玩暄笑着叫小禧子快滚,宁则阳夫妇也从车库里刚刚出来,路过他时降下了车窗。
贺语希从副驾驶上歪头对他笑:“一直忘了说。
欢迎回来,季玩。
有你在玩起来要开心很多。”
宁则阳挪动身型,用大头把老婆的视线堵住了:“我认为主要还是我带来的开心基数更大。”
季玩暄挂着假笑赞同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蛮神奇的。
或许是因为年幼时那些不好的经历,季玩暄从小便很知道避嫌,向来不会主动和女孩一起玩。
但是不主动,不主动,他却 还是在十年后的今天,仍然与好些个女孩子关系不错。
彭也如今在斯坦福和学长双宿双.飞,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还是隔三差五就给她的小鸡友发些鸡毛蒜皮的消 息。
温雅自不必说,这么多年联系一直没有断过。
而贺语希作为她们自少女时代便最要好的朋友,明明都没有和季玩暄说过几次话,仍然每次见到都拿他当老朋友一般,很 令人熨帖。
甚至在高三那年流言四起的时候,小希还和彭也一起在文科班抵制过那些校园语言暴力。
她一直觉得季玩暄是很好的人,虽然他们并不相熟。
而这种没来由的支持,确实曾给了季玩暄很大的力量。
他勾起唇角,发自真心地向贺语希表示感谢:“也没什么好祝的,就祝班长对你越来越好吧,madam。”
终于送走两拨人,沈放也把越野车开到了他面前。
季玩暄爬上副驾驶,心情很好地给了医生一个大大的笑脸。
沈放眨了眨眼睛,相对冷清外表而言意外很软的耳根很快就红透了。
这么好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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