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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走过来和他一起下滚梯:“你不在的时候,这片地的开发商破产了,之后换了一家公司接手,把原来盖了很多年的烂尾楼重新翻新了一遍。”
季玩暄恍然大悟:“难怪我家明明有房子,季女士却一直带我租住在外,原来压根就住不进来啊。”
但杨又庭好像只提了翻新,没提破产这茬。
这条滚梯很长,非高峰时段的速度也很不一线城市。
季玩暄回头看了看身后没什么着急赶路的人,便走上一级和沈放并肩。
“哪家公司捡了这么大便宜,物业也由他们负责吗?”
这话问沈医生好像真的有点超纲。
季玩暄低头想在手机上直接搜索,沈放却在旁边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说道:“物业还可以吧。”
他顿了顿:“之宁的物业服务,好像一直比较出名……”
季玩暄从刚打开的搜索引擎上抬起头,对上沈放闪烁的眼神。
原来我住的是你爸的房子啊。
哈哈,沈董,太富了!
旁边的上行滚梯上经过了一对小情侣,女生正在抱怨这个月的水电费又超支。
男生揉着她的肩膀无奈哄道:“对不起,我爸不是首富,可光有钱有什么好,他们有真爱吗!”
女生翻了个白眼:“对,为了你,就算燕城首富之子拉着一卡车进口玫瑰过来向我求婚我也不会答应的。”
沈放:“……”
两人拌着嘴皮子从他们身边经过,片刻沉默之后,季玩暄忍着笑牵住了沈放的袖子,很小声道:“没关系,我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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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把季玩暄拽着他袖子的指头拉下来,握在了自己手心里,语气很温和。
“多谢你不嫌弃我,季先生。”
最后三个字像一句咒语,戳得季玩暄眨了眨眼,抿着嘴巴一直安静到了地铁上。
这个时间点车厢里的人并不多,人们三三两两分坐四周,都在低头玩着手机散发闲人勿近的气息。
季玩暄还在恍恍惚惚,沈放将两人交握的掌心放在腿上,脑袋向后靠上玻璃,也出神地望着对面被框在窗中的双人倒影。
他垂下眼皮,有些想笑。
看来他找到了季玩暄最喜欢的称呼。
“我在墨尔本上学的时候,”
季玩暄偏过头,压着嗓音和他说话,“有个老教授把我当作他的得意门生,每次上课讲到开心的部分都会习惯性地问一句‘What do you think, Mr.Ji? ’”
习惯成自然,到后来每次老先生停顿之后,教室里的二三十个人都会和他一起:“What do you think? ”
沈放很喜欢听季玩暄讲过去他没有参与过的那部分生活,想了想问道:“每次都要回答吗?”
那上课的时候岂不是一点神都不能走。
季玩暄摇头:“那倒不用,他只是很喜欢我的名字。”
刚到澳洲时,他的姓名就像个绕口令,周围人包括薛嘉胤没一个能一次性念明白。
教了好几次,季玩暄索性放弃挣扎,从此自我介绍全以Ja.ven开场。
在写东方文学鉴赏的小论文时,他也习惯性的在篇尾留下Ja.ven的签名,但下周一作业就被打了回来。
“Why didn’t write your own name?”
你爸爸妈妈为你取的,你自己的名字。
老教授严肃地看着他,让语言艺术家季玩暄一时间也失了语。
“他说,我们的字符看起来就像一丛花,对于我不珍惜母语的行为,他深表遗憾。”
沈放忍不住勾唇:“所以他每节课都提醒你,以作惩罚?”
季玩暄跟他一起靠到窗上:“我怀疑是。
他还让我教他Mr.Ji的中文发音,念了好几遍,问我感觉怎样——上帝作证,我能有什么感觉啊。”
沈放:“然后呢?”
然后,老先生说,那是因为我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可能没有“糟”
字,忘记了)如果此时是你心仪的对象这么称呼你,你会变得非常、非常的心动。
“然后。”
季玩暄笑了笑,对着对面的玻璃窗做了个鬼脸。
“我觉得你说这三个字,比他可要动听多了。”
作为燕城的老用户,季玩暄回来了两个多月也没完全摸清楚这几年变化飞快的城区道路,出了地铁站后就像一个初来乍到的游客,紧紧跟在沈放身后,生怕自己走丢了。
沈医生单手在身后弯了弯手指,季玩暄立刻接到感应,向前两步握住了他的手。
“你有没有种牵小狗的感觉?”
季玩暄在他旁边小声发问,很煞风景。
沈放有种不太想理他的感觉。
只可惜沈医生天生话少,季先生虽然天生敏感,但最近被幸福冲昏头脑变得迟钝了不少,一路上仍旧兴高采烈,一点也没注意到沈放逐渐的情绪变化。
沈放os: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季玩暄:“哇,我之前是不是来过这?好眼熟啊!”
沈放:“……”
走到小区门口,季玩暄便掏出自己的一大串钥匙。
正费劲寻找哪个看起来像大门感应扣呢,走在前面的沈放便不知做了什么,一言不发拉开大门,转头示意他直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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