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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玩暄张了张嘴,还想继续扯皮撩闲,但心却软得厚不下脸皮了。
他想,周星驰诚不欺我,这几个字果然动听得过分。
他从今tia开始就是豪门贵妇了!
越野车后,被忽视了许久的薛嘉胤一把合上后备箱车盖,怕行李箱轮子滚了泥,又怕限量版鞋面沾了水,只好提着箱子踮脚往前走,挪不过两步又忍不住开始委屈了。
他瘪了嘴:“我还不如住酒店呢。”
至少侍应生还会帮他提行李,不会忙着谈恋爱,将自己远远遗忘在身后。
虽然也不太远,就两三米。
季玩暄听到歌手的小丧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挑了挑眉:“又在闹什么脾气呀?唯一一件雨衣都给你穿了,我俩当然只能一起打伞了。”
那你们干嘛只带一件雨衣出门啊。
都是借口。
薛嘉胤撇了撇嘴,忽然使了力气,气壮山河地提起重量并不太凡的大箱子,擦过两人的肩膀一口气冲到了房檐下面。
季玩暄看得啧啧称奇:“在机场那俩汉堡果然没白吃。”
薛少爷二十年后归国,第一顿还是西式快餐,不过他个人一点儿没觉得缺失仪式感,还非要招呼着室友按照以前在国外的作息习惯,晚上带他去燕城最好玩的酒吧转转。
季玩暄一把把他推开了。
“什么以前的习惯,我这么老实本分一个人,什么时候去过酒吧了?路拆的不算啊!”
他几乎是扯着嗓子特意对某人喊出来的。
可惜摊上了个猪队友。
薛嘉胤以为他是真忘了,一门心思提醒:“怎么没去了,你几年前酗酒的时候……”
季玩暄一巴掌把小薛下巴颏扇到了锁骨上,还煞有介事地顺势帮人揉了起来,嘘寒问暖,好不温情。
薛嘉胤:“……”
他俩并肩坐在楼下沙发上,沈放去阳台上晾伞了,对这一幕大概一无所知。
季玩暄摸着薛嘉胤的后脑勺,低声细语地和他道歉:“对不起,Yin,今天总是打断你说话。
但是以前的那些事,帮我忘了吧。”
他有新的生活了,哪怕仍旧负债累累,但现状与未来都很美好,季玩暄很满意,也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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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教过他很多实用的生活小窍门,其中一点就是要学会遗忘。
人内心的容量有限,记得好的东西就很不容易了,那些曾经的痛苦不安,就让它只是曾经吧。
他最近就常常感觉到,过去九年都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明明很多事情似乎就发生在不久之前,但记忆却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
没办法,重新下载沈医生的升级版补丁实在太占内存,可这也是让他再度开机恢复功能的唯一激活途径。
薛嘉胤人傻,但总会很适时地乖下来,笑眯眯地答应:“我知道啦。”
很简单的四个字,但却不知道戳中了季玩暄什么笑点,沈放从阳台上回来时,这个人正捂着肚子弓身憋笑,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而薛嘉胤撑着下巴坐在他旁边,正眼睛一眨一眨地试图更换电视频道。
姥爷家的电视还是九年前的款式,薛嘉胤用遥控器用得很不上手,忍不住用胳膊肘自然地戳了戳身旁的室友。
“Ja~ven,he~lp!”
他真的很擅长用这种语调撒娇作痴。
季玩暄接过他手中的老款遥控器,耐心地为他演示起几个最重要的按钮。
很自然,像他们以前在墨尔本同租时一样。
两个人其实都很忙,偶有闲暇坐在一起休闲,便像现在这样似的,各做各的事,但Yin总有苦恼,而Ja.ven总能帮他解决。
一时间他们两个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沈放其实也没觉得。
他只是忍不住放慢了脚步,看着两人和谐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些微的怅然若失。
他甚至都没有生出吃醋这样闲暇时尚可用来调情的小情绪。
沈放只是忽然意识到,他是真的和这个人错失了整整九年光阴。
过去三千多个日夜里,季玩暄吃过什么、做过什么,曾为什么苦恼,又为什么开心,他只听对方捡趣事偶尔提起过一两件。
但剩下的那些漫长岁月里的罅隙分秒,沈放什么都不知道,似乎也无从得知全貌了。
他突然很羡慕薛嘉胤。
沙发上,季玩暄似有所觉地回起头,懒洋洋地对他笑着伸出一只手。
“放哥,晚上陪我们去路拆的另一家酒吧看看好不好?”
在薛嘉胤捧着脸的笑眼注视下,沈放牵住了他漂亮的手指。
“嗯。”
幸好,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路老板有四家酒吧,江边的Luis他们早就去过了,季玩暄对着导航,带着男朋友和室友去了开在闹市区的“况味”——路拆当年辍学开的第一家酒吧,生意一直很好。
本来是想去开在租界区的第二家的,路拆当时赚了钱,为之投入了很大的心血,大胆地采取了预订制和每晚限量接待,燕城青年们一向趋之若鹜,每晚都座无虚席。
而他们今日出发得心血来潮,没有提前三五天预定,托路老板走后门都没用。
不过“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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