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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玩暄在镜头外面发问:“长大以后,你想做什么?”
今日衣装革履的成年人们都还只是毛毛糙糙的小屁孩,穿着蓝白校服,满脸只会傻笑。
郑禧一本正经:“我要做吴邪!”
温雅从他旁边经过,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加油”
男孩立刻红着脸目视她远去。
彭也说:“我要去斯坦福!”
学长说:“那我去NBA!”
顾晨星跟个款爷一样搂着宁则阳:“我没有什么志向……”
还没说完就被班长打断:“谁问你了!
我要做老板!”
楼下的小眼镜一脸懵,纠结万分也没想出来,只好故意使坏把季玩暄推到刚刚从教室出来的沈放怀里。
镜头一黑,是张列宁在走廊上大笑:“小季哥,你脸红什么!
别跑啊!”
甚至还有靳然,男生坐在窗边,认真地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温柔地弯了眼睛,遗憾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没有后悔。”
音乐声戛然而止,画面落在斑驳的树影上,从一个人的球鞋底部向上,露出整段颀长身形。
最后一个是路拆。
季玩暄在十年前问他:“喂,你长大后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男生揣着兜侧头看他,微微扬眉,似是漫不经心,但眼底又有很深的笑意。
他说:“娶了薛璐鹿吧。”
薛璐鹿,嫁给路拆吧。
音乐声从院子里响起,他们三个像是天桥下落魄的艺术家,各自背着大提琴、小提琴和口琴出场,站在花园里演奏起了爱德华的小夜曲。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向屋子里的那对男女,季玩暄就一直在看着沈放,笑得人家脸都红了。
一切都非常美好,路拆的名字也取得很好。
从初次相识至今,他把薛璐鹿通往远方的漂泊路一步步拆得七零八落。
从回来之前她就一早做好准备了,她已看过世界,如今却只想永远回到他的身边。
天桥艺术家们站在院子里,听见薛璐鹿在门内难掩幸福地哭着说道:“我愿意。”
不能更美好了。
爬上越野车副驾驶的时候,季玩暄还像踩在云里,迷迷糊糊地红着脸。
沈放帮他系好安全带,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傻瓜才从人家的求婚仪式后醒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掏出手机为沈放定位。
“我们先去这里吧,那里有家酒吧的啤酒非常好喝,江景也好看,陪我去看落日怎么样?”
目的地是“沈至文化创意园”
今天刚刚开放。
余光中的青年红着脸目光游离,沈放抿住唇边淡淡的笑意,摘下空档拉了手刹。
正好,他也早就想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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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祯的这个项目大约可以排在他下过最大心思的前几名,因为得来不易,所以格外珍惜。
下车后,季玩暄看着江边热闹的景象,完全没有想到一般,愣住了。
虽然他曾经做的效果图便有过这样的画面,但当纸上平面真的落成为现实,感觉非常的奇妙又陌生。
他手下的一个世界,被完全按照一比一复刻在了真实的人间。
他甚至在这一刻非常感谢沈嘉祯,谢谢甲方那么有钱还尊重乙方,自己的所有设想都被实现了。
沈放去酒吧买了两罐啤酒,和他一起坐到了江边的景观台阶上。
这里与上次和张列宁来时空荡荡的样子截然不同,很有人间烟火气。
季玩暄抿了一口啤酒沫,傻乎乎地笑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设计真实落地。
从前的那些方案,大都离他很远,而他只负责调研与设计,除了要为建筑落成后的消防安全终身负责,他和那些作品的唯一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他从来没去看过那些设计,除了这里。
年轻有为甚至已经转行的建筑师坐在自己亲手勾过线条的石阶之上,心中忽而蔓生出了无限的柔情。
他以为这些天知地知,但沈放却忽然问道:“当初为什么想着用法国人的身份?”
季玩暄愣住了。
但他想通得很快,归结于张列宁是个言而无信的大喇叭,真正的罪魁祸首薛嘉胤却因为最近表现乖巧逃过一劫。
沈放知道了。
但其实也没什么,想想也是蛮好笑的,他当时是把这个当作聘礼设计的,所以格外用心。
季玩暄看着远处的江景,笑得非常坦然:“因为我妈妈以前在巴黎留学,而我当时差一点也去了。”
只是后来一念之差,他突然想离沈放更近一点。
“我以前想,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有机会重新开始。
我希望那个时候,我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
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并不痛苦,亦不难以启齿,他反而觉得非常美,自己的浪漫也许并不输给路拆。
而沈放侧过身,扶着他的后脑,高挺的鼻梁在晚风中轻轻蹭过了季玩暄的脸颊。
“季先生,谢谢你的嫁妆,我看到了,我收下了。”
医生的嗓音有些哑,睡不醒一样低沉得悦耳。
嫁妆就嫁妆吧。
季玩暄低笑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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