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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博害怕打扰妈妈睡觉,调小声音,坐在夏沛旁边安静的观看,千年的女尸从马王堆里抬出来,肌肉还有弹性,摄像机放大无数倍対着各个细节慢慢拍摄,刘文博看的害怕,又连连赞叹,这防腐技术真是绝了。
夏沛小时学画时,就观看过尸体的画,西方的画从不避讳尸体,夏沛给在专心致志看电视的刘文博说,他小时上过一节艺术课,指导老师说,尸体作为尸体,是活生生的尸体。西方有很多巨作,都是展示赤果的尸体的。
刘文博伸手捂住夏沛的嘴,不让他继续说,透过手指头缝看电视机里的千年女尸,接受着画面和语言的双重夹击。
刘文博半夜上厕所又把夏沛晃醒,陪自己去院子里站着,刘文博直接在葡萄架下开始施肥,小狗在刘文博和夏沛脚下乱蹭,夏沛摘了一个头顶上发青的小葡萄粒,小而密集,一粒一粒的挤在一起,发硬,嚼不动,尝起来苦涩涩的,夏沛问:“这个葡萄什么时候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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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尿完这泡尿,它就熟了。”刘文博站在墙角撒着尿抖激灵。
夏沛转身要走,刘文博嘴上认怂:“错了错了,八月份熟,八月就熟了,快了快了。”紧跟着夏沛回屋。
早上,刘妈妈因为不经意听到夏沛夸铁锅炖饼好吃,一早去菜地摘茄子,大铁锅顿茄子肉,锅边贴着金黄的玉米饼,软软的,浸泡着菜水吃菜,惹得夏沛一口气吃了五六个。
“妈,我的呢。”刘文博看妈妈给夏沛盛饭,举着碗等着,以为自己还和刚回到家那两天一样受宠。
“锅里自己拿去,一天天就知道妈妈妈妈的。”
刘文博盛着饭,哀叹不公,谁知手一哆嗦,不小心把稀饭洒到外面,又挨了一顿瞪。
☆、4
吃过早饭,刘妈妈和刘爸爸去城里办事,刘文博无聊的蹲在院子的阴凉处啃西瓜,夏沛疑惑的问:“村子里的鸡为什么彻夜打鸣,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文博见怪不怪,看了一眼夏沛,吐着西瓜子,说:“可能是发情了吧。”
“发你个头啊。”夏沛把手里的嘴里的西瓜子吐手上,投向刘文博,刘文博躲开,抖了抖胸前的衣服,继续吃。
“就这样,鸡可能中暑了,走啊,去拜访一下这些鸡鸡们。”刘文博站起来把瓜皮使劲扔到屋后的小树林里,开心的喊夏沛往后走。
刘文博家后面的小树林子林,被刘妈妈拿栅栏围了起来,养了一群鸡,怪不得早上总是能听到鸡打鸣。
“就是早上鸡打鸣而已啊,你以为鸡是天亮才打鸣,错了,它半夜三更就打鸣,天还没亮就吵人了,等再过两天你就适应了,就能屏蔽了。”
“还有这树上的知了声,叫了一晚上,头都炸了。”
“我的天,你咋这么敏感,早知道让你把你宿舍睡觉的大耳机带来了。”刘文博打小天天听着这些声音入睡,已经免疫了,拍着夏沛的肩膀说,一会去买泡泡糖,等晚上来捉知了,捉没了就好睡觉了。
晚上,刘文博举着长杆,头戴着矿灯,夏沛捧着网兜,拿着手电筒,在树底下逛游,刘文博还是小时候出来抓过知了,好多年没玩过了,漆黑的树林中,举着一束光也看不到知了的身影,耳边的知了声却响个不停。
夏沛举着光在树林里随便照,也正也辨不清声音的来源,万一随便照还发现了呢。最后,举得手也酸了,身上也冒汗,刘文博站在屋后,拿竹竿敲窗户,扯脖子喊:“爸爸,爸爸,你快出来一下啊,夏沛想捉知了。”
“我没有,刘文博你再瞎喊。”夏沛伸手堵住刘文博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最后只听见支支吾吾的声音。
刘爸爸一听儿子喊自己出去玩,还是捉知了,把遥控器一放就搓着手,从院子里又扛起一支长竹竿,往屋后面跑,刘妈妈拿到了遥控器,赶集调台看山东卫视的家庭连续剧,不管刘文博和刘爸爸的事。
刘爸爸果真是老手,拿过夏沛手里的手电筒,照了几下就照到一只知了,小小的知了趴在最高处的树干上,刘文博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粘在竹竿尖尖上,树林里潮湿闷热,口香糖一时半会也硬不了,刘爸爸轻轻一挑就粘下来,吐槽儿子,都大学生了,咋还这么笨呢。
刘爸爸又找到一只躲在树叶旁的知了,指给夏沛看,把杆递到他手里,看着轻轻的竹竿,到手里才发现,因为只能握住最底端,外加掌握不好技巧,竹竿带着夏沛往前跑,压根碰不到知了,还差点要跌倒。
刘爸爸看着夏沛笨拙的动作,握着夏沛的手,指导夏沛,夏沛的手握在竹竿上,完全没用劲,刘爸爸嘴上说着:“你看,这样一碰,再粘下来,再这样,不就下来了,听懂了吗?”
“嗯。”夏沛点点头,举着竹竿,完全没明白刘爸爸说的这样是那样。
夏沛举着竹竿,还是捉不到知了,刘爸爸边找知了边说,自己小时候也没有泡泡糖那种黏糊糊的东西,举着竹竿就能捅下来好几个,现在有泡泡糖了,小孩反倒更笨了,半天弄不下一个。
夏沛看着竹篓里的知了,硬壳黢黑的家伙,轻轻的揪起薄薄的翅膀,果真薄的像纱一样,薄到夏沛害怕一呼一吸之间就能把翅膀吹破了,夏沛照着知了的翅膀,投影到刘文博屋后的墙壁上,来回调动距离,墙上显示出斑驳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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