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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种离别的情绪。
可是少年时代的歌曲,一旦有了开头,又怎么会不落下结束的尾音呢。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都知道的,我愣在原地,胡乱拿袖子抹干眼泪,回到了学校去还车。保安室没有人,我只能把车停进去,在桌子上拿纸条留了话,谢谢保安大爷。
这时候高二的学生已经回到学校补课了,就像去年的我们一样,刚刚打过上课铃声,校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我突然冒出一个非常怪异的念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的,但是就是按捺不住,我走进学校,走过那片深色的灌木,来到了教学楼的门口。
上楼。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
我很快就走到了五楼。
活动教室的钢琴之前就搬去了礼堂,柯老师也不在了,现在这里,应该重新变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舞蹈教室。
我就最后看一眼吧,学校是个喜新厌旧的地方,或许这里以后会被拆掉了。
因为来过太多次,竟然还是习惯性地走到了后门,我有点哭笑不得,抬手想要拉开门——这门明明没有锁,我一时却没有拉开。
一个不可思议的预感让我主动后退一步。
后门缓缓打开了,门后面是一个男生。
一切仿佛在这里初见时的重演,月色和日色混淆在一起,包括他看我的眼神,那些夜夜不休的钢琴声,那些话语,那些模糊的笑容,统统掀起巨大的浪潮,扑面而来。
何颂鸣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耳边响起了铃声。
何颂鸣一直看着我,好像终于回过神似的,“你怎么——”
他没有说完,因为我已经上前一步扑进了他怀里,我抱住他的腰,头埋进他的胸膛。
我把眼泪和鼻涕都留在他T恤上了。
他也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在耳边轻轻问我怎么了。
我们拥抱在一起。
就像毕业典礼上,那首歌唱的一样。
何颂鸣说:“我已经十八岁了。”
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
合唱团的故事,落下帷幕。
而我和何颂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尾声·你还在听吗
最近我经常做梦,刚刚好像又是从梦里醒过来的,我翻了一个身,屋子里拉着厚厚的窗帘,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可能很晚了,又可能只是下午。
我愣了一会儿神,才去摸手机。
手机放在枕头边,通话一直没有关,现在已经滚烫了。
我又有些昏昏欲睡了,打了一个哈欠。
“喂。”
“你还在听吗。”
“嗯,我还在听。”
“何颂鸣。”
“嗯,怎么了。”
“谢谢你。”
因为有了你,我少年时代所有的歌曲,从此都不再孤零零。
正文完结END
随机掉落小纸条合集(1-6)
【随机掉落小纸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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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隔壁吴老师的脑门为什么那么亮。
吴老师本人在课堂上吹牛的时候说,他幼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他学习非常刻苦但身体营养跟不上,以至于年纪轻轻就因为学习而掉了头发,后面就秃了,所以学生们都以为他是个光头。
后来有一天课代表去交作业时发现,吴老师头上竟然冒出了一批头发!众人大为震惊,还有闻讯而来看热闹的老师。
老吴这才说出实情:“嘿嘿,其实是自己剃的光头。方便嘛,洗发水都省了。我还想给我儿子也剃了,我们能弄个亲子发型,可是家属不同意嘛。”
【随机掉落小纸条】(2)
此处公布一下何颂鸣的每晚练琴的情报:
《钢琴王子理查德布莱曼》
《流行钢琴精选》
《巴赫平均律(选集)》
《久石让作曲钢琴作品独奏曲》等
(其余标题是英文的看不懂了)
以上是前线情报员江江发来的现场报道。
【随机掉落小纸条】(3)
虽然我有点怵我的大表弟,但本质上他还是比我年纪小,考试得过的勾还没有我得过的叉多,所以后头我也渐渐开始使唤他。
我让大表弟去帮忙拿个什么饮料过来,大表弟就让小表弟去。
大表弟显然很有先见之明,在家里就培养出了一个非常听话的弟弟。小表弟最开始徜徉在游戏的世界里寻觅快乐,在号被封了之后,可能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菜,开始变得有点忧郁,也愿意配合我们的使唤。
某天我妈打牌手气好心情佳,专门提前回来准备给我们做一顿好吃的,回到家,她看见了餐桌上的外卖盒,还有沙发上一种同步姿势瘫着的我和大表弟,以及给我们端茶送水的小表弟。
我妈:“.”
她和嫂子到底辛辛苦苦养了两个什么东西出来。
【随机掉落小纸条】(4)
我小时候有段时间不喜欢吃肥肉,一丁点儿都不行,一吃到嘴里就会吐出来。
我爸不会带孩子,喜欢惯着,如果当天炒了五花肉,我就赌气不吃,所以我爸就把肥的那边吃掉,瘦肉夹到我碗里,我尝不出肥肉味儿,就没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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