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越笑得很好看,牵着他的手,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你想一想自己需要的,等会我们就可以去商场。”
姬南齐从申市带走的东西原本就很少,再来伦敦的行李也很精简,缺的东西不少。
在社区附近的餐厅用完餐,再散步去商场,一人抱了两个大纸袋的东西回去。
除了必需品,姬南齐还买了杂七杂八的玩意,零食、摆件、画册,甚至是抱枕。
姬少越和他坐在一起把东西都拆了,然后帮他把东西一一摆好位置,放客厅的,放他房间的,还有放在门口的;姬南齐在一旁负责清理丢了很多包装纸显得很乱的客厅,然后发现自己忘记买的东西就趴在桌子上记下,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他才停下来。
做这些无聊琐碎的事让姬南齐的眼睛比刚来的时候亮了很多,在姬少越需要处理事情的时候,姬南齐在书房外吻了他,然后乖乖回房间准备休息。
在监控里,换好睡衣的姬南齐翻了一会画册,就躺进被子里,像一个作息严格的小朋友,被子盖到脖子,双手合拢放在脸颊旁。
姬少越看他真的要睡着了,就离开书房,拧开隔壁房间的门。
姬南齐手肘撑在后面从床上坐起来,脸颊睡得有些红,看人讶异的目光也懵懵的。
姬少越一边解衣扣,一边垂着眼梢和他吃惊的眼瞳对视,敞开衬衫露出肌肉分明的胸和腰腹,弯腰曲背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扔下咽喉咙的姬南齐去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姬南齐已经主动空出了床上一半的位置,被子盖着脸,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姬少越掀开被子,躺下时顺手关了灯,姬南齐也顺势滚进了他怀里,身上带着和被子里一样好闻又温暖的气息,这段时间瘦了不少,但是抱着还是很软,触摸上的皮肤细滑温热。
在被进入的时候,姬南齐叫了一声,手指抓得人也不疼,和他细细的喘一样,让人发痒。
他能忍疼,在床上撒娇也多过哭泣,很多时候哭过又能马上张着红红的嘴唇笑出来,这次姬少越把他抱在怀里弄了两下,就摸到他哭湿了一张脸。
这个时候和姬南齐做-ai-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姬少越也不是那么想。在撬开姬南齐的身体时,他在想,姬南齐会不会求救。匆忙变化的环境,没有交代的未来,他知道这些都会让姬南齐害怕。
姬南齐说:“哥哥,你弄疼我了。”
“哥哥,你让我躺下去。”
“哥哥,你好重。”
姬南齐被压着顶着,哭得不能喘息,缺氧让一切都变得很迟钝,别顶得移位的五脏好像挤到了他的心脏,他想哭,也不全是因为现在在和姬少越做的事。
因为他很可怜,姬少越对他温柔了些,冲过澡后,隔着浴巾拥抱他时,姬南齐又觉得刚才是因为想念,姬少越才会想要和他床,姬少越刚不久才给他买了很多东西,陪他一起布置了这个家,想到这些他的难受就少了点。
他握住姬少越的手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姬少越没有理会他这种“开盖有奖,再来一瓶”的邀请,又重新关上灯,抱住他,亲吻他的额头,说他笨蛋。
姬南齐握着他的手没有反驳,闭上眼睛说:“那你以后不能再欺负我了。”
姬少越很低的笑了一声,低头靠近姬南齐的脖子,打乱了自己端正的睡姿,贴着姬南齐的脖子,比以前要更喜欢他一样,少有地和他亲昵,说:“你好乖。”
在这段时间姬南齐觉得自己是被没有感情的行李,不需要懂太多,也不用问为什么,此时在哥哥的怀抱和体温彻底驱散了那种下一脚就会踩空的危险,他轻易地找到了安全和依靠。睡着时像是只小猴子,紧紧缠着姬少越。
习惯一个人睡的姬少越中途醒了两次,第三次醒过来的时候,被姬南齐蹭得-bo-起,扯下他的裤子,提着他的细腿,插进了湿软紧致的嫩xu_e。
天还没有亮,但看得见姬南齐没有再哭,最后只抱着枕头哆嗦,氵朝湿的眼睫盖着乌黑漂亮的眼睛。
姬少越离开的时候又回房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姬南齐,手指拨了拨他红软的脸,坐上车离开的时候,他捻着手指,真切感受到这场大胆的瞒天过海的计谋带来的如履薄冰又难以自控的愉悦。
这一天结束后,姬少越最后一次去自己心理医生的诊室,聊了半个小时后,告诉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自己以后不需要再来了。
医生问:“Ethan你自己找到了解决办法了吗?”
姬少越摇头,轻松说:“顺从心意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医生帮他推开门,说:“Ethan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你的姓格不允许你犯错,虽然有时这会带来痛苦,但也比做错事要容易得到自己的宽恕。可是一旦心脏错了,就会一直做错事。”
姬少越没有在意这句警示,他听到过类似的。
在百般无解的时候,他去寺庙求佛问神,求来四个字:难以救赎。
姬少越现在想起都想发笑,慈悲为怀的佛,也可以字字诛心。
可是他没有做错,这里不会有人知道姬南齐是他的弟弟,而他们给姬南齐安排的人生,会有另一个人帮他去过。
他会给姬南齐另一个身份,另一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