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宋雪满忽然附身靠近, 将唇轻轻地印在冬渔的脸颊。
轻飘飘的触感像幻觉一般。
冬渔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放大的脸, 瞳孔骤缩。
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哼笑, 冬渔感觉被人用针扎了一下耳膜, 连忙倒退两步,拉开自己和宋雪满的距离。
宋雪满不徐不缓地站直身体,替冬渔戴好口罩, 在路人惊愕的眼神下拉着冬渔离开了人群。
冬渔没缓过神来,情不自禁地抬起眸子, 映入眼帘的是宋雪满高大的背影,以及侧头时嘴角一抹满足的笑容。
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升上脑海, 脸上犹如火烧,发烫。
让冬渔没法静下心来思考。
虽然,他或许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两人走了许久, 宋雪满脚步减缓,回首浅浅注视着冬渔, 语调悠扬:“生气了?”
突地听到这句话,打乱了冬渔东拼西凑捡起来的理智,他缓慢地摇了下头,嗫嚅道:“没有, 你做的并不出格。”
宋雪满让自己把他当成未来的男朋友,亲亲脸颊这种事好像并不出格。
冬渔低着头,没注意到宋雪满瞬间变得深沉的眼神。
宋雪满舔了下牙尖,问道:“那接吻算出格吗?”
“啊?”冬渔又羞又茫然,脸颊红红的,眼里氤氲着水雾,像被人狠狠地欺负过一般。
不知被宋雪满拉到了何处,一颗大树挨着墙角矗立,周围人迹罕至,冬渔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边不断回荡。
宋雪满忽然有点着急,他上前一步,将冬渔抵在大树和墙壁之间,追问道:“接吻算不算出格?”
他离得太近,彼此呼吸交错,冬渔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说道:“算、当然算。”
“哦。”宋雪满失落地说,后退一步,留给冬渔呼吸的空间。
冬渔松了一口气,取下口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冬渔,你脸上有脏东西。”宋雪满盯着冬渔的脸,神情无比真挚。
“哪里?”冬渔狐疑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还有吗?”
宋雪满点头道:“有。”
冬渔皱起眉头,“在哪?”
“我们去后面,我帮你擦。”宋雪满拉起冬渔的手,意有所指地朝大树后、墙角与树干之间狭小的地方扬了扬下巴。
冬渔抹着脸,疑惑道:“为什么非要去后面?”
“不要问,跟我来。”宋雪满拉着他走向树后。
冬渔靠在大树上,右边抵着墙,左边被大树遮挡了一半视线,面前是宋雪满的精壮胸膛,由于空间逼仄,两人挨得很近,让冬渔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他不由得催促道:“你快帮我擦掉。”
宋雪满故意挑逗着冬渔的耐心,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那颗碎了的糖,撕开口袋,将一块放进嘴里。
冬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讶道:“你不会想用糖纸给我擦吧?我跟你说,不行,太粗糙了……唔!”
猝不及防,宋雪满猛然俯下身,堵住了冬渔的唇齿。
冬渔双手一颤,奶茶杯从手中滚落。
一丝甘甜流转在唇舌间,冬渔蓦地睁大双眼,被迫承受宋雪满的侵袭。
宋雪满朝他靠了过来,右手在他脖子上抚弄,左手按着冬渔的腰。
冬渔手足无措地想抓住什么,能抓只有宋雪满的外套。
“宋……唔!等……”
宋雪满没有停,直到那一块糖融化,宋雪满才松开冬渔。
彼时,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对不起,我好像出格了。”宋雪满惭愧地低下头,一副任人批评的模样。
冬渔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想事都已经做完了,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
“你是认错的样子吗?”冬渔双腿有点发软,靠着大树才至于不跌下去。
宋雪满扬起嘴角,有点无奈又有点宠溺,说道:“其实我不觉得错了。”
“为什么?”冬渔觉得他说这话有点不要脸。
“我喂你吃糖,出格吗?不出格。可是又怕惹你生气,只能先道歉了。”
冬渔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强词夺理!”
宋雪满捞了冬渔一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分析道:“糖你吃了吗?”
冬渔不明所以,“算吃了。”
“是我喂的吗?”
冬渔被他问的有点迷糊,又点了下头,“算是。”
“那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这一点冬渔可以理直气壮:“是啊。”
宋雪满扬了下眉头,毫不词钝意虚:“所以我并没有做出格的事,但又怕你生气,于是先道歉了。”
冬渔被他的逻辑彻底带偏,“是这样吗?”
宋雪满喂自己吃糖出格吗?不出格啊。
又怕自己生气,所以先道歉?
他这不是在迁就自己吗?
那我为什么要生气?
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可惜的是,宋雪满没再给他思考的时间。
“别想了。”宋雪满替他戴上口罩,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唇,非常满意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去找许文关他们。”
一路上,宋雪满一直在找话题和冬渔说话,不让他有时间思考别的事,等找到许文关一行人的时候,冬渔已经把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几人开车上路,去往游乐场。
在鬼屋化妆间里换装时,化妆的小姑娘对着冬渔的脸端详了一阵,呢喃道:“怎么这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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