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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头嗅一嗅,有若隐若现的薄荷味,带着凉丝丝的甜意,“你真拿这个当零食啊?”
江廖音劈手躲过,严丝合缝地阖在掌心里不给看,“瞎几把闻什么,狗吗。”
今天一大早被连环call叫醒才想起有早课,他匆忙离开时摸到床头柜上的药盒,来不及细看就顺手揣进了兜里,走进学校才发觉是拿错了。
晃一晃,是里面空的。
不知道装过什么,但总觉得透出一股子熟悉,跟他身上的凉味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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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狗得过你啊?咬人的不是你么?”
纪寒景接着问,“那人呢?被你咬了的那个Omega,之后怎么样了?还活着吧?”
“问问问。我他妈怎么知道。”
江廖音暴躁地把小药盒重新收进口袋里。却又拿手掌悉心压了压,让它稳妥待着。
然后才不确定地开口,“应该是……反正我走的时候他还有气。”
他从分化以来就一直吃药,从来没有受到过信息素的影响,也从没对谁产生过生理冲动。心理上就更不会有了。尤其是omega,他压根就不喜欢那种娇滴滴的宠物一般的男人。
但是昨天让他忍不住咬下去的那个人呢。
眼前像有画面晃动。清瘦的身体,腰肢纤细,抱在怀里契合得不可思议。嘴唇触碰到的那一小片冷白皮肤娇嫩而脆弱,因为动情微微泛出漂亮的粉色。被雨水淋湿却仍旧有温暖的体热,散出似花似蜜的红茶香味。透过皮肤传递,煨到人心底。
空气中飘散的信息素味道,每一丝每一缕都在往人脑子里钻,天衣无缝地与他的喜好贴合。仿佛久旱后的甘霖,甜美得让人发狂。
江廖音突然觉得一阵口渴,用力晃了下头。又摸摸口袋里的药盒,确定它还在。
“没闹出人命就行。”
纪寒景依旧觉得应该是药物出了问题,才让他失控。没往被咬人身上想太多。
毕竟那荒郊野岭的地方,发情期还要在外面晃悠的omega也多半是山里买不起抑制剂的农民。要是真把人家伤着了,被找上门来要求赔偿,也不过是多给点钱的事儿而已。对他们而言很好摆平。
想到这,纪寒景的注意力突然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诶。你们俩那什么了么。”
“那什么是什么。”
“日,你明明就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告诉你,还问。”
“……”
“哦。”
纪寒景不乏鄙夷地识破:“那就是没有。”
“哦。”
江廖音面不改色地重申:“毕竟我是个智勇双全临危不乱意志过人悬崖勒马的优秀青年。”
“……”
纪寒景又问,“可你毕竟咬了人家。万一那个Omega找上门来让你负责怎么办?”
“我又没永久标记他。过几天信息素影响消失了也不耽误他找男人。”
江廖音撇了撇嘴,显露出不要脸的本色,“再说我一个Omega,哪里来的本事去标记别人。说出去谁信。你信?”
“……”
纪寒景真情实感地竖了个中指,“牛逼。”
他有点怀疑这才是江廖音放着好好的Alpha不当,非要装残废Omega的真正原因——不用承担家业,也不用对任何人负责。只等捞够了好处,随时都能抽身而去。
眼前这个人,即使享受着太子爷的待遇,却对家里把他当宝贝疼的太上皇没什么感情可言,甚至连声爸都没叫过。从小筹划着攒够老婆本就人间消失,到时候被骂一句白眼狼恐怕也不为过。
纪寒景不明白。江廖音的心思从未遮掩,他家太上皇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依旧是要什么给什么。
是莫名其妙的一家人。
在他跑神的这段时间里,江廖音的思绪也没停过。
过去的两天里,他经历了人生中从未想过的匪夷所思的事。
他标记了一个发//情中的omega。还不辞辛苦地把他背到了一处看起来比客房舒服许多倍的木屋里。然后丢在床上标记了第二次。
他明明已经吃了药,试图保持清醒。却在听到床上传来隐/忍难/耐的低//吟后依旧理智全失,彻夜标记了他第三次,第四……次。
应该不会死吧?
还是会有别的什么后果?
江廖音突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怀疑。
他以前又没有标记过别人。对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的区分也很随意,只道前一个咬得浅一点,后一个咬得更深。
这之间会有量变产生质变的效果吗?
不断进行临时标记,叠加后会变成永久标记吗?
江廖音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可能该回学校把翘过的生理课重新上一遍。
又或者——
直接去把这事弄明白。
聊天到此结束了,纪寒景在拿手机看他哥昨晚表演舞台的直录视频,顺便在评论区贡献彩虹屁。
江廖音被染发膏糊了满头,暂时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一闭上眼,放空的脑海中就又涌入一幕幕绮丽的影像。连同他的每一个神态,每一句呢喃。塞得满满当当。
江廖音很快就对刚才的话感到后悔。
就算要负责也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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