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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虽然我们一直都会是好朋友,但也不希望你只有我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还记得我们初中毕业的时候,你在同学录上写了什么吗?”
她笑着调侃道,“我可不太想看着你以后真的去北欧的小海岛上守着灯塔过日子,或者去野外荒凉的天文观测站孤独终老。以后再要见你一面还得跋山涉水的。”
“我知道。”
柏里也笑起来,“但说不定,那样生活,也很好。”
跟朋友一起聊了整晚,他难得放松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课是思修。柏里提前醒来去吃了个早餐,一早就去上课,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挑了个第一排靠里的位置坐下。
大学里最让人感到安慰的事就是很少有老师会提问。偶尔点名答个到就行,不去咖啡馆兼职的时候,他一整天里需要说的话字数用一双手就能数得过来。
非常令人舒适。
他有时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把这样的舒适视为孤独并对此嗤之以鼻。
或许是起得太早,他在教室里坐了几分钟就开始犯困。
这节课的老师为人宽厚,见到课上有学生打盹儿看手机,只要不太过分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越是面对这样温和的人,他就越不好意思开小差。
趁着离上课还有十来分钟,柏里趴在桌子上短暂地闭了会儿眼。听见上课铃时再抬起头,身后的教室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了。
温蔚远见他醒来,善意地笑着指了指黑板上方的挂表,示意他要开始上课了。
柏里点点头,坐直身子打开课本。还没翻到这节课的内容,就听见前门口有人气喘吁吁地赶来,“报告!”
离上课时间刚过两分钟,教室里还没安静下来。饶是如此,这声嗓门超大的报告声也非常清晰地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
柏里也下意识地朝声源处看过去,表情僵硬了一瞬。
何戟把早餐往身后藏了藏,笑嘻嘻地跟温蔚远耍嘴皮子,“老师,还让进吗?”
温蔚远失笑,“还不快进来。”
“哎好咧。”
前两排只有柏里旁边还有空座,何戟一进来就想也不想地朝这边走。
他身后,温良久衬衫雪白,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眼底蕴着冷倦疏离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昨晚论文查重被维普坑了一把,改到半夜才勉强降到合格
现在觉得要毕业真的好难,对答辩失去了信心
今天晚点还有一更!
*迟到的鞠躬时间*
感谢小可爱Ailyar扔了一颗地雷~mua
第20章
墨菲定理真实名不虚传。
柏里镇定地收回视线,默默压低了帽檐。余光里看见两人坐在自己旁边的空位上,心里一阵无奈。
他最近的运气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好在中间还隔了一个何戟。这哥们儿人高马大,一坐下就把他挡得结结实实,旁边那位只要不是个前俯后仰不安生的多动症病患,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角落里的人什么样。
但是想到游戏里温九一会儿冷漠划水一会儿又抡刀抡到不住手时仿佛躁郁症般的表现,他又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深刻的质疑。
只有何戟,一如既往地对身边的气氛变化一无所觉。
温良久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他当然看见了角落里那个快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人。
明明之前去咖啡馆时偶尔打个照面都挺自然。隔了一阵子再去店里遇见,突然就浑身都写满了排斥。
如果他不是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几乎要以为这位咖啡馆的小头牌能通过脑电波截取到他曾经一闪而过的龌龊心思。
还是说……
他在埋怨我太久没有去店里打卡?
温良久突然弯了弯嘴角,指间转着笔,自顾自地盯着课本跑神。
讲台上,温蔚远多次状似不经意地从他身上带过的目光,都被他无视得彻彻底底。
温蔚远并不感到意外。他讲课的语调依旧稳定,在下课前宣布了本学期课程的安排和课外实践活动作业的最终汇报时间。
思修课的考核方式是以小组为单位。5~8人自由分组,在本学期的课题中自行选择一个作为课外实践活动的主题。一般是去些文化遗址或名人故居参观学习,同时拍照取材,回来以后连同地点介绍汇总在ppt里。
从第五周开始自行开展课下小组调研,学期末时会留出最后一周的课程时间来进行小组作业的汇报展示。
柏里大一上半学期没有选到思修课,但听慕羡说过两次。小组作业里内容有好几项,除了每个人都要写的期末心得以外,还有小组一起写的期末总结报告,和最后上台展示小组作业时要用的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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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超过两人以上的小组就很难避免划水的情况存在。按照柏里的想法,只要不用上台去讲ppt,剩下的文字作业他可以全包。只要能拿到学分,其他人划不划水随便。
但现在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在这种不分年级不论学院专业的公共课里,除了事先约好一起来上课的同学或碰巧遇见的朋友,大部分人都是就近跟旁边的人建个临时的作业小组,结课就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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