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困难症+番外 作者:一碗月光
Tags:都市情缘 年下 天作之合
陶令点点头,闭着眼睛嗅他颈边的沐浴液香味:“这边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我想了想,其实可以先不忙着找学校,我想跟你出去一趟。”
几乎是立刻,闻清映懂了他的意思,迟疑地问:“先生是说……”
“去云南,”陶令笑,“我们去看看云南的花市吧。”
闻清映收紧手,牢牢抱了他一会儿,好半天才松开些距离,细细看着他。
“怎么了?”陶令问。
闻清映吻他一下,说:“先生,你长得真好看。”
陶令一怔,垂下眼:“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一直就想说,”闻清映笑,“一直都这样觉得,先生的眼睛尤其好看。”
“别说了。”陶令忙打断他。
闻清映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又说:“明天是星期六。”
陶令不解地“啊”了一声,听他继续说:“可以不用早起。”
修长的手指从脸颊往后探,在颈处流连片刻,经过了蝴蝶骨,轻轻顺着脊柱划过腰窝,往下落。
陶令仰起头,心觉闻清映的呼吸比夏天还要烫人。
舌尖勾缠,陶令双臂环住闻清映的脖颈,只恨不能跟他融为一体,热切的情/欲里,他小声说:“今天想要你再用力一点。”
闻清映一愣,一把把人托了起来。
出于某种对彼此的怜惜,两个人做/爱的时候通常都会面对面,以便在最后时刻拥吻对方。
今天做到一半,陶令却被抱着翻了个身。
在热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闻清映闭着眼睛吻他蝴蝶骨,换来半是恐惧半是沉沦的颤抖。
陶令兴许从来没有知道过,在那个下了暴雨的深夜,一眼见到他的蝴蝶骨,闻清映的心忽然就被剥开一层。
在类似亵渎高者的悲哀情绪里,兴奋开始暗自滋长,爱情从那天开始真正变成爱情——
那是欲的开端。
不过也有很多陶令知道的事情,比如察觉到闻清映的身体起反应时,他终于明白这个人也在尘世。
他们都拥有同样的情/欲,也拥有同样的束缚,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一点点除掉这束缚的每一步,最赤/裸的一刻还没有到来,兴许要用一生去抵达。
等最赤/裸的一刻来临时,在尖锐的缠绵中,他们就可以吻着彼此共赴云端处的死亡。
因此在死亡到来之前,爱情就没有尽头。
转眼到了期末,陶令结束了手上所有的工作,收到工资之后,他跟省大从此再无关联。
然而感觉来得十分莫名,他总觉得自己迟早是要回来的。
两个人定好了在7月6号那天出发,正好是陶令的生日。
他们都没什么好朋友在槐市,因此并不需要特意向谁道别,只是跟云南说了一声,同时约好7月5号去墓地,然后回一趟云家。
去的那天云鹤也在家。
这是陶令第一次,应该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云鹤,确实像闻清映所说,他看上去十分有风度。
不过表面和私底下的反差越大,兴许就越容易把人推向绝望的境地,不亲近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两个人赶着下午去,正好可以吃个饭就走,可能因为陶令是陌生人,饭桌上气氛一直有些奇怪。
云心看上去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整个人的戾气没先前那样重。白观和云南还是如旧。
一顿饭安静地吃到最后,闻清映说:“云叔,我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云鹤拿筷子的手稍稍一顿,桌上所有人都朝闻清映看了一眼,又佯装无事地低下头去。
“好。”云鹤应。
饭后闻清映跟云鹤去了二楼的书房,陶令留在客厅里,和另外三个人一起坐着。
“白观,南南,我有话要跟陶老师说。”云心说。
云南立马应了个“好”,起身朝外走。白观被云心再催了一遍,只好也暂时离开。
偌大的客厅一时只剩下两个人。
陶令问:“想跟我说什么?”
“陶老师,”云心说,“对不起。”
陶令眉梢一挑。
云心笑笑:“怎么?我好像一开始出现在你面前就很飞扬跋扈?这么惊讶。”
“是啊。”陶令坦诚地应。
云心噗一下笑了,半晌开口:“我其实,我很多年来……很多年来跟闻清映作对什么的,我现在很仔细地想了一下,都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
“当然了,也是因为想不通。”云心说,“想不通他为什么那么对我,其实很多事情显而易见,是我自欺欺人,假装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但又希望他能自己察觉,来原谅我。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顺着我的想法走,我就很愤怒。”
陶令理了一下她的话:“所以就是滚雪球,越内疚越要伤害,越伤害越要内疚?”
沉默片刻,云心点点头,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前几天南南问了我一个问题。”
陶令做了个“请”的动作,云心说:“她问我,我对闻清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感情。”
这话一出,足足有几分钟没人说话。
最后云心笑:“就这样吧。”
话音一落,楼上书房门开了,闻清映一个人走了出来,云鹤却没动静。
一高一矮地对上视线,陶令站了起来,走到楼梯口。
踩下最后一阶台阶,闻清映立马牵住了陶令的手,他转头看云心,说:“心姐,我走了。”
云心淡淡地点点头。
出了客厅门,走到廊下,云南从花园的椅子上站起,飞奔过来,扑进了闻清映的怀里。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