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遇斐然 作者:三月晓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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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斐然默默观察他的表情,觉得应该更好的下个保证,他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于静东说他的朴素的愿望,就是将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的愿望也是如此,你这个红旗永远都不会倒的。”
林时新脸色煞白,被他的无耻所震惊,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瞪大眼睛看着他,像被点了穴一样。
齐斐然庆幸跟于静东那里听到了这么一句感人的话,果然把林时新震撼了,他打铁趁热,说道:“以后我们……”
“没有以后了,”林时新开始撸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林某人不稀罕当你的红旗,你爱找谁找谁,我是不伺候了,我算看透了,说到底,我在你心里也就是个玩意儿,没有多高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
“你怎么又来了!”齐斐然站起来把他撸戒指的手打到一边,俩手把他的胳膊锁到他的背后,“你就非要跟我犟是吗?我是不是把你打瘸了你就老实了?”
林时新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嘲讽道:“像你爸那样?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这一点确实不如我爸,”齐斐然一手搂住他,另一只手大拇指腹摩擦着林时新湿润的唇,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我狠不下心来,但是你别逼我,逼急了我兴许比我爸还厉害。”
“你来啊,我会怕你么?”林时新扬着头。
“你仗着我喜欢你,就不敢打你是吗?”
齐斐然把他拦腰抱起来,想惩罚他,转了一圈,把他扔到厨房里,对他说:“你就在这儿闭门思过吧。”
他刚一转身,要关上厨房的门,就看到林时新把菜刀抽了出来比划。齐斐然赶紧走过去把刀夺过来插了回去,把他拽出厨房。
紧接着齐斐然把他推到浴室里,门从外面关上后,里面半天没声音。
齐斐然心里发毛,打开浴室门,发现林时新在放水,水从洗脸池里溢出,满地都是水,林时新在边上蹲着看。
齐斐然把水龙头关了,又把他拽了出来。他的手搂着林时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打也打不得,骂也不知道骂什么。林时新倔强得很,此刻一声不吭,也不反抗,可齐斐然搂着这样安静的人,却觉得扎手。
他夹着林时新走了一圈,最终把他扔到了体育用品储物间的地上。林时新摔倒在高尔夫球棍、网球拍里,架子上面的篮球足球网球羽毛球丁零当啷地掉下来,砸到林时新的脑袋上,弹到了地上。
齐斐然狠了狠心,说道:“你想不明白就别出来了。”
这个房间不大,没有窗也没有灯,门一关上,里面黑漆漆的。林时新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眼泪啪嗒啪嗒砸到地板上。
刀架到脖子上时他没哭,腿被打断了的时候他没哭,困到600米的深坑里他也没哭,此刻齐斐然把他扔在这里,他却难过得要命。
房间里各个区域的地暖是分开调控的,齐斐然出来后把储物间的温度调高,然后坐到了储物间门口,头倚着门。
齐斐然心想这次一定要让他害怕,只要他在里面喊自己一声,只要他说再也不分手了,就放他出来。
第94章
齐斐然靠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听了半天,没动静,他看了看表,才过去10分钟,心想关的时间太短了,再等等,半小时以后,就算林时新不求饶,也放他出来。可等着等着,他的头一歪,竟睡了过去。
这几天林时新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理他,他一会儿担心林时新又去执行什么危险的采访任务了,一会儿又担心他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每天晚上都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会儿把林时新关到里面,他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了,一觉睡得酣畅,等醒来时,竟然已经是傍晚了。
他惊得跳了起来,赶紧把储物间的门打开,发现林时新搂着几根高尔夫球棍,睡得很沉很沉。
齐斐然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抱他,这一摸,发现他身上热得厉害,手往额头上一搭,烫得吓人,是发高烧了。
齐斐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把他抱到床上,路过调温区时,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左右,左边是标识、右边是按钮,齐斐然看反了,把厨房的温度调上来了,储物间的压根就没开地暖。
这一惊非同小可,虽是密封的房间,到底已是寒冬腊月,他想这是冻着了,慌忙地摇晃林时新:“醒醒,你醒醒,难受吗?”
“嗯?”林时新哼道,“……嗯。”不愿睁开眼睛。
齐斐然跑到浴室,把浴缸里放满热水,又想起来应该给他喝水,他慌忙拿过来一瓶矿泉水,打开后想喂给他,结果一着急,捏矿泉水瓶的力气比较大,一汩水流冲了出去,浇了他一脸水。
林时新睡得迷迷瞪瞪的,身上又热又难受,睁眼就发现齐斐然往他脸上浇水,把他给滋醒了。他用吃奶的劲儿说了一句:“……CAO。”
齐斐然把他脸上的水擦干净,小心地扶着他的头,慢慢地喂了半瓶水进去。接着扯掉他的衣服,把他抱到浴室里洗干净,轻轻放到浴缸里,从后面小心搂着他,让他躺倒在自己怀里。
他拥着他,不住吻他的头和脸,急切地安抚道:“不冷了,一会儿就不冷了。”
林时新想说:我他妈快热死了。
他挣扎着要动,被齐斐然粗暴地按了回去。
林时新心里明镜儿似的,发着高烧还泡热水澡,今日小命休矣。
过了很久,浴缸里的水温下来了,林时新觉得好受了些,手指向外面,示意要出去。齐斐然打开淋浴头,把他和自己打了泡沫冲洗干净,头发也细致地洗好,尽管某处已经让人无法直视,到底是规规矩矩地没做别的,把他轻柔地抱回了床上。
林时新头晕目眩的,接触到床时心想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感冒发烧这种病,只要睡得好,自行就能好上一大半。
刚合上眼睛,林时新听到头顶嗡嗡嗡的声音,热气萦绕,齐斐然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吹完了前面,像摊煎饼似的,把他翻了一个面儿,开始吹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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