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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地下通道一打十的奕哥,彻底活在传说里了。
两人看吃播下饭,吃到一半,宿舍门被人哐一声推开了——
卜奕把勺往盒里一插,转头,看见门口刚烫了一头泡面卷的段重山。
段重山其人,在美院里是数得着的奇葩。此人身高一米七八,体重目测像七十八,放在北城冬天的西北风里,栓根绳能直接起飞。酷爱烫头,但不抽烟,发质能跟刷碗钢丝球拼一拼硬度。闲来无事,喜欢用自己画的画算命,以神神道道为己任,大力推广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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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典型的余孽。
关健叼着肉喊:“艹,我们宿舍门迟早有天死你手里!”
段重山捧着饭盒,一点儿没客气,“我来蹭肉。”
关健捂紧自己的锅,“没了,你来晚了。”
“别小气,给一口,”段重山拖着凳子硬挤到关健旁边,“就一口。”
俩人抢了会儿,关健败下阵来,瞪着段重山,“你又没钱吃饭了?”
这货一到山穷水尽,就去食堂买碗白饭,满楼道蹭饭吃。
身体力行地向群众们诠释了什么叫吃百家饭长大的牲口。
段重山嚼着肉问:“早上我见理学院傅朗住你们屋来了?”
他冲着卜奕问,卜奕没理他,关健在旁边应了一声。
“你们这屋,金光照耀啊!傅朗从一进校就是天之骄子,据说咱这届转系的猛人里,数他跨度大,不是一般人的脑子,啧……”段重山说,“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忘拔充电宝的小眼镜,住我们屋。”
卜奕被他一句话给砸了两颗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他蓦地转头,吓了段重山一跳,“干啥!”
“他为……他回来了?”卜奕顺口问,不过没问完,就把“他为什么转系”咽回了肚子里。
——问什么问,他转系关我屁事?
段重山让他问的莫名其妙,“谁?杨钊?回了啊,刚回来,去食堂打的饭,整个人丧得不行,脑袋也不知道搁哪撞的,贴了个创可贴。”
卜奕视线转回去,“刚才让人给打了。”
段重山大惊,“打了?为啥?”
“还不是失火的事儿,听说损失了好几台电脑。”关健冲卜奕一抬下巴,“这不,你奕哥就去买个饮料,路上碰见杨钊让人揍还顺手管了个闲事,要不问你呢。”
段重山稍一琢磨,捏着筷子冲卜奕竖大拇指,“我奕哥还是我奕哥,牛逼。”
卜奕没说话,接茬看直播,哐哐把饭扒拉完了。
他们服设下午有课,中午眯瞪了一会儿,就卷上书去教室了。
卜奕上课边听边脑子溜号,拿个本子在上头勾线,打完型开始修细节,关健在旁边看他打手稿,看得直困,小声问:“又给你们剧社当苦力?”
卜奕“唔”了声,“老板穷,请不起外面的。”
关健嗤之以鼻,“资本家都是吸血鬼。”
卜奕在一个基金会下属的话剧社赚外快,除了上台演出,他也包了一部分剧目的戏服设计,不过他一般只管动脑子,剩下需要动手的技术活老板都另找人干。
剧社有个挺文艺的名字,叫繁星。
他刚进去时候,问过老板,为什么叫繁星。老板叼着烟,问他知不知道《繁星·春水》,他说知道,然后问为什么不□□水,被老板白了一眼,说你们直男也就这水平了。
后来,老板得知他的专业以后,揪着他嘲笑了好几个月,说没想到直男也学服设,你图什么啊?
卜奕感觉跟这个神经病女子简直无法沟通。
再后来,老板软磨硬泡,威逼利诱,成功让卜奕成了一只苦劳力。
手机在桌肚里振了下,卜奕摸出来一看,无语了。
康松果:晚上来一趟,于嘉树病了,你替他。
北城地邪,大白天也不能念叨人,一叨,这人准得出现。
停了两秒,康老板又追过来一条——
双倍工资,现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3章 偶遇
演出结束,卜奕没在后台卸妆,直接背上包出去了。
今天化妆间人多,他不想跟大伙抢那一亩三分地。
根据协议,他们剧社有时候会和隔壁京剧团合用一个化妆间,两家场地挨着,有一排平房是连在一起的。当初租场地时候,说好了这个做公共区域,两边都能用。
繁星剧社的老板康芃跟隔壁的出资人很熟,卜奕听剧社里的老人说,当时他们找不着合适场地,还是对方帮了一把,才把这一块地方低价租下来。
出门,卜奕正好碰上康芃开车走。
“送你一程?”康芃摇下车窗,露出半张脸。
她的短发挂在耳后,右耳上缀着一个造型夸张的耳饰,夜色里,碎钻折射着四周昏黄的路灯,像数不清的星星。
“不了,”卜奕摇手,“我搭公交,出门就是。”
康芃那双勾着细长眼线的眼睛一眯,像只猫,“你现在这盘靓条顺的……不怕遇上流氓?”
卜奕从烟盒里叼了根烟出来,“真遇上了,还不知道谁怕谁呢。”
康芃打量他一眼——臭小子裙子一套假发一戴,妥妥是个漂亮丫头,就是不能张嘴,一张嘴就完菜。先前让他练练声,结果这小王八蛋说什么也不练,上台就粗着嗓子念台词,进剧社一年多,到现在要么演哑巴要么演丑角,戏路相当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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