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姜来点了点头。

　　曲垚看着自家小鸭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这是做好了菜等着我表扬？曲垚的嘴角微微上扬，夹了几根莴笋丝放到嘴里，清新爽口，的确不错：“挺好吃的。”

　　姜来的笑容更灿烂了：“先生，今天来的时候家附近没有公交车和地铁站，我是打车来的，车费一共……三十七，给报销吗？”

　　“……”曲垚黑脸。

　　姜来发现曲三土真的很挑食，三丝里有两丝不吃，蒸排骨上洒的葱花也不吃，以至于三块排骨他吃了两块……这么想想好像也不错呢！

　　接下来的几天姜来过得并不轻松，先生的和善是暂时的，先生的温柔体贴是暂时的，先生强行买了好多书和网课，说不记住书里的内容就要让他支付买这些东西的钱。

　　虽然曾经姜来也是一名渴望读书的山区孩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做到在晚上高强度运动以后第二天还能早早起床认真学习。每天受着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双重压迫，这不是一只鸭该承受的东西。现如今，在无良资本家的压榨下，每天上下眼皮打架的姜来正趴在床上认真思考起了做人的意义——他还是想做一只晚上工作白天休息的快乐的小鸭子。□□的劳累与快活并存它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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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你还有十分钟该上口语课了。”曲垚找到了这个利用课间十分钟借口上厕所实际跑到屋里偷懒睡大觉的小鸭子，一脚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上去。

　　曲垚今天休息，专门在家亲自盯着这只不求上进的小鸭子学习。

　　小鸭子捂着屁股：“先生您轻点，还疼呢。”

　　曲垚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不求上进呢，我放着分分钟几千万的生意不做在这儿亲自陪着你学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曲总都快感动死自己了。

　　您那是陪吗，那明明是□□裸的监视，我一闭眼你就抬脚踹我屁股！姜来在心里做了无声的控诉。有钱了不起啊！

　　哦，好像是挺了不起的。

　　“阿嚏！阿嚏！”曲垚连打了两个喷嚏。

　　小鸭子姜来委屈巴巴抓着曲垚的手：“先生，您都感冒了，今天就放过我吧！”

　　曲垚瞪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怎么骂我的。”

　　姜来讪讪地收了手，吸了吸鼻子，郑重的说：“先生，我是跟酒吧签订劳务合同的正经员工，按照合同，我周六是可以休息的，您不可以违反《劳动法》！”

　　曲垚挑眉，哟，小鸭子还知道《劳动法》呢？看来前两天的法律文献没白看：“那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正经员工’，从事的是可以处以罚款和拘留的卖#淫工作呢？”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姜来撅着小嘴嘟囔着：“《刑法》里的卖#淫罪是指女性为获取报酬而无选择地与其他男性进行以及提出或同意进行非法□□活动的行为。而我是男的。”

　　曲垚满意的点了点头：“啧啧，那你前几天跟我说要回酒吧拿东西，实际上是去把我给你买的衣服都转到二手店了这事怎么说，嗯？”

　　“先生……”姜来坐起来用胳膊勾着曲垚的脖子，企图靠卖萌撒娇蒙混过关。

　　曲垚笑，凑近在他的嘴边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亲了一下：“撒娇也没用，乖乖听课，这事不跟你计较，今天晚上也让你休息，怎么样？”说完一只手托住姜来的屁股往书房抱。

　　姜来搂着曲垚的脖子乖乖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嘀咕着：“我有的选吗？”先生刚刚亲我的感觉跟之前不一样呢，轻轻的，还有哪里不一样？

　　半个小时后：“不许走思！”

　　姜来揉了揉刚被踹了一脚的屁股，果然先生的温柔都是骗人的！

　　第14章

　　“上午表现得不错，下午可以不用上网课了。”曲垚站在料理台前洗着蔬菜，理所应当的监督姜来做饭。

　　“真的呀！”姜来挨着曲垚坐在台子的一边啃苹果——刚刚曲·霸总亲手削的苹果：“笋子切丝。”

　　我才不是在做饭，我只是监督他，省得又是全素宴，曲·霸总傲娇的想。

　　“晚上你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上次给你买的礼服没卖吧？”

　　“嘿嘿，先生您吃苹果吗？”姜来眨了眨眼，拿着手里的苹果转到没咬的那一面送到曲垚的嘴前。

　　曲垚皱眉：“拿着我削的苹果讨好我，嗯？”但还是张嘴咬了一口：“下午早点出门，带你再买一套，再给我卖了照原价给我买两套新的，听见没？”

　　姜来连忙点头。

　　皮星娱乐五周年宴会邀请了不少社会名流，因为《同性婚姻法》已经实施了好几年，人们身边的伴侣已经不限于异性。

　　小鸭子表现得还不错，虽然没什么出彩的表现，但既没有畏畏缩缩的怯场，也没有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四处张望，只是一步不离的紧紧跟着曲垚，像是极其依赖他的样子，对此曲垚还是很满意的。

　　曲垚跟几个在商场上打过交道的朋友打了个招呼，便带着自家小鸭子到一旁吃东西。

　　“先生，这里面的东西可以随便吃吗？”姜来看了看左右，垫着脚尖在曲垚的耳边小声问道。

　　曲垚端着高脚杯轻轻晃了晃，单手插在裤袋里，微微侧身迁就着姜来的身高：“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