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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妈妈听完这一番话, 头疼, 瞪一眼丈夫。
商爸爸恰好吃饱,放下筷子,溜达溜达进厨房洗碗。
水声“哗啦啦”地传出来,商妈妈坐在桌边,慢慢叹一口气。
转眼到了一行人去潭州的日子。
算算时间,这会儿算是入夏。潭州比海城维度靠南, 省会星城更是国内有名的火炉。一出机场,商家夫妇就感受到了灼人的热度。
他们顺利与节目组派来接人的工作人员接头,上了专门送人的商务车。
工作人员见了商家父母,表现得客客气气。见了关诚,这份客气还要加倍。在商爸爸看来,近乎有点谄媚了,叫他:“小关总。”
关诚说:“还是叫‘关先生’吧。”
工作人员从善如流。关诚转头,对商家夫妇笑一下,说:“我家的公司和潭州台这边也有一些合作。”
商家夫妇听了,思绪起伏。商妈妈原先有些正襟危坐的意思,但关诚待他们的态度很寻常,亲近又不乏风趣。慢慢地,商家夫妇像是又回到从前,商羽把人带到家中吃饭的那个晚上。
不知不觉,一路走完。等进了房间收拾,商妈妈的脸上还带着点笑。
如果忽略掉她那些对于儿子和关诚关系的担忧,单从关诚这个人来说,商妈妈对他很是喜欢、欣赏。回想这一路,始终是关诚在主导局面,不让车内冷场。起先自然聊商羽的比赛状况,而后又问商家夫妇,等看完比赛,要不要顺便在潭州转一转。
话题自然而然转到潭州的名胜古迹,关诚和商爸爸谈古论今。无论说到哪里,都有话聊。
商妈妈不由感叹:“要是咱们家儿媳妇儿能有小关一半儿为人处世的能力,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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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爸爸:“……”
商爸爸:“行了行了,人家好好一大男人,扯什么儿媳妇儿。”
商妈妈耸了耸肩,也不再多说。
他们下午抵达酒店,商爸爸、商妈妈睡了一会儿,不知道儿子已经过来。
商羽事先给爸妈发了消息,见他们不回,也猜到父母恐怕在休息。他一转念,去敲另一扇门。
不止商羽,也有其他选手来看亲友团。
几个月来,商羽和其他选手的关系都不错。无论是否出道,他们以后都在一个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少不了合作。
几人说笑间,讲到晚上具体怎么安排。商羽懒洋洋说:“吃点东西,逛逛街,之后还要排练。”
其他选手说笑:“不睡觉啦?”
商羽想一想,认真说:“决赛完了,不是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吗?”
“这倒是。”
“谁说啊,决赛完了,签了公司,就不是自由身了。”
“但还是得签,否则的话,哪来的资源。”
讲话期间,商羽面前那扇门打开。
其他选手视线扫过,倒是没有多少人意外。他们此前闲谈,多多少少都透过底,知道某位选手的助威人是父母亲戚,或者大学同学云云。关诚的身份在这些人里并不突出,旁人也不至于一眼认出这就是世荣集团的小关总。
等到门关上了,才有些不同。
因此前其他选手的话,关诚笑了下,说:“对,再过几天,你就要签‘卖身契’了。”
这话促狭意味十足。商羽知道,男友是在说比赛结束之后,自己要签下的一纸合约。
在这之前,两人已经就这个问题仔细谈过。不同于关诚此前玩笑似的邀约,而是正经地摆了合同条款在商羽面前。
商羽心中清楚,有关诚在,自己只要签了世荣,就一定能拿到最好的自愿,往后几年,都会是世荣力捧的对象。
要说有无因此觉得微妙,答案自然是“有”。但他看关诚,见关诚笑吟吟看自己,好像能给商羽提供这样的便利,对关诚而言,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商羽释然。
长达四个月的比赛,已经足够让商羽明白,自己是有价值的。
他和世荣的合约,会是一场双赢。关诚负责前期投资,他则负责在后期带来丰厚利润。
他不反驳观关诚那句“卖身契”,反倒适应良好,提议:“花钱买我之前,是不是要验一下货?”
关诚看他,觉得自己不至于理解错商羽的意思。
他又笑一下,“好。”
屋内原先开了空调,驱散夏日的炎炎高温。
到后面,冷气贴在皮肤上,却带来点点寒凉。
关诚身体往前一些,并非要逃避什么,只是觉得太超过,想要缓上片刻。
可商羽却连这片刻都不给他。他抓住关诚的腿,将人拖回来,再低头,牙齿在关诚后颈上轻轻地磨。
一边磨,一边说:“小关总,不是要‘验货’吗?”
他炙热的呼吸落在关诚脖颈之间。
关诚就眼梢一片潮湿的红,下唇不知是被商羽亲得太过,还是自己咬了太久,呈现出一种艳丽的颜色。
“怎么样?”商羽的嗓音里带一点笑意,“还满意吗?”
关诚眉尖都是拢起的,失神,只知追随商羽的动作。
偏偏商羽得不到想要听到的答案,干脆停了下来。
百爪挠心,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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