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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尘却没想要三级头:“你和人对狙要重点保护头部,还是你拿吧。”
纪淮颇有兴味地看着他把三级头戴上又丢出来:“你这是不相信我打狙的技术?”
阮玉尘下意识摇头,随后发现隔着电脑屏幕看不到他的反应,嘴角不由得噙了一抹浅笑:“是不想让你冒千分之一的风险。”
纪淮心里没来头一阵毛骨悚然,他巧妙地不再接话,跨步绕过盒子,扛起枪往前面推进。
偌大的城镇此时只剩他们俩,下一个圈刷在机场,P城不在圈内。
“决赛圈怎么又是机场。”纪淮不满地嘟哝一句,在路边找到一辆摩托车,鸣笛示意阮玉尘上车。
机场圈的决赛会格外难打,此时的环境对他们也十分不利,不仅要大老远跑毒,还要过桥才能进圈。
而高架桥上,极有可能有人正布下天罗地网,虎视眈眈等着他们中套。
摩托车在呼啸着曲折的马路上飞驰,金色的夕阳如同鎏金在两人相同建模的脸上流淌,使整个五官都更加立体柔和。
不过这次是纪淮杞人忧天了,桥头安静祥和,没有交战的痕迹,倒是机场方向已然响起断断续续的枪声和爆炸声。
阮玉尘提议:“你装狙消音了吗?把正面战场交给别人,我们在后面偷屁股吧。”
瞬狙讲究的是快狠准,纪淮自然不会按照常规打法去冲锋陷阵,阮玉尘的提议也在他的考虑之中。
高架零零散散好几个盒子,已经被搜刮干净。可以暂时苟在这里等毒圈刷新,此时右下角包括他们在内还剩七人。
纪淮打开八倍镜想看看敌情,谁知开镜就看见五仓集装箱后面鬼鬼祟祟蹲着一个人,周围没有队友,想来应该是除三支队伍以外的独狼了。
一动不动的活靶子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午餐,纪淮宛如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一枪下去干净利落地完成爆头击杀。
[Jihuai使用AWM命中头部淘汰了OvO]
“C字楼有人跳窗出来了,他们打算主动进攻,还没人发现我们。”
阮玉尘及时报点,纪淮的倍镜立马跟上,果不其然,跳窗那人正往南楼跑去。很显然,最后一支队伍在南楼里面。
敌人的大致方位基本摸清,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待时机。
纪淮松开鼠标扭动酸胀的手腕,关节处发出清脆的嘎吱声。趁空闲时间,他打开外卖APP下单两杯肥宅快乐茶。
“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纪淮想了想,老实回答:“是有点无聊,但这个路线选择保守打法比较容易吃鸡。”
谈话间,剩余人数又掉了两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队伍。
“我们该转移阵地了。”纪淮又开镜看了一圈,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仿佛静止画面。
“我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们之前有次双人四排决赛圈剩余人数也是七个,本来还势在必得,下一秒就暴毙在手榴弹下。
“冒头了。”纪淮激动得破了音,“K字楼屋顶,就在我们前面,他们要是一队我把头拧下来当皮球踢!”
阮玉尘闻言也望过去,屋顶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是……
“快找掩体,他瞄的是我们!”阮玉尘的瞳孔骤然放大闪身躲在墙后面,刚刚站立的位置毅然出现好几个枪眼。
“操,一队的?”纪淮没忍住口吐芬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亢奋不已,“我开路,你善后。”
纪淮和阮玉尘好歹是混过官方双排赛的,默契度比普通路人肯定略胜一筹。吃了上次的亏,这次没有死于爆炸,凭着真枪实弹成功吃鸡。
游戏结束的同时外卖也到了,纪淮草草和阮玉尘打声招呼就下线埋头苦读准备迎接期末。
阮玉尘将屏幕录制保存到U盘里,习惯性登录微博偷偷浏览纪淮的主页,这一看就让他抓到了一颗老鼠屎。
是游戏里非法组队还被纪淮嘲讽的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到纪淮的微博,在他最新动态下面足足骂了几十条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阮玉尘的心情顿时直坠谷底,表情阴翳,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他紧抿双唇一字不落地将此人所有言论都截图,而后发在自己的微博中。
“我家小纪被疯狗缠上了,烦。”
阮玉尘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有人不知好歹招惹他的人,那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煽动舆论以暴制暴是对付这种网络喷子最锋利的武器,而他恰好有能力控制这把武器。
他把人挂出来时还耍了个小心机,挂的不是微博名,而是主页链接,以防对方嗅到风吹草动而改名。
阮玉尘的微博粉丝不算多,但个个都是真爱。因为他喜欢纪淮,粉丝们也爱屋及乌看不得人家受委屈。
一个人就是嘴巴再厉害也难敌众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诸葛亮的文采去舌战群儒。面对阮玉尘粉丝360度无死角围攻下,喷子只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删评道歉注销账号一条龙,自此江湖不见。
临近期末泡在书海里的纪淮丝毫不知道一群人以他为中心进行了一场险象迭生的恶战,因此时隔多日他再度登录微博,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幅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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