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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近十年来我做过的,除了和商牧枭交往外,第二大胆的事——向前任求复合。
商牧枭闻言眼眸霎时睁大了几分,很有几分不可思议。
我错开视线不去看他,在过于焦灼的等待中一点点陷入自我怀疑。
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要给他多点时间考虑?他毕竟才二十出头,一辈子对他太遥远了。人生有太多变数,不是口头答应一声,就万事都能实现。
而且……这发言也太像求婚了,他该不是吓到了吧?
“你……”我刚想叫他不用这么快答复我,可以考虑一个晚上,才出口一个字,身体便被整个抱了起来。
拐杖落地,来不及惊呼,转眼间,我已仰躺在了床上,而商牧枭正压在我的上方。
“那天你说的不是灵灵。”他突然没头没脑提起杨幼灵,“你的星星是我!是我,对不对?”
他扣着我的手腕俯视着我,执拗地等着我的回答,眼里已经不再有迷茫、踌躇。
当我重新服下爱情的迷药,甘心沦为本能的俘虏,他也重拾狂傲,变得无比敏锐。
他说得都是实话,没什么好否认的,但我仍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人生中实在缺少说这些话的时候,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肉麻的话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顾左右而言他。
商牧枭眼眸幽深,好似正在酝酿着噬人的黑潮,随时随地都要将我吞没。
“是,我不是在看月亮,我就是在看你。你把那个兽医领回家的时候,我简直要气疯了。”
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我上不知道第几个的问题。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放着我不要去喜欢他们。”
或者,他也不是想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单纯自信回来了,尾巴翘上了天。
“不可以再那样看别人……”我警告他。
“知道了,我就看你一个。” 他亲了下我的唇角,抬头道,“你可以教我,教我怎样和你过一辈子。我很聪明,会好好学的。”
不等我说什么,他再次压下来,攻城略地,唇齿相合,是完全不给人喘息的吻法。
宛如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野兽,好不容易美味自己送到嘴边,焉有客气的道理?
他的确很聪明,都不需要我教,自己就解开了外骨骼,将它丢到了地上。
那可是一百万啊……
虽然外骨骼设备本身设计上就涵盖防碰撞功能,我还是忍不住要心疼,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地上,又被商牧枭掰回来。
“看着我。”他轻轻啃咬我的下巴,再到脖颈,慢条斯理地,使我格外有一种“被吞噬”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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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着,被他含住咬了一口,更加用力,也更加刺激。
他一粒粒解开我的衬衫扣子,顿了顿,看了我一眼,起身似乎是要去够床边的开关。
“不用……”我拽住他的衣服下摆,轻轻将他往回扯,在他看过来时,视线落到别处。
“不关灯吗?”他没有动。
“嗯。”
“让我看你的腿?”
“……又不是没看过。”
他回到我身边,拇指指腹抚过我的眼尾,眼里的黑潮好似更汹涌了。
“那你不要哭。”
第64章 薛定谔的悲观
我曾经也想过,自己会在怎样的情况下坦然地、毫无保留地向他人裸露身体。那时,我对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已不抱希望,思来想去,这种情况也唯有在进行必要的医疗治疗时才会发生。
若按人类全球平均寿命来算,我的人生已过三分之一,是一个在大多数人看来早该认清现实,脚踏实地,不去奢求爱情的年纪。所以,哪怕知道理论上如果出现一个“真爱”,我应该会对他放下戒备,无惧于向他展示真实的自己,但仍然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微到无限接近奇迹。
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除非奇迹出现不然绝无可能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留疤了,不知道能不能消掉……”商牧枭握住我的足踝,架在自己肩上,侧首从腿腹一直亲吻到膝盖。每一吻,都落在之前烫伤留下的疤上。
本来已经褪成浅粉色的疤在人体血液流速加快后呈现出一种艳丽的红色,冷白的灯光打在上面,再被苍白的肌肤一衬,倒的确很像唐沅说的,跟腿上纹了支梅花一样。
照道理无论是他摸我的腿还是亲我的腿,我都不会有感觉,而早就失去性功能的那个地方也不会因为触碰而产生任何快感,出现生理反应。
但可能是视觉产生的刺激太大,加上商牧枭十分有技巧的顶弄,让我产生了一种哪怕只是用“看”的,也已经太多太满,自己快要被无法承受的海浪淹没的错觉。
汗水顺着鬓角滑落,身上满是粘腻,我举起手挡在眼前,以减少产生刺激的途径,避免在商牧枭面前失态。
“老师,为什么不看着我?”不太满意我遮眼的行为,他忽然加重力道,每一记都像是捣在我灵魂深处,让我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咬着唇都无法阻止喉间冒出失控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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