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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的,小指指根灼烧了似的忽然痛了一下。
祈尤没当回事,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陆忏莫名其妙抬起左手打量着。
祈尤利落地拧开门,随手把钥匙扔到鞋架边,站在玄关探着头看他,压根不提请人进来喝口水这码子事,张口就说:“再见。”
陆忏搁下手,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嗯,明天见。”
然后他顶着祈尤的目光,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插进对门的锁孔里。
祈尤:“……………”
我去你妈的惊天大西瓜。
他险些当场裂开,脸快拉到地上去。
偏偏陆忏还不知死活地打趣:“我新搬来的,多关照,好邻居。”
祈尤黑着脸把门摔得震天响。
他居然着了那个狗东西的道!难怪他每天路过对门的时候右眼皮都会狂跳!
他妈的对门住进来个什么!
祈尤险些气死,随便把外套扔到沙发上,扭头钻进卧室,整个儿趴进柔软的床垫里。
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过了十几分钟,这面煎熟他才翻个身,仰躺着下意识伸出手遮住眼前的灯光。
没来由的,那处红痕又灼热地痛了一下。
像是心脏跳动。
脑袋昏沉沉,他看见小指指根那条纹身似的细线不自觉顿住。
这是故人所赠……
这是肃佑宗大祭司,沈鹤归所赠。
祈尤叹了口气。
不是,为什么这东西会缠到陆忏手上去???
这根绳子……沈鹤归最开始送他要干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在考场外等候厅修的稿,夸夸我自己~
科一过啦~开心心~
第28章 晴檐
新帝登基第三年,肃佑宗达到鼎盛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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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世人皆知“盛极必衰”的道理,也不敢在天下第一宗门依旧掌权的时代下公开叫板。
只能将家门掩上后偷偷地嚼一嚼舌根罢了。
蚍蜉向来喜欢专注于在巨树上嗑洞。
次年五月,肃佑宗屠百妖与其宗主夫蜀先生请神的小道消息在大街小巷中不胫而走。
如同春雨微微,细密地渗透每一寸土壤。
屠百妖尚且不论,请的神又是哪一尊?
肃佑宗手握妖人两族兵力,以杀伐果断闻名,说是请的善神,谁信呐?
可若不是善神……又会是哪尊凶神呢?
“哎那你说,夫蜀先生嗜杀成性请凶神不足为奇,那大祭司……”话音意味深长地挑了起来。
世人以肃佑宗大祭司为善。
浮上云,寒中柏,月下鹤。
不及白衣翩翩沈祭司。
这样一位大善人,对于本宗请凶神,又有何感想呢。
他会不会……也是脏的?
夏初天微晴,笛音悠悠缠着满树栀子芬芬清甜,直让人心都跟着醉了。
栀子落到树下石桌摆着的那盘糯米凉糕上,无意间揉进馥郁的花香。
不知来者是谁,无意踢中了一颗小石子,在小路上咯噔噔滚出好远。
笛音停。
沈鹤归收了笛子,在漫天栀子中翩翩回身,笑着望向那个“不速之客”。
那是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童,并且是个好看得有些过分的孩童。
他穿着曳地的红衣,未曾束发,披散开来如同泼墨,有几瓣不懂事的栀子花落进去,再无涟漪。
一双葡萄似的黑沉沉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鹤归看。
那里空荡荡的,没有光。
沈鹤归怔了怔,他想起前段日子小门童说他辛辛苦苦栽培的药草不知道是被哪个小畜生毁了,草叶破烂,土壤外翻。
起初他以为是宗里的那条小黄狗,毕竟这山上动物不多,能入的了他的住处的更是少之又少。
现在看来,是抓到真凶了。
沈鹤归将视线又定到了小孩儿□□的双脚上,白嫩似藕,惹人怜惜。
他想了想问道:“痛不痛?”
小孩儿没反应,依旧看着他。
像是一只毫无生气的瓷娃娃。
磕了碰了就碎了。
这孩子看着着实是有几分诡异,尤其是被那双眼睛一盯,简直让人背后冒凉气。
但沈鹤归依旧是笑着的,往摆着糯米凉糕的石桌边靠近一些,向他轻轻招手:“来吃点点心吧,好不好?”
小孩儿看着他。
看着漫天栀子中的沈鹤归。
……
这个小孩子相较于同龄人说的话实在是少得可怜。
起初沈鹤归当他是性子冷,后来见他吃凉糕时常常咬一口嚼半天,嚼一嚼停一会,歇半天,再继续嚼。
这才明白过来,这孩子是单纯的懒。
被这一认知搞得无奈,沈鹤归干脆把点心换成入口即化的糕点招待他。
但这孩子实在是行踪不定,头开始半个多月来一趟,还不一定是在白天来,几次来了都不打招呼。
最近几日宗里以生禽奉神,小孩儿往他这里来的次数明显多了。
沈鹤归好不容易有一次逮着他,依旧是以点心相待,见他双颊鼓鼓,不自觉笑起来,柔声说:“慢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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